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戾无视了那些心声,他看着眼前娇小脾气却火爆的人儿,像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玩具。“这么会叫,再叫几声听听。”祁妙:???“他是在跟我说话对不对?”短短地时间内,系统也算领教到了她火爆的小脾气,它哪敢应声,只能急忙安抚,【冷静,他是皇帝啊。】祁妙呵了一声,脑袋上的凤冠没了,思绪也开始变得格外晴朗。“皇帝是吧?”“我跟这个狗皇帝,势不两立!”祁妙在系统面前,愤怒喊道,可当她抬头不小心对上秦戾的目光时,她顿住了。
——好可怕,陛下怎么会突然亲临?
——我最近没做什么坏事啊,我就是不小心砸坏了我爹的古董花瓶啊。
——啊啊啊,陛下不会是发现我偷了户部尚书家的小妾吧?可她都被我丢井里了啊。
……
层出不穷的心声下,秦戾漫不经心低将目光扫向在场所有人,然后,他捕捉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心声。
——亲是上午成的,头是中午砍的,族是下午诛的。
比起那些不值一提的小秘密,这句大逆不道的心声,精准的获得了秦戾的目光。
他眯起双眸,看着不远处那抹耀眼的红,娇小的人儿,小小一团,她就这么跪在地上,是那么的脆弱惹人怜爱。
不过勾起秦戾兴趣的,从来不是外貌。
深邃锐利的眼睛牢牢地锁定祁妙,秦戾勾起唇,“那是谁。”
太监全福德闻言,弯着腰,上前了一步,“陛下,那是安远侯嫡长女。今日,是豫亲王世子与安远侯嫡长女成亲。”
秦戾玩味一笑,“成亲,朕允了吗?”
此话一出,饶是习惯了秦戾那不按常理出牌,时不时发疯杀个人的大臣们,也全都震惊不已。
臣子成亲,都马上拜堂了,陛下难道要公然抢亲?
难道陛下与那位安远侯嫡长女,有什么恩怨纠纷?
比起大臣们的震惊,祁妙一脸懵逼。
这时,远处那磁性又低沉的嗓音,再一次响起。
“过来,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那随意的态度,好像是在招呼什么小野猫。
祁妙就算头上顶着红盖头,也听出来了,然而想到任务,她只能忍了。
陛下面前,没人敢搀扶祁妙,她只能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跪的太久,膝盖都酸痛了,再加上沉重的凤冠,才走了两步,她就头重脚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红盖头缓缓地落在了地上,紧接着,祁妙脑袋上的凤冠也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
凤冠滚了两圈,最后稳稳地停在了秦戾脚边。
刹那间,整个豫亲王府,一片死寂。
殿前失仪!
所有人都想到了这四个大字。
这位祁姑娘惹了陛下的怒,怕是要命丧黄泉了啊。
再看祁妙,她虽然狼狈地摔在了地上,但一点都不慌,慢吞吞地爬起来不说,还重新跪在了地上,等跪好,还记得回答方才陛下问的话。
“回、回陛下……”祁妙之前都是在脑海内与系统对话,她知道原主结巴,没当回事,轮到自己开口,才发现这话怎么都说不顺,舌头也跟捋不直似的。
“妙!”
她本来想简短地说祁妙,一着急,只剩下了一个‘妙’。
祁妙沉默了,系统也沉默了,宾客们……他们本来就沉默着。
然后,秦戾就听到了一声软软地,糯糯地,却是恼羞成怒的怒骂。
“天杀的系统,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也会继承结巴这个缺陷啊!”
系统安慰,【没关系,虽然你继承了这个缺陷,但你也继承了你之前乌鸦嘴的设定。】
【这里嘴一句,当对方的威望低于你时,你的乌鸦嘴都会成真。】
是了,祁妙上辈子就因为这张嘴,都没人肯跟她玩,慢慢地,她都不爱说话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张嘴为什么那么准,确切说,是好的不灵,坏的全都灵!
想到这,她凉凉开口,“那我能让眼前这位陛下倒霉吗?”
系统,【他的威望高于你。】
意思就是不行了。
祁妙,“那这里谁比我低?”
系统,【没有人。】
祁妙:……
秦戾没忍住,都笑出了声。
他笑得突然,而底下的大臣们,全都打了个冷颤。
陛下笑了,更恐怖了啊!
秦戾无视了那些心声,他看着眼前娇小脾气却火爆的人儿,像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这么会叫,再叫几声听听。”
祁妙:???
“他是在跟我说话对不对?”
短短地时间内,系统也算领教到了她火爆的小脾气,它哪敢应声,只能急忙安抚,【冷静,他是皇帝啊。】
祁妙呵了一声,脑袋上的凤冠没了,思绪也开始变得格外晴朗。
“皇帝是吧?”
“我跟这个狗皇帝,势不两立!”
祁妙在系统面前,愤怒喊道,可当她抬头不小心对上秦戾的目光时,她顿住了。
秦戾,这位大秦朝最年轻的帝王,人如其名,生性暴戾又残忍。
传闻他每过几天就会砍几个人头,不管是朝中大臣,皇亲国戚,还是身边的小太监,稍不满意,乌纱不保也就算了,就连脑袋也会随时落地。
朝中大臣,苦他许久,却无人敢推翻他。
原因无他,他掌握了大秦朝所有军队,前几年倒也有人造反,可结果呢?
那可是十族,连门口的狗都拉出去屠杀了,鲜血染红了整个宅子,至今都未淡去。
严惩之下,所有大臣都夹着尾巴做人,哪还敢生出什么造反的心思。
不过秦戾虽疯,摸样却是高大又俊美,特别是那双深邃锐利的双眼,漫不经心地神色下,也令人心悸胆颤。
他就站在那,微风拂过,却无人敢抬起双眼。
哦,祁妙除外。
她不小心抬起眼,与他对视后,就只能憋屈开口,“妙!”
与高大的秦戾相比,祁妙就娇小多了,她如风中可怜的小白花,白雪般的肌肤下,一双小鹿眼,水灵又可怜,这会儿冷风一吹,小巧精致的鼻尖变得红红地,眼尾也红红地。
她长得娇气貌美,方才一摔,一头乌黑发丝都散落而下,这样昳丽的容貌下,显得越发可怜,让人都不舍得与她大声说话,唯恐那双小鹿眼浮起水雾。
但秦戾不一样,他恶劣地勾起唇,“朕不是让你多叫几声吗?不会?全福德,去抱只猫过来,让这位喵姑娘,好好学学。”
小姑娘看起来乖乖地,委屈了也不敢说什么,可秦戾看得见她瞳孔里的倔强,更听得见她的心声。
十米之内,秦戾能听到所有人的心声。
他们有些是朝中大臣,有些是宫中仆人,他们的心声是那么的吵闹,又那么的阴暗。
祁妙并不知道这些事,她只看到那位全福德公公,真的抱了只猫过来。
“祁姑娘,是奴才抱着,还是您抱着呀。”
祁妙咬牙切齿,满脑子想的都是……
“要下什么毒!”
“等会儿老娘就举着这只小白猫,我要刺杀他!”
“我要给这群古人,一个小小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