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觉得念书无用,也还是要念书。”这一点他根本没得选。小泽一路赌气,不和谭玉歆说一句话,一到家门前就抢在第一个跳下车。他的小短腿跑得飞快,谭玉歆下车的时候,只能看到他跨过门槛时踢起的衣摆。谭玉歆摇头叹气:“也该懂事了。”她慢悠悠走进家门,又看到小泽抱着父亲的腿撒娇。“父亲!夫子让我背的书实在太难了,我就不能不去念书吗?”父亲陪他闹,母亲在一旁笑。这样的情形,是从前的她律周时常能看到的。只是从前的时候她只道寻常,却不想后来死过一次,所有的光景全然变成前生的梦。
男人话未说完,谭玉歆的丫鬟夏夏找了过来。
她满脸泪痕,冲过来便上下检查了谭玉歆一番。
“为何会来药铺?是伤到哪里了?”
“我没事,没受伤。”谭玉歆把她扶正,让她不用再紧张。
“小泽呢?你们都没事吧?”
夏夏抹了把眼泪:“小少爷已经下学,我们都没事。”
“好了,回去吧。”
谭玉歆要走,夏夏见一旁的男人一直盯着谭玉歆。
想起自己方才找来时,好像小姐也正同这男人在讲话。
她好奇,问了一嘴:“这位是?”
“不认识。”谭玉歆立马摆手,没有半分犹豫,“只是刚好站在一处,走吧。”
她头也不回地走。
男人呆站在原地,回过神来后,也只是轻笑了两声。
从前怎么没发现,她的性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谭玉歆回到自家的马车上,看到肉嘟嘟的小泽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把他的书柜扶正,随口问了一句:“如何?今日在学堂,可有学到新东西?”
小泽重重叹了一口气,脸上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愁。
他满脸哀怨:“阿姐,为何你自己爱念书,就觉得所有人都爱念书?”
谭玉歆被他逗笑,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圆滚滚的脸看起来像一头小猪。
“阿姐不是爱念书,阿姐只是觉得该念书。你若不念书,你长大想做的任何事,若是没念过书,就都做不了。”
“那阿姐念书了,也长大了,你想做的事情,又做成了吗?”
小泽的反问让谭玉歆愣了愣神。
她想做的事情,做成了吗?
死过两次之后,她连年幼的自己想做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
见她答不上来,小泽立马发泄情绪:“瞧,你也没做成任何事,念书根本无用!无用!”
谭玉歆回神,用力捏他的脸,引得他大叫。
“就算你觉得念书无用,也还是要念书。”
这一点他根本没得选。
小泽一路赌气,不和谭玉歆说一句话,一到家门前就抢在第一个跳下车。
他的小短腿跑得飞快,谭玉歆下车的时候,只能看到他跨过门槛时踢起的衣摆。
谭玉歆摇头叹气:“也该懂事了。”
她慢悠悠走进家门,又看到小泽抱着父亲的腿撒娇。
“父亲!夫子让我背的书实在太难了,我就不能不去念书吗?”
父亲陪他闹,母亲在一旁笑。
这样的情形,是从前的她律周时常能看到的。
只是从前的时候她只道寻常,却不想后来死过一次,所有的光景全然变成前生的梦。
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烧毁谭家的大火到底为何人作恶。
但这一世,她一定要保全爹娘和弟弟。
谭玉歆走过去,把小泽从父亲腿上扯下来。
“若是完不成夫子布置的作业,晚饭便少一只鸡腿。”
“父亲!”小泽挣扎着要跑走,挣脱不开,又去叫谭夫人,“母亲!”
谭玉歆当即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摁在书房里学习。
晚饭时,谭良突然问谭玉歆:“夏夏说去接小泽的时候遇到意外,可知道是谁了?”
谭良为人就和他的名字一般,良善至极。
兢兢业业工作,温和待人,与家人有爱。
知道谭玉歆接小泽时遇险,满脸愁容,眉心拧得像是能夹死一只蚊子。
谭玉歆一脸淡定:“没事,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