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撞击桌子的声音,令屋内气氛凝重起来。梁帝淡淡提醒:“北澜烛已与湮渺和离。”赵公公贴身侍奉梁帝,自是清楚他的脾气,知晓他生气,连忙请罪:“是奴才记错了。”梁帝起身,来到南方,目光黯淡:“是不是快到湮渺忌日了。”赵公公答道:“明日便是湮渺郡主忌日。”梁帝负在身后的手攥紧:“当初湮渺战死,连尸身都不剩,朕连想祭拜表妹,也不知去何处祭拜。”想到这,梁帝更气了,回到御案前,大手一挥。
战争过后的战场一片寂静。
北澜烛只觉血气上涌,双眸瞬间猩红。
他没想过,南湮渺会死。
他以为,他们会纠缠一辈子。
不止是南湮渺的尸体,还有其他许多将士的尸体……看到这一切,全军将士接被激怒。
北澜烛感受到了战意,握着剑的手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忍耐到了极致。
他只吐出一个字:“战!”
“杀!”
战火一触即发,厮杀声震天。
……
三年后。
盛京,勤政殿。
酷热的晌午响起梁帝愤怒的声音:“岂有此理!北澜烛又上折子要攻打北境,既要征兵,又要朕拨军饷,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善罢甘休。”
“朕要他回盛京,他还推三阻四,要不是看在湮渺的面子上,朕早将他拿下!”
待到梁帝发完怒火,一旁赵公公才奉上一杯凉茶,劝道:“陛下息怒。”
“北将军此举也是为了陛下,那北境狼子野心,三年前竟用和谈做饵,更是利用北境公主之死为由,攻打大梁,这些年更是与南蛮等国,勾结甚密,司马昭之心。”0
梁帝喝了茶,闻言更是愤怒:“北境确实是司马昭之心。”
“当年那场仗,打了五天五夜,双方损失惨重,虽将北境打退,可玄武军也损失大半,朱雀军全部阵亡,就连湮渺也……”
梁帝一顿。
赵公公觑了一眼他的神色,又道:“更何况,北将军也何尝不是存了要为亡妻报仇之心。”
梁帝喝茶动作一顿,眉宇间染上一层黯然,将杯子重重放下。
“哐——”
被子撞击桌子的声音,令屋内气氛凝重起来。
梁帝淡淡提醒:“北澜烛已与湮渺和离。”
赵公公贴身侍奉梁帝,自是清楚他的脾气,知晓他生气,连忙请罪:“是奴才记错了。”
梁帝起身,来到南方,目光黯淡:“是不是快到湮渺忌日了。”
赵公公答道:“明日便是湮渺郡主忌日。”
梁帝负在身后的手攥紧:“当初湮渺战死,连尸身都不剩,朕连想祭拜表妹,也不知去何处祭拜。”
想到这,梁帝更气了,回到御案前,大手一挥。
“准了!”
虽气,但他更知晓,源头是北境。
等灭了北境,再找北澜烛麻烦不迟。
翌日,北澜烛便收到了梁帝的批复。
他看着折子上鲜红的“准了”二字,偏头,看向一旁长满杂草的黄土堆。
墓碑上赫然写着北澜烛之妻,北氏湮渺之墓!
除此之外,身后还有许许多多三年前一战死去的将士。
北澜烛抚摸着南湮渺的墓碑:“你死去已然三年了,陛下终于同意了。”
“我时常在想,如若当初我没有中计,你会不会还活着?”
“罢了……你应当已经投胎。”
北澜烛阖上折子,端起一旁的酒坛子,一饮而尽。
此战与他当初想要谈和之意截然相反,若是她还在,恐怕要笑话他。
北澜烛在这里待了许久,才离去。
在他走后,身后的墓碑刮起一阵诡异的狂风,将树木都吹到了。
炙热的天气,这阵风却诡异的带着阴寒之气。
此刻,大梁边境的一个小村庄。
一女子倏然在只勉强能遮住屋顶,四面漏风的小木屋里,睁开双眼。
她目光透着怨恨,嘴里吐出一个名字:“北、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