医生看向她,胥晏清下意识的眼神闪躲。然后拉着箫潇快步离开了病房。下楼后,箫潇给司机师傅打电话,结果人去吃夜宵了。胥晏清让箫潇问他,他吃夜宵那里有没有超市什么的,有的话买点巧克力和红牛,省的她们出去买。司机师傅说有,箫潇让他吃完夜宵,买好东西就赶回来。再次回到病房,方垚正在啃鸡腿。两人进来,胥晏清问:“这么快就吃上了?”陈母回她:“垚垚的房子离这里不远,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爸就已经快到医院了。”胥晏清四下环顾,“那叔叔呢?怎么没见到人?”
胥晏清:“你说的这个联谊活动是四月份的啥子时候?”
胥从云:“不晓得,没具体问过,回头你问哈你小姑父。干啥子,你要参加哇?”
胥晏清:“我就随便问哈。”
春节后不久,方垚的预产期也临近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胥晏清刚结束杂志的拍摄,知道方垚提前生产后,顾不上回家收拾东西,便和箫潇一起往南通赶。
方垚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后来各自组建了家庭,对他们来说方垚更像是个拖油瓶,爸爸不爱,妈妈不管。
幼教专业毕业的她在幼儿园教了两年小朋友,后来这两年电商的兴起,辞职做起了网店。规模做大后又雇了些人帮忙,前几年在南通买了房子,算是站稳了脚跟。
胥晏清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时候的医院人很少,她也没有做过多的伪装,只简单戴了个口罩。
年前陈奕的父母就从老家赶来陪她过年,这时候老两口也在医院陪着她。
电梯一路上行到产科,刚出去就看到方垚被陈奕的妈妈扶着走在走廊里。
胥晏清上前去轻轻的叫了声“方垚”,后者回头看见她,嘴角弯起一点小小的弧度。
走过去方垚就抓住她的手,给陈奕的妈妈介绍,“妈,这是我和陈奕的朋友,这个叫胥晏清,这个是箫潇。”
陈奕的妈妈点头,微笑着说:“你们好!你们好!真是麻烦你们了,这么晚还赶过来。”
胥晏清:“阿姨,不麻烦。孩子出生我可是要当干妈的。”
正说着,方垚突然弓起身子,皱眉痛苦的呻吟,胥晏清被她紧紧的捏着,持续了七八秒后又恢复正常。
胥晏清:“现在什么情况?”
陈奕妈妈:“先见红,还没破羊水,医生让下床走动,这样有利于胎儿下移,宫口打开。”
刚说完,方垚就说:“我好像破羊水了。”
胥晏清没有过这种经验,哪怕是在戏里大多也是靠自已的臆想和影视片段,并没有感同身受过。
手忙脚乱的把方垚扶回了病房,箫潇跑去叫医生。
医生来了后,让方垚屈起双腿,并把枕头垫在腰下,这样可以减轻羊水流出来的速度。
同时吩咐家属脱光方垚的裤子,用被子盖住。随后从护土端来的托盘里拿起一双橡胶手套戴上,在旁边的瓶子里挤了一点像凝露的东西。
掀开下半身的被子,轻轻扳开方垚屈起的双腿说:“放松点,我给你检查一下宫口开的怎么样了。”
方垚“嗯”了一声,胥晏清握住她的手,反被她用力反握住。
有被子挡着,胥晏清看不到,只见医生的手朝前一送,方垚就闷哼一声。
几秒后,医生说:“开两指了。”说着一边脱下橡胶手套一边吩咐护土:“缩宫素可以给她输上了,氧气给她吸上,胎监也要随时监测着。”
然后转头跟陈奕妈妈嘱咐道:“要生产了,家属去弄点吃,趁着宫缩还不是最频繁的时候让产妇吃饱,不然待会儿生产到一半的时候没力气。”
陈母连连点头,“我这去给他爸打电话,让他把下午炖的鸡端过来。”
说着便出去了,医生继续说:“有没有准备点巧克力或者功能饮料什么的?像土力架,红牛这种的。”
方垚:“忘了买。”
医生:“让家属去买一点。”
胥晏清站起来,“我去吧。”
医生看向她,胥晏清下意识的眼神闪躲。然后拉着箫潇快步离开了病房。
下楼后,箫潇给司机师傅打电话,结果人去吃夜宵了。胥晏清让箫潇问他,他吃夜宵那里有没有超市什么的,有的话买点巧克力和红牛,省的她们出去买。
司机师傅说有,箫潇让他吃完夜宵,买好东西就赶回来。
再次回到病房,方垚正在啃鸡腿。
两人进来,胥晏清问:“这么快就吃上了?”
陈母回她:“垚垚的房子离这里不远,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爸就已经快到医院了。”
胥晏清四下环顾,“那叔叔呢?怎么没见到人?”
陈母:“我让他先回去把下午买的排骨给炖上,垚垚生产完正好能吃上。”
眼看着方垚啃了两个鸡腿,一碗米饭和一小碟西芹炒虾仁,硬生生把胥晏清给看饿了。
方垚咽下食物,“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这里还有鸡肉。”
陈母:“哎哟,你看我都忘了你们这大老远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吧?来来来,我给你订两份外卖,前两天垚垚才教了我在网上订餐。”
胥晏清连忙说:“阿姨,不用了。我过几天还有个活动,大半夜的不能吃东西。”
陈母:“你跟阿姨客气啥,你不吃,你旁边的小姑娘也不吃?”
箫潇:“阿姨,我刚才在车上吃了点东西,现在不饿,待会儿饿了我们会点东西吃的,你就不要操心我们了。”
推辞了半天,陈母也不再坚持。
等方垚吃得差不多时,宫缩开始越来越频繁。她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表情逐渐扭曲,脸上渗出的细汗,打湿了鬓角的碎发,黏腻的粘在颈脖处。
医生再次来给方垚检查宫口,“开四指了,可以进产房待产。”
接着,护土和陈母加上胥晏清箫潇一行人把方垚推进了待产室。
待产室里,方垚一手揪着床单,一手抓着胥晏清的手,宫缩时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掐着胥晏清,箫潇用毛巾擦着她额头上的汗。
胥晏清也疼,忍不住叫出声,方垚意识回笼一点,松开手,转而去抓枕头。
陈母回病房拿生产时要用的待产包了。
产房里的助产土来查宫口,“开六指了。再坚持一下,等宫口全开,就可以进产房了。”
见她疼得不行,胥晏清问她:“不是有无痛分娩吗?打不打?”
方垚:“我忘了,快,把医生叫过来,说我要打无痛。”
可是她已经过了打无痛的最佳时机。
大概又过了一个半小时宫口全开,方垚正式进入产房,胥晏清她们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