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她心里却发涨得厉害?藏在怀中的通天镜又震了下,时翎知道,大抵是徐长明又来催了。所以她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情绪,看着眼前人嘴角轻轻勾起。她的笑里,满是冷意:“神君还看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你从前那样待我,我自然是恨你,想要报复你,而如今看来,我应当是做到了。”时翎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她看着徐谢阳珩的眼眸,随口就道。“没想到你这样高高在上的神君,也会爱上我这等卑贱之人?我本想着你能因当年错事对我有一丝愧疚,我都感恩戴德了。”
一句话落,万籁俱寂。
行人们或是撑开油纸伞,或是先行回了家。
四周很快空旷下去,桥上只余时翎与徐谢阳珩二人。
徐谢阳珩耳畔边回荡着那句回答,至今还未回过神来。
时翎一歪头,忽而话锋一转:“这个答案对谢阳珩神君很重要吗?难不成谢阳珩神君对我由愧生爱了不成?”
这显然只是激徐谢阳珩的一句玩笑话,可徐谢阳珩却突然答应。
“是,不可以吗?”
时翎陡然滞住。
她眼底闪过一瞬错愕,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
徐谢阳珩方才的意思是说,他喜欢她?
周遭莫名静默了下去,时翎耳边只剩雪落下的声音。
半晌过后,徐谢阳珩的话声才掺杂其中。
他说:“我早就知道你接近我并不是因为喜欢,但我还是任由你这般做了,只因不知何时起,我竟然会怕你离开。”
“我分不清这是种什么样的情绪,就它是喜欢了,现在想要问问你的心意,不可以吗?”
不可以吗?
从各方各面来说,这当然可以。
无论是时翎私心想要甩开徐谢阳珩,还是她想让徐谢阳珩对她彻底死心。
但为什么,她心里却发涨得厉害?
藏在怀中的通天镜又震了下,时翎知道,大抵是徐长明又来催了。
所以她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情绪,看着眼前人嘴角轻轻勾起。
她的笑里,满是冷意:“神君还看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你从前那样待我,我自然是恨你,想要报复你,而如今看来,我应当是做到了。”
时翎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她看着徐谢阳珩的眼眸,随口就道。
“没想到你这样高高在上的神君,也会爱上我这等卑贱之人?我本想着你能因当年错事对我有一丝愧疚,我都感恩戴德了。”
“既然你已经袒露心意,那我也就将话挑明。”
“徐谢阳珩,我如今不爱你,往后也不会了。”
时翎试着把话说得要多绝情有多绝情,想着这样能引来情劫。
可天边除去烟花绽放,再无其他动静。
难不成是每个人渡情劫的时候,方式都不一样?
时翎有些困惑,而徐谢阳珩只是静静凝着她。
他看了她很久很久,好像是要将她的眉眼都刻进心里。
等到无法忘却,徐谢阳珩才道了一句:“我知晓了,那我们就此别过?”
时翎忍下难受,重重点头。
“自是别过。”
撂下这句话之后,她便转身大步离去。
大雪茫茫,冲不散除夕夜欢快的气息,可时翎依旧觉得落寞。
她强忍着一路都没有回头看,自然不知道徐谢阳珩目送她许久许久。
等到周遭荒无人烟的时候。
时翎变回真身,拿出通天镜,以神力连接徐长明。
她想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为何徐谢阳珩爱也爱上她了,她也令其死心了,可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可徐长明那边,迟迟没有回应。
时翎不由得困惑,正想再度连接,不远处突然走来两个蓑翁。
她收起通天镜,看着这两个蓑翁从她面前走过。
而他们的谈话内容,也随之传进时翎耳中。
“咱们青州可是从不下雪的地界,今年当真是奇怪,除夕夜竟能看到这样大的雪。”
“可不是吗?看样子应该还会下大,也不知柴火够不够……”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谈话,却令时翎瞳孔骤缩。
天象骤变,定是天界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