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想看到,也什么都不想听。然而等夏夏跌跌撞撞跑回来时,她还是忍不住沉不住气。“发生什么事了?”谭玉歆否认不了,这一刻她还是担心。大婚是不是发生了意外?季应礼是不是怎么了?她都担心。夏夏跑了一路,喝了一大口水,又缓了许久,才得以开口说话。“方才游街,我瞧见凌公子了。”谭玉歆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不是大婚发生了什么意外就好,还好,季应礼也没出事。谭玉歆转身坐下,脸色轻松:“他惯爱凑这种热闹,去观礼也不稀奇。”
小泽连续几天下学回家时,都会和谭玉歆说,学堂的哪位同学又没上学。
“真是报应。”
谭玉歆忍不住想起凌恒,那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凌恒,不知道这些事是不是出自他的手笔。
他这是在帮自己出头?
第一次至少凌恒带她一起去了,他做了什么,谭玉歆都能看到。
现在凌恒做这些,她不知情,他也没来找她,是为什么?
他这是笃定自己会知道,并且感谢他吗?
谭玉歆回神,叮嘱小泽:“你之前做记录的那个册子,莫要再告诉旁人了,知道吗?”
小泽先是不解,很快又意识到什么,一脸笑容应下,跑走时的脚步都略显雀跃。
知道小泽这是把那些事算在自己头上,谭玉歆也懒得解释,就这样以为也没坏处。
转眼到季应礼尚公主的日子。
满城热闹,家家户户都走上街头,都是为了沾沾这位菩萨心肠的公主的喜气。
而谭玉歆为了不让自己伤心,刻意闭门不出。
什么都不想看到,也什么都不想听。
然而等夏夏跌跌撞撞跑回来时,她还是忍不住沉不住气。
“发生什么事了?”
谭玉歆否认不了,这一刻她还是担心。
大婚是不是发生了意外?季应礼是不是怎么了?
她都担心。
夏夏跑了一路,喝了一大口水,又缓了许久,才得以开口说话。
“方才游街,我瞧见凌公子了。”
谭玉歆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不是大婚发生了什么意外就好,还好,季应礼也没出事。
谭玉歆转身坐下,脸色轻松:“他惯爱凑这种热闹,去观礼也不稀奇。”
原来凌恒上次问自己,是为了和自己结伴。
还好她没去。
“不是,他不是去观礼的。”夏夏马上否认。
“不是观礼?那他去了能干嘛?送亲吗?”
谭玉歆忍不住笑。
“他就是在送亲!”
谭玉歆的笑就这样僵在脸上。
前世定安公主大婚,送亲引路的人是太子,凌恒分明和太子长得不一样,怎么可能?
“我也是听旁人说的,原来他是亲王世子!”
亲王世子,定安公主的堂哥。
宗政凌恒。
凌恒,凌恒……
怪不得那时他提起自己的名字时,那般迟疑。
所以他问她是否会去观礼,也是知道自己将送亲引路,怕在她面前暴露身份。
现在想来,那日他说去五福斋等她,怕也只是为了让她撞见季应礼和定安公主。
他既是定安公主的堂哥,定会知道她的行程。
他们要勾结起来玩弄她,实在是易如反掌。
谭玉歆觉得可笑。
他这般隐瞒自己,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还是他接近自己,也只是为了让她尽快放弃季应礼,以成全定安公主的心愿?
腰间的香囊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直到刚刚都让她觉得安心舒心的味道,现在却已变得扭曲。
她一把扯下香囊,扔到桌子上。
“你差人将它送去亲王府,就说一定要送到世子手上。”
香囊还绣了紫色的鸢尾花,原本觉得顺眼的一眼,如今都变得刺眼。
她还以为她是交到了新的朋友。
不过是被人耍了一场。
……
一直到天黑,凌恒才从宫中脱身。
太子突发恶疾,半月不能出门,于是他的差事交到了自己手里。
一整日都跟着定安和季应礼跑来跑去,他都快累死了。
回府路上,他问侍卫:“今日谭小姐未出门吧?”
“没有。”
那就好。
“不过……”
凌恒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不过什么?”
“她的丫鬟去观礼了,中途回了趟谭家,给亲王府送来了这个。”
侍卫从怀中掏出香囊。
看着熟悉的图案,和萦绕在鼻尖的香气。
凌恒心道: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