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莎以为她说得是北琮山后山的天材地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开口叮嘱:“你没有灵力,我看这结界怪邪门的,你注意点安全。”江吟点头:“不用担心我。”王莎和另外几个女生带着深悦离开了。王莎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江吟身上没有灵力,但是她觉得江吟绝不简单。这种感觉在她走进结界的那一刻就被证实了。王莎搀着深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坏掉了。冲动是魔鬼,她居然真的本着想要见见世面的心闯了北琮山后山。
人是不可能不救的,这姑娘又不愿意去求助,江吟难得的眼底没了笑意,冷着声开口:“那你带路,我去。”
“好……”那姑娘推开门,低声道:“我上次看到你上前提溜住燕小少爷的领子了……你是隐山的,隐山是仙界五大仙山之一,就算你没有灵力,你也一定很厉害吧……”
“不会出事的,对吧……”
日落于山,天色逐渐昏暗,江吟没有回答她。
北琮山后山的树吸收了山间的灵气,仲春枝叶已经很茂盛了,野草在春季疯长,几乎能漫过小腿。
江吟跟着那个姑娘,一直走到后山深处才找到剩下几个人。
名叫深悦的姑娘躺在另一个姑娘怀里,气息微弱,小腿肿胀,泛着骇人的青紫色。
其他几个姑娘已经给她做过了紧急处理,看来也用了灵药,就是不管用。
“江吟,你们没带别人吗?”王莎拿着药瓶,转头看着江吟她们。
江吟盯着深悦的小腿看了一下,皱眉:“你们没有抓到那只妖蛇?”
一般来说,妖蛇的蛇胆蕴含着浓郁的妖力,可以用来解妖蛇本体的毒。
这好歹也是五个有灵力的姑娘,连条蛇都抓不住?
王莎指着前方,开口道:“那条蛇进入那个结界里面,然后就开始被腐蚀死亡,而我们,压根进不去那个结界。”
后山禁地有结界很正常,但是蛇能进去,人进不去,就很奇怪了。
江吟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了隐藏的结界。
这个结界很漂亮,被她碰到的时候上面还带着雪白的霜花,外面渡着一层浓郁的灵力,而里面……
是妖气。
在她碰到结界之后,里面的妖气开始汹涌起来,江吟迈步,进了结界。
外面一群姑娘都愣住了,没想到她能进去。
“我们明明……”
江吟摇摇头,伸手提起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的妖蛇,扔出了结界:“蛇胆不能用了,你们把妖丹掏出来用灵力炼化成药,给她吃掉。”
王莎点头,接过妖蛇的尸体,开口:“那你呢?”
“我啊……”江吟偏头,朝着结界里的山洞看去:“我来都来了,肯定要拿点什么走。”
王莎以为她说得是北琮山后山的天材地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开口叮嘱:“你没有灵力,我看这结界怪邪门的,你注意点安全。”
江吟点头:“不用担心我。”
王莎和另外几个女生带着深悦离开了。
王莎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江吟身上没有灵力,但是她觉得江吟绝不简单。
这种感觉在她走进结界的那一刻就被证实了。
王莎搀着深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坏掉了。
冲动是魔鬼,她居然真的本着想要见见世面的心闯了北琮山后山。
实在是太愚蠢了。
而这一边,江吟站在结界里,盯着几个姑娘走远了以后,才转头看向那个山洞。
结界银白色的光落在前路,她可以看到的,是结界外几个姑娘看不到的东西。
她顺着山洞往里面走。
阴森潮湿的山岩,前路昏暗坎坷。
山洞之外,月色铺满大地,清清冷冷的月光宛若皎白的银纱,温柔地落在连绵的山脉。
江吟终于走到了最里面。
山洞深处,以灵鲸之脂炼化而成的烛火微微摇动,沉重的铁链落在地上。
那是用来锁一个人的。
烛火摇曳,江吟和他对视。
银白色的长发如瀑落下,他有着一双蓝色的眸子,发间伏着两只带着雪白绒毛的狐耳。
是时泽的妖相。
如她所料。
江吟勾勾唇,在妖相的面前找了块石头坐下,魔女的特性在此刻展露无余。
白衣穿在她身上,并没有把她衬托得像仙女,褪去那身痞子气,她身上留下的,是上位者的强势和魔女的妖艳。
黑发落在白衣的金边旁,江吟好整以暇地盯着锁链下的人。
他看起来有点儿难受,分明刚刚只是看了她一眼,呼吸就开始乱了。
江吟托着腮,心想,这是妖相的发情期?
毛绒绒的雪白长尾的缠住她的脚腕,妖相抬眸看着她,冰蓝色的眸子雾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层水雾。
里面欲念翻滚,晦暗难辨。
“发情期很难受吗?”江吟垂眸看了一眼脚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狐尾,突然问道。
“你叫江吟。”妖相盯着她,突然开口。
他是真的很难受,呼吸很乱,青筋暴起,话音也很哑。
江吟没回答他,而是反问:“你能看到神相的记忆?”
“神相……”妖相起身,突然妖气翻滚,锁链被挣断。
他低笑一声,没说话。
长尾越发放肆,顺着江吟的小腿往上,一点一点,挑起她的裙摆,甚至还有尾巴,缠住了她的腰身。
“你不走吗?”妖相动了动手,被挣断的锁链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江吟伸手,摸了一把尾巴上的毛。
长而柔软的白尾微顿,随即疯狂地缠上她,妖相的呼吸甚至在那一瞬间都滞住了,随即变得更加急促。
狐狸的尾巴是可以乱摸的嘛?
何况还是……发情期的狐狸。
时泽妖相的时候多少带着些邪气,她这么一摸,下一秒腰身就被人用力给揽住了。
雪白的长尾一点点地裹住她。
江吟挺喜欢毛茸茸的东西的,时泽妖相的时候气息没有这么冰冷,恰好他正处在发情期,尾尖滚烫。
江吟又摸了一下,丝毫不在意时泽的靠近:“还挺舒服。”
可是那尾巴缠的着实有点儿霸道,有一种想要困住她的感觉,江吟挑眉道:“你可想清楚了,在你的印象里,我和你是第一次见吧?”
纵使之前再多的记忆,似乎也只有她记得才对。
那人呼吸灼热,嗓音嘶哑,那九条白尾越发作乱起来,顺着裙摆往里伸:“你进了结界。”
他揽着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轻咬。
“狐族发情期的结界,只允许伴侣进入的。”
那尾巴放肆地缠着江吟的腰身,时泽蹭着她,闷声道:“你进来了,没走,那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