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依旧深陷照片中无法自拔,似乎,在他手中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至于余七月,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余七月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知道霍琛说一不二,没有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选择默默的离去。帝都,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地面上水光迤逦,浸润着湿地公园的生机蓬勃。余七月呢,赤着双脚浑身湿透,徒步走出湿地公园的范围,早已形如落汤鸡。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是犯了天条吗?
柳林湾的度假区,女人重重地落在沙发上,沙发柔软的乳胶材质,将她轻轻弹起。
长发散开,她一条腿舒展,一条腿勾起弧度,双手往高处探。
男人似得到了邀请,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几乎让余七月透不过气。
她哼着春吟,主动去解开男人西装裤纽扣,而男人早已将她的外套扔到一边,长裙的吊带滑过肩头,大片雪白的肌肤呈现。
就算是阅女无数的霍琛,他眼里的余七月也是绝无仅有的极品。
纤细的胳膊,刚好一握的细腰,解压球QQ弹弹,而且会留下显眼的痕迹。
这种脆弱感,有种让人揉碎的冲动。
“等一下。”
在野火焚身的时刻,余七月突然喊停。
她从霍琛身下逃脱,去将屋子里的灯关掉。
然后移步到观景台的位置,霍琛跟走过去,余七月请他落座在单人沙发上,最后在他面前单膝跪下。
屋子里昏暗,唯有观景台细碎的灯光投进来。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霍琛格外享受,喉头不由自主地溢出闷哼。
如果有人往观景台的玻璃面看去,就能看到极其暧昧的剪影,烘托出的气氛,任何人看见都血脉膨胀。
余七月伺候人很有一套,而霍琛的持久力也堪称一绝。
她费了大半天力气,才让霍琛心满意足。
尽善尽美的余七月甚至做到不留一丝污浊在他身上,起身后,手是酸的,嘴也是麻木的。
“在这等我,随便看看。”落下这句话,男人进了浴室。
隐隐水流声传来,二楼客厅里,余七月那份谄媚早就不知所踪了。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漱了口,才整理衣服,开了灯。
屋子里早已看不出发生过什么,一如之前的干净整洁。
她很少来霍琛的住处,这次几乎算特赦。
闲着没事,她环视着屋子的格局。
灰白的色调,欧式简约风格。
没有过多的家具,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一般家庭里常见的电视机,茶几,在这个家都不存在。
墙上有着浮雕的手工绘画,嵌着一面没有边框的时钟。
这里处于湿地公园附近,方圆五里只有这一栋寝居,仿佛隔绝了尘世喧嚣,但眺望而去,又能远观城市的万家灯火。
观摩过一圈后,角落里的置物架吸引了余七月的目光。
因为它格外突兀,在这极尽奢简的格局里,它满满当当,有书,有摆台,有珍贵的文物。
她捡起一枚金丝香炉看了看,又抚摸过双面刺绣的台屏,最后捡起了一本书。
这是一本关于美学的书,她大学的专攻科目。
然而,刚摸到书籍,她又移情别恋,探到旁边的书页上,是东野圭吾的《秘密》。
学生时代,余七月翻看过不少东野圭吾的著作,只是经过俗世铅华,早就忘记了书中内容。
她不自觉的翻开,谁知,一张照片从书中悄然掉落,落在了她脚边。
照片是底面朝上,记录着一行比蚂蚁还袖珍的字体。
本能的,余七月蹲下身去捡,可是她刚弯下腰,男人冷厉的呵斥條然袭来,“不准碰。”
余七月动作一滞,抬起头看去,沐浴后的霍琛站在客厅入口处,他赤着上半身,腰际系着灰色的浴巾。
刚从浴室出来,他的发半干湿润,健硕的肌肉一览无余,皮肤上还泛着光泽。
不似以往的严肃,这样的美男出浴图更加养眼,只不过他的脸色太冷,眼神太深,依旧高高在上,令人倍感疏离。
余七月误以为是自己随意动了他的东西,惹恼了他,惯性撒娇道,“琛哥,我不是故意的嘛!”
说着她的腰再次低了几分,指端下一秒就能触碰到照片。
“让你不准碰!”
重复的话,霍琛吼着,大步朝着余七月来,拽住她胳膊,一把将她甩开,暴戾的样子,好像要吃人。
余七月吓蒙了。
印象中的霍琛,总是那么正经八百,事不关己,什么事都很随意,哪怕生气,也是格外克制。
如果说,往常的他是飓风掀不起浪的一片死海,此时就是骤然喷发的火山。
然而这火山的爆发也不过顷刻之间,当霍琛看到照片时,眼里的愠怒化作尘埃,晦暗下去。
他怔怔的注视着照片好半晌,这才伸出手去,将照片拾起。
余七月从头到尾没看过照片上是什么,但从霍琛半阖的眼里,感受到了沉重的气息。
“对不起,我不知道它对你这么重要。”余七月尽可能的放低声调,慎之又慎的试图靠近霍琛。
可她刚踏出半步,霍琛冷声开了口,“滚出去。”
他的目光依旧深陷照片中无法自拔,似乎,在他手中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至于余七月,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
余七月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知道霍琛说一不二,没有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选择默默的离去。
帝都,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地面上水光迤逦,浸润着湿地公园的生机蓬勃。
余七月呢,赤着双脚浑身湿透,徒步走出湿地公园的范围,早已形如落汤鸡。
为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是犯了天条吗?
这个鬼天气,就这么把她赶出门!
站在路边等车,余七月越想越气,骑着摩托的追风小队冲她吹口哨,汇着雨水滴答声搭讪,“美女,去哪啊?要不要哥哥送你?”
怄着火的余七月像个炸药桶,瞪着停在路边的小年轻,歇斯底里发疯,“不就是一张照片吗?那是你家灵位啊!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每天把你供起来,你好歹把我当个人啊!啊!”
几个小伙吓得不轻,拧着油门,风驰电掣,生怕遭了什么邪!
等了快半个小时,余七月才坐上专车。
车里有座椅加热,司机热切的给她递过去矿泉水。
余七月已经冷静了不少 ,时而无精打采,时而自嘲一笑。
回想在摩尔大厦内,她居然还嘲笑肖安娜,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到了家,行尸走肉般进了门,拿出手机擦拭干净,她这才给琳姐打去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余七月张口第一句便是,“琳姐,霍琛,我不伺候了。”
这一年来她赚了不少钱,足够去小城市养老。
什么臭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琳姐没有追根究底,也未曾责备,反而哀叹一声,“祖宗,你先别急,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