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的,不是她吗?”“不!我知道是你!不然你为何知道那些事那些话?”“从前这样的话我也同你说过,你不是说,是余枫与我说的被我冒认了?那今日自当还是如此,只不过,说的人忘了,听的人倒记得罢了!”说罢转身要走,却被谭彦之牢牢攥住了手臂。“你们两个究竟谁说的是真的?何晓雅,我要你跟我说实话,告诉我!”“谭彦之,我遇见你便是错,所以那之后的一切更都是错的!本就是一场荒唐,如今你又问我什么真与假?”
谭彦之心中的怀疑越发深,他努力的回想着雪山之上发生的事,猛然想起他那几日也曾有过一阵模糊的清醒,恍惚间听到了那个姑娘在同自己讲话。
谭彦之捏起苏余枫的下巴看着她问。
“雪山之巅上,在一个山洞里,你同我说的话,如今,再与我说一遍!”
苏余枫惊恐地瞪大双眼,谭彦之这样问自己,他是想起什么来了吗?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子睿哥,时隔进十年,余枫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伤心的厉害,对你说要你活下来,不要丢下我!”
何晓雅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苏余枫那我见犹怜,凭空捏造的模样,俨然一个戏子!
她轻笑出声,忽然开口。
“那日是爬上雪山的第四日,所带干粮都已吃光,大风难行,我拖着你找到了一个山洞躲避,黑夜伸手不见五指,我怕极了,趴在你的胸前感觉着你的心跳,我对你说,若你我能逃得出去,我要你拿一辈子来偿还我,若你我二人死了,能与你死在一处,我也是愿意的。”
何晓雅淡淡的说着,听在谭彦之耳朵里,却像是一道道炸雷。
当年救了自己的,竟真的是何晓雅吗?若真是如此,自己竟负了她这么多年?
谭彦之难掩心中思绪,连冲下龙座的脚步都有些摇晃,他走到何晓雅面前,拉起她裹着纱布的手,想象着那日十指连心的痛。
“竟真的……是你?”
何晓雅看着谭彦之眼中渴望的神情,只暗暗的拉回了手,指了指苏余枫。
“救你的,不是她吗?”
“不!我知道是你!不然你为何知道那些事那些话?”
“从前这样的话我也同你说过,你不是说,是余枫与我说的被我冒认了?那今日自当还是如此,只不过,说的人忘了,听的人倒记得罢了!”
说罢转身要走,却被谭彦之牢牢攥住了手臂。
“你们两个究竟谁说的是真的?何晓雅,我要你跟我说实话,告诉我!”
“谭彦之,我遇见你便是错,所以那之后的一切更都是错的!本就是一场荒唐,如今你又问我什么真与假?”
转身飞奔出大殿,两颊早已爬满了泪,那埋葬在心底的往事被剖出,带出的是无底的痛苦与绝望,让何晓雅瞬间被心中的恨吞噬,她恨他!他不该把自己重又拉回痛苦的深渊!
谭彦之失魂落魄的站在大殿上,心中万般思绪理不清!难道说,他多年来竟真的错怪了何晓雅?她才是那个拼着性命把自己从死人堆里救回来的人?可是娶了她那三年,他又对她做了什么?他却折磨了她三年?
他分不清究竟是事实如此,还是他心里希望何晓雅是那个救自己的人!若真的是她,又为何不告诉他真相,为何还有要看着他被蒙在鼓里?她这样决绝,是恨着他吗?
他转过身踱步到苏余枫跟前,伸手把她从地上扯起。
“苏余枫,朕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若你现在对朕说实话,朕跟你许诺不伤你性命!若你当真骗了朕这么多年,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吗?”
谭彦之盯着苏余枫的眼睛,她不敢再看他,他的双眼像是能看穿她的心,看到了她这么多年的阴谋算计,看破了她撒的瞒天大谎!
“子睿哥,你怎么会这样想?你当真信了那个女人的话吗?我知道东城门之事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一时做了糊涂事,可是子睿哥,你怎么能把我对你多年的情意认为成一场欺骗?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子睿哥!”
“余枫,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我救不了你!”
谭彦之转身离开,苏余枫仿若从云端坠落在地,整颗心都飘忽不安着!她知道,任她在怎么胡闹,谭彦之都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若没了当年雪山上的那份恩情,他若知道这么多年都是她顶替了何晓雅的,那他绝不会饶过自己,就连父亲都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