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音微微挑了挑眉,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想,心口暖呼呼的,“玥姐儿真好。”“嘿嘿~”玥姐儿笑得一派天真。翠丫那边已经给骡子喂了吃食,吆喝了声:“音儿姐,玥姐儿,弄好了不?来吃了,等会儿粥该凉了!”容卿音还没有回话,玥姐儿便回道:“好了好了!”说着,蹦蹦跶跶地跑出去了,甜甜地叫了声“小姨母”。这讨喜的小模样,让翠丫乐呵呵地笑了几声。容卿音轻轻一笑,端起碗喝了一口稀饭,暖意流淌在胃里,让人都舒坦了。“趁着现在天儿早还不热,我们一会儿赶骡车去石溪村看看那些鸡鸭,把那些玉米种子种了,然后再拿着那些绣好了花样的衣裳和绸
容卿音拧干了帕子晾好,笑了笑道:“走了。”
顿了顿,犹豫了下又问玥姐儿:“他真是你爹爹的话,玥姐儿也不喜欢他吗?”
玥姐儿连忙摇头,小小的脸上一本正经:“娘亲不喜欢,我也不要喜欢。”
容卿音微微挑了挑眉,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想,心口暖呼呼的,“玥姐儿真好。”
“嘿嘿~”玥姐儿笑得一派天真。
翠丫那边已经给骡子喂了吃食,吆喝了声:“音儿姐,玥姐儿,弄好了不?来吃了,等会儿粥该凉了!”
容卿音还没有回话,玥姐儿便回道:“好了好了!”
说着,蹦蹦跶跶地跑出去了,甜甜地叫了声“小姨母”。
这讨喜的小模样,让翠丫乐呵呵地笑了几声。
容卿音轻轻一笑,端起碗喝了一口稀饭,暖意流淌在胃里,让人都舒坦了。
“趁着现在天儿早还不热,我们一会儿赶骡车去石溪村看看那些鸡鸭,把那些玉米种子种了,然后再拿着那些绣好了花样的衣裳和绸缎,还有绒花簪花送去秋水阁和凝香阁。”
本来应该要早点种这玉米才好的,但要赶着做好绣品和簪花,就推迟了时间。
“好嘞!”翠丫点了点头。
吃过朝食,翠丫弄好了骡车,将一小袋的玉米种放到骡车上。
“音儿姐,要不我还是自个去地里吧!”
容卿音觑了她一眼,多拿了一把铁锄和一把小铁耙放到骡车上,“我在家也没啥活干,绣也绣不出啥来了,难不成在家里发呆啊?”
容卿音说着便笑了,“我跟你一块儿去,有个伴。”
“可以在家里教玥姐儿识字画画哩!”翠丫笑着递了玥姐儿一眼。
“我才不要!”玥姐儿瘪了瘪嘴道。
容卿音抚了抚额:“明年就该送她去私塾了,有得她学了,现在不着急。”
“说来也是......”
石溪村离青衣巷不远不近,路上得花半个多时辰。
下了大半夜的雨,今儿就天晴了,日头刚刚挂出来天空。
田地里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妇人,还有满田地跑的孩子。
“玥玥!”
“玥玥!”
在附近田里追逐打闹的一对兄妹异口同声喊了玥姐儿一声。
那妹妹树丫只比玥姐儿大一岁,哥哥树壮比玥姐儿大三岁,三小娃子经常一起玩。
容卿音见他们兄妹俩跑过来了,满头大汗,从马褂的兜里掏了三颗小糖粒分给三个娃子。
树丫咧着嘴笑:“谢谢容婶婶!”
树壮也跟着道:“多谢容婶婶!”
容卿音笑吟吟道:“好好好,快去玩吧!”
三娃子一溜烟就跑了,只是玥姐儿跑得不快,跑快些会摔跤,她便谨慎了。
那兄妹俩的娘亲直起腰,抓起攀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满脸的汗水,看向容卿音:“容娘子,瞧你又给他们吃糖,待会儿给你拿点番薯回去,今年的番薯长得极好!”
“好嘞,谢谢大娘。”
大伙儿在田里说说笑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日头越来越高,人就越来越热得慌,终于种完了玉米。
“这鬼天气可真热!”翠丫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日头,又擦了擦汗,跟容卿音说:“音儿姐,昨天晚上下了雨,今天就不用浇水了,咱们去鸡棚那边看看吧。”
“行,走吧走吧。”容卿音捶了会酸疼的腰。
在她们走之前,大娘塞了一小袋番薯,有十多根,不过个头小。
容卿音将所有番薯倒在骡车上,又把麻袋还给大娘,顺便又给大娘塞了几个糖粒。
鸡圈里,鸡鸭放在一起养着,那猪崽好像还大了一点点。
抓了一只鸡,用马绳绑住两只鸡脚,直接将鸡扔到骡车上,给了帮她们看这些鸡鸭的周大娘上个月的工钱,一共是三百文钱。
这周大娘是个可怜的寡妇,无儿无女,常被人骂克夫的扫把星,被婆家赶出来了,娘家不收她这个女儿,为了得一间能住人的房子,跟婆家闹得很凶,甚至还闹到知县那里去,最后那婆家不得不分了一间房子给周大娘。
这房子便是容卿音一年前买下的,另外用竹子围了院子,周大娘也可以继续住着,只不过每月的工钱少一些。
周大娘平日里还会帮她们去菜地里给菜浇水。
周大娘如今五十好几了,头发几乎白了一半,脸上也有些皱纹,但精神奕奕的,不难看出周大娘年轻时候也是个漂亮的。
周大娘笑呵呵接了钱,正想回里屋拿鸡蛋出来。
“周枣子你个没皮没脸的贱婆娘,敢勾引老娘的男人,赶紧给老娘滚出来!”
外面传来一句刻薄的怒骂,周大娘走出去往外一瞧,是石溪村一个妇人满脸凶神恶煞的,身后跟着两个面相刻薄的妇人,一肥一瘦,还有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
前些天,她家男人不知道发什么颠,竟然跑到这院子里来闹,周大娘如同个泼辣的悍妇,把人赶走了,他们什么肮脏的关系都没有。
那妇人显然也是个泼辣的,蛮不讲理的,看到周大娘时那脸上的愤怒更明显了,一脚接一脚地踹着竹门。
本来就不算十分坚固的竹门被踹歪了。
周大娘眉毛一竖,怒斥:“姓李的!你想干什么!赶紧给老娘停下!”
那姓李的婆娘啐骂了句十分难听的话,又冷笑了声说:“我干什么?你个不知羞耻的老寡妇,天天勾引我男人,你说我想干什么?!都人老珠黄了,还不要脸干出这种勾当!你还真是想老蚌生珠不成?”
听了这骂声,容卿音跟着出来看。
那姓李的婆娘觉得就这样骂着也不够解气,抬腿怒狠狠地又踹了小竹门一下。
小竹门连带着围栏都脆弱不堪了。
周大娘瞪大了眼,从门背后拿了把扫把,怒不可遏呵骂:“死老泼皮!敢踹我的门!我打断你的腿!”
李婆娘见又有两人从屋里出来,愣了一下,不过又冷笑了几声,语气尖锐:“好哇,原来是你们俩臭寡妇又混在一起了!在谋划着怎么勾引男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