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伐匆忙,沐星珝退无可退,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冤家路窄”四个字。在薄劲川这里尝到了他的薄情寡义,这会儿又遇到到同父异母的姐姐和那位宿敌千金,这运气……今天明明是黄道吉日来着。她暗自感叹一声,放下手,静静看向她们。白荞琳先留意到她,一把拉住只顾着看路的陆伊雅,说道:“快看这是谁?”被她拉住的女人不喜她触碰自己,甩开她的手。一边随意的擦着手,一边把目光由地板转向前方。
她慢慢抬起头,撞上他的视线,瞬间跌入如寒夜般漆黑的墨眸中。
恍惚间,似乎回到从前。
薄宅的管家把她骗上车时,就期待着像这般站在他面前,把在海边的事向他说一说。
告诉他,这一辈子不能负她。
可惜,最后她见到的是薄柏庭那张穷凶狰狞的脸,和阴森到令人绝望的薄宅地窖。
“擦鞋。”
男人转过身,背对她脱外套。
沐星珝在错乱的时空里刚刚涌起的欣喜,以及积攒了六年的心酸正要爆发,却被薄劲川冷冷的声音给覆灭。
“那么请你把鞋脱给我。”
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早就接受了现实。
薄劲川扭过头,冷哼一声:“你为什么要站着?”
沐星珝心里被一块石头压住,定了定神,慢慢蹲下。
男人的决绝,亲身体验过才会更加刻骨铭心。
“跪着擦!”男人不可忤逆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
沐星珝忍了忍,只跪了一条腿,贴着地面给他擦鞋。
她后悔,不应该把刚才那杯茶给他冲泡到入口时宜的温度。
肖锐拿着衣服进门而来,目睹这个女人的跪式擦鞋服务,扬起了唇角。
“薄总,衣服来了。”
薄劲川要换衣服,没有看半跪在地上的人,只冷凛的说了一声“滚”。
沐星珝如临大赦,一点也不计较他的态度,没有完全站起,人已窜到了门口。
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跑了。
肖锐正为主子虐待沐星珝的行为暗爽,突然感到不对劲:就这样放过她了?
有胆子用茶水泼薄总的人,按规矩不应该断手吗?
沐星珝跑到走廊没几步,经理正站在门口等着替她收尸。
见她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大为惊讶。
“你……你没事,还是我活见鬼了?”
已经平静下来的沐星珝轻佻的看了她一眼。
她对薄劲川仅存的一点幻想已经没有了,目的已达到,这个时候也不必在乎一个小小的主管。
她没应她,独自走了。
经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普通员工也给她甩脸色,这年头,基层小领导越来越不好干,工资还不涨……
路过一处有垃圾箱的地方,沐星珝把刚才用过的毛巾往里一扔,又一边去电梯间一边解开工作服的领口。
这种粗糙的盘扣,洞口太小,不易解开。
正走着,一个身穿着淡蓝色小香风西装的女人,在另一个气质稍逊些的女人陪伴下走了过来。
两人步伐匆忙,沐星珝退无可退,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冤家路窄”四个字。
在薄劲川这里尝到了他的薄情寡义,这会儿又遇到到同父异母的姐姐和那位宿敌千金,这运气……今天明明是黄道吉日来着。
她暗自感叹一声,放下手,静静看向她们。
白荞琳先留意到她,一把拉住只顾着看路的陆伊雅,说道:“快看这是谁?”
被她拉住的女人不喜她触碰自己,甩开她的手。
一边随意的擦着手,一边把目光由地板转向前方。
定睛一看,陆伊雅全身僵硬。
沐……沐……
她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