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了拧眉,回过神来,迅速的挂好红绸转过身来。“好了,下山吧。”刚走了几步,他又停下脚步,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了披在她的身上。“风大,别着凉了。”林思弦一颗心揪着疼,那日下山风雨交加,她独自一人险些从半山腰摔了下去,回到王府见她一声狼藉,他也未过问过自己半分。爱与不爱,区别便是如此明显。下了山,两人并未急着回去。赵翎带着她,满大街小巷的逛。只要穆雨晴多看了两眼的东西,他便毫不犹豫的命人包起来,送到穆府去。
在看清楚眼前笔墨的那一刻,赵翎不受控制的手颤抖了一下,手中红绸险些被风吹走,他缩回手,将那红绸用力的握在掌心。
而就在那红绸的旁边,还有一张也是她的字迹。
“愿我的孩儿,平安出世,健康长大,别无他求。”
赵翎怔住,脖子像是被一双无形大手扼住,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原来,那日他拒绝她以后,她竟然自己一个人来了。
山路难行,连他都走了足足三个时辰。
她大着肚子,是如何从山脚走到山顶的。
更让他觉得刺痛的是,她许了两个愿,却没有一个是为了自己。
身后传来穆雨晴的声音。
“王爷,挂好了吗?”
他拧了拧眉,回过神来,迅速的挂好红绸转过身来。
“好了,下山吧。”
刚走了几步,他又停下脚步,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了披在她的身上。
“风大,别着凉了。”
林思弦一颗心揪着疼,那日下山风雨交加,她独自一人险些从半山腰摔了下去,回到王府见她一声狼藉,他也未过问过自己半分。
爱与不爱,区别便是如此明显。
下了山,两人并未急着回去。
赵翎带着她,满大街小巷的逛。
只要穆雨晴多看了两眼的东西,他便毫不犹豫的命人包起来,送到穆府去。
她想吃莲子,他便亲自剥给她吃。
要知道,他那是拿惯了刀剑的手,只会舞刀弄剑,何时会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旁,替人剥莲子。
这些年,她为了赵翎卸下刀剑,洗手作羹汤,却未曾得到他待穆雨晴的万分之一。
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实在是可笑至极。
暮色四合,两人正欲打道回府,穆雨晴忽然咳嗽了两声。
赵翎脸色微变,紧张的将她送进马车内。
“今日吹了风,果然还是受凉了,你且等我一会儿,我去药铺给你拿些滋补的药材。”
他以前也有吹了风便咳嗽的旧疾,为此十分干扰作战和休息。
后来林思弦在药铺抓了几味草药,这才治好了他的咳疾。
他记得那个方子,于是随手找了家药铺,便将方子写了出来。
谁知药铺的伙计看到他的方子后,连连摇头。
“客官,您这方子别说咱们药铺,就是京城里的皇宫也没有。”
“这些药材,虽不名贵,却极为难寻。”
“就好比这味草前露,得天不亮去山里守着,还有剩下的几味,不是长在毒蛇洞口附近,就是悬崖边上。”
“用这些药材的方子不多,所以呀没人愿意赌命去采,这方子是谁给您的?若是有人真采齐了这上面的药材,可真乃神人啊!”
林思弦看着赵翎震惊的眼神,苦涩的笑了笑。
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寻来的药材有多珍贵。
此前,他可是不屑的将她亲自熬好的药,倒了一碗又一碗。
当年他日夜咳嗽,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林思弦心急如焚,找遍天下名医才找到这个方子。
游医告诉她,药方虽然简单,可药材却极为难寻,为了一个不影响生命的顽疾,搭上自己的性命可不划算。
林思弦拿了药方,没有半点迟疑,当晚便上了山。
有好几次,她都险些被山中的毒蛇养伤,有一次下山时,她被毒蜂遮到眼睛,险些失明,在院子里养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出门。
可赵翎从不在意她,更不知道她为了他,曾受过那样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