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一凉,一把匕首抵了上来,泛着冷芒。死亡的恐惧让她本能的想尖叫,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拃指甲狠狠扣进手心,压抑住想大声呼救的冲动。姑且不论周围是否见义勇为的人,就算有,这条巷子很长,很可能还没等对方赶到,她就丢了小命。毕竟,那人瞳孔涣散,十有八九是磕了药。幻觉下会做出什么事,估计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苏落吞了吞口水,尽量稳住声音:“……我包里的钱你都拿走,请不要伤害我。”
女生的心思谢浔一无所觉,他低垂着长睫,正在思考对方话里的可行性。拃
此时,服务生端着女生的餐点走过来。
抹茶绿饮,居然和谢浔的同款。
服务生见对面两人正讨论问题,就没上前打断,而是将手里的照片交给苏落,微笑道:
“本店今日酬宾,免费为就餐的客人拍照。”
说完,他笑着离开了。
苏落点头致谢,看向手里的照片。
一张是她的单人照,取了个她偏头看窗外的特写,天边只剩下最后一丝红光,映入她的浅眸,静谧而唯美。拃
不得不说摄影师技术很棒,构图别致,色彩也抓的好。
然而,当看见下一张时,苏落眉梢的喜悦瞬间被冲淡。
另一张照片里,对面两人脑袋凑在一起,仿佛在耳语,因为角度问题,原本严肃的学术氛围平添了几分旖旎。
显然,摄影师将两人误认为情侣,才会这么抓拍。
再翻回去看她之前的单人照,苏落竟看出了几分落寞。
她拧了下眉,将照片往桌上一扔,起身进了卫生间。
转身前,余光瞥见那两人谁也没抬头。拃
半晌,水龙头里的冷水哗啦啦溢出指缝,渐渐浇灭了心中的火苗。
那人是她自己留下来的,怪不了谢浔,何况仅仅萍水相逢,一顿饭后他们就会分道扬镳,她实在没必要小肚鸡肠。
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苏落深吸一口气,决定一会儿和男人服个软,早点回去休息。
然而,在她回来时,就发现那女生正用手机扫着二维码,仔细一看,被扫的竟然是谢浔的手机。
苏落眸光一冷,刚压下去的小火苗蹭的窜的老高,她没回座位,而是直接走向大门。
门上的风铃猛的晃动起来,又渐渐恢复了平静。拃
她一边走一边泄愤般踢着路上一个小石子,却故意放慢了脚步。
就这么走了几分钟,后面也不见追过来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街道,掏出手机,输入了酒店的地址。
跟着导航的提示音走了十多分钟,到了分叉路口。
往前走就是酒店,而右侧是一条狭长的巷子,尽头传来隐隐的喧嚣声。
好奇心下,苏落脚步一转。
巷子里空无一人,前方透着光亮,越往对面走,嘈杂声越近,直到某一瞬间视线豁然开朗。
几道强光刺的她眯起了眼,下意识伸手去挡,红光在指间涌动,皮肤下筋络血管清晰可辨。拃
她眨了眨眼,渐渐适应了光线。
斑驳的道路两旁,几家夜店光影交错,将夜空照得晚如白昼。
苏落看了眼依旧安静的手机,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发泄的冲动。
于是,她随便挑了一家酒吧走了进去。
门推开的瞬间,炸雷般的鼓点震的人耳膜生疼。
迷离的光影中,数不清的人聚在舞池扭动着身体,摇头晃脑,放纵而颓废。
空气烟雾缭绕,夹杂着酒精和汗水味,呛的她直皱眉。拃
没一会儿,她悄悄退了出来,哪怕心里再烦闷,也知道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她回到来时的小巷,想顺着原路返回,并没注意身后尾随的脚步。
直到她越走越深,已经走到了小巷中部,远离了喧嚣,身后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猛一回头,就见几米处,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向她逼近。
那人身量高大,手臂上肌肉鼓涨,一对三角眼赤裸裸的上下打量她,目光渐渐贪婪。
苏落与他对视,面色如常。
下一秒,没有任何征兆的向前奔去。拃
然而,她忘记了脚下踩的不是运动鞋而是凉拖,没跑几步就被那人追上来,拖到了地上。
地上的碎砂石隔的手掌生疼,不用看也知道磨破了皮,但她却无暇顾及。
此刻,她整个身体如同鸡崽一样被拎起,按在了墙上。
一张泛着青灰的脸凑了过来,嘴里带着熏人的酒气。
苏落一僵。
脖子上一凉,一把匕首抵了上来,泛着冷芒。
死亡的恐惧让她本能的想尖叫,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拃
指甲狠狠扣进手心,压抑住想大声呼救的冲动。
姑且不论周围是否见义勇为的人,就算有,这条巷子很长,很可能还没等对方赶到,她就丢了小命。
毕竟,那人瞳孔涣散,十有八九是磕了药。
幻觉下会做出什么事,估计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苏落吞了吞口水,尽量稳住声音:
“……我包里的钱你都拿走,请不要伤害我。”
然而,嗑药男看也没看她的包,目光渐渐下移,盯着女人的胸脯就移不开眼。拃
宽大的领口经过拉扯,露出了一片欺霜赛雪的白,白花花,颤巍巍的惹人采撷。
见她不再抵抗,他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向外移了移。
厚厚的嘴唇急切的吸上了女人的脖颈。
鼻间全是令人作呕的味道,苏落屈辱的闭上眼,屏息忍受着湿答答黏腻的触感。
背在身后的左手死死攥着一把沙土,等待这人放松警惕的一刻。
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女人的乖顺让男人渐渐放松,没两分钟,匕首就应声而落。拃
黑暗中,传来金属拉链的声响,两只脏污大手已经沿着衣服下摆探了进来,
就在此时,苏落猛的睁开眼。
就是现在!
然而,在她扬起手臂的前一秒,那人已经被踹的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逆光处,谢浔收回了长腿。
一双漆黑如墨的黑瞳卷起滔天暗涌,盯着地上云里雾里的嗑药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那人晃了晃头,被这么一踹居然恢复了几分清醒。拃
他摸索到地上的刀,眼神狠戾,猛的砍了过来。
他手上肌肉暴起,看着力道极大,却始终近不了谢浔的身,匕首刺了几次都被对方轻松避开。
嗑药男渐渐恼羞成怒,全身发力,不管不顾的扑了过来。
谢浔找准时机,握住他的手腕卸了刀,一扯一带,那人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前一扑,头砰的一声撞到墙上。
还要挣扎,谢浔另一只手肘已经抵在了他的后颈椎,狠狠往墙上一摁,嗑药男苍白的脸瞬间被压瘪在墙上。
夜风中,响起嗑药男的痛苦求饶声。
谢浔见差不多了,刚要松手,忽然瞥见他褪到一半的裤子。拃
眸光一寒。
这次,他下了狠手,将那人双臂反手一拧。
咔嚓一声。
那人疼的杀猪般惨叫,瞬间扭着手臂跪倒在地,脱臼了。
不一会儿,巷子里安静下来。
男人跨过地上的人,走向瘫软在角落的小女人,弯腰一把扯过她的左手,沙土顺着指缝丝丝落下。
“闹够了?” 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