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心跳却好似一瞬间近乎于无。她失焦的望着前方,耳畔回荡着季应礼那句话。她对对季应礼的温柔并不陌生。可此刻她是定安公主,季应礼的温柔又是为何?他……不是厌恶定安公主吗?谭玉歆猛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模样,只觉得窒息。她强压下情绪,竭力保持平静道:“本宫不舒服,回府。”公主府内。谭玉歆快步走进透着奢靡的房间,看着季应礼离去的背影,眼波晃动。她坐在那里许久,才看向芍药:“你觉得季应礼平日里对本宫如何?”
走廊上,谭玉歆靠在季应礼胸口,听见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可她的心跳却好似一瞬间近乎于无。
她失焦的望着前方,耳畔回荡着季应礼那句话。
她对对季应礼的温柔并不陌生。
可此刻她是定安公主,季应礼的温柔又是为何?
他……不是厌恶定安公主吗?
谭玉歆猛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模样,只觉得窒息。
她强压下情绪,竭力保持平静道:“本宫不舒服,回府。”
公主府内。
谭玉歆快步走进透着奢靡的房间,看着季应礼离去的背影,眼波晃动。
她坐在那里许久,才看向芍药:“你觉得季应礼平日里对本宫如何?”
芍药一怔,随即笑道:“季公子看起来对殿下不假辞色,但谁又看不出来他对殿下的在意?
殿下不必担忧。”
谭玉歆的心瞬间下沉,他和公主的关系,竟是如此吗?
可季应礼在她游学之前,明明说:“玉歆,我会等你回来。”
他搜罗了天南地北的稀罕物,甚至包括宫中贵人都眼馋的防身暗器。
难道她感受到的种种爱意,听到的承诺,都是假的吗?
谭玉歆骤然捂住胸口,眼眶潮热一片。
……
翌日早膳时,季应礼又来了。
他在谭玉歆对面坐下,随手将桌上的芸豆卷递到她跟前。
“我记得公主爱吃这个,不过如今有孕了,不能多吃。”
感受着他的关心和提醒,谭玉歆心梗得发疼。
她不愿去怀疑季应礼,可桩桩件件摆在自己眼前,她要怎么去相信他?
谭玉歆别开眼:“不用,本宫今日不想吃。”
季应礼一怔,却什么都没说,捻起桌上的虾剥了起来。
看着他手边逐渐被填满的空碗,谭玉歆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着。
她跟季应礼在一起时,做这种事的人永远是她。
只因季应礼说:“虾倒是其次,我看重的,是你为我剥虾的心意。”
剥虾的心意……
谭玉歆紧盯着季应礼,不由揣测,他现在对公主的心意,也跟自己那时一样么?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记得你的未婚妻爱吃什么吗?”
季应礼骤然抬眼,神色间划过一抹凌厉。
“公主问这个做什么?公主是又想对玉歆做什么?”
他眼底的急切明明白白,如同清风拂过心尖,让谭玉歆不由失声。
门外侍卫的通报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静。
“殿下,舒贵妃递了话,要您入宫一趟。”
谭玉歆神情一紧。
据说舒贵妃与陛下鹣鲽情深,特意求了恩典抚养定安公主到出宫建府,对这个唯一的孩子更是疼宠无比。
她会不会发现自己并非定安?
谭玉歆满心忐忑的进了宫,只觉宫墙深红,处处透着骇人。
待到了昭阳殿,刚进殿门,便见上首坐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
谭玉歆正要行礼,就见美妇人拿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向她。
“堂堂公主竟怀上了个生父不详的孩子!若不是张太医是本宫的人,陛下知晓了怎会留你!”
谭玉歆下意识跪倒在地,嘴唇嗫嚅几下,却只能叩首认错:“我……知错了。”
舒贵妃按了按太阳穴,冷声道:“给本宫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谭玉歆跪在那里,眼眸低垂,心底却悲哀缠绕。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过,却要承担定安公主荒唐行事的后果。
谭玉歆攥着衣摆,鼻尖泛酸。
谭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可爹爹每次下值后,都会绕路去城东的点心铺给她买爱吃的糖糕,娘亲虽嘴上嗔怪,也只会站在旁边笑看着她:“咱们玉歆可真是个馋嘴子!”
谭玉歆深深垂着头,嘴唇翕动:“爹,娘,玉歆好想你们……”
直到天黑,谭玉歆才被允许离开昭阳殿。
瓷器的碎片划破了她的小腿,随着走动伤口再度崩裂。
鲜血顺着她的小腿不停流下,染红了昭阳殿前的石板路。
回到公主府后,看着陌生的地方,谭玉歆深吸一口气,抬腿朝季应礼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见季应礼手里拿着一封信,神色冰冷。
而桌面上的信封上那行字刺的她瞳孔骤缩——
退婚书,谭玉歆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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