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清被他拉着往前tຊ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和苏清清无名指上反光的戒指刺痛了季卫言的眼。他在苏清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低沉地说道:“你敢?”这句话是冲着苏清清说的。苏清清缩了缩身子,作为曾经受季卫言欺负最多的人,她当然知道这是季卫言真正发怒前的前兆。但是他们已经没关系了啊,为什么还要害怕呢?苏清清镇定了一下情绪,淡漠地说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我的什么人。”季卫言一怔,苏清清嫁给他三年,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冷漠的语气和他说话。
和最后一个孩子说完再见,苏清清转身就看到季沫北站在走廊上等她。
夕阳在他身上洒落一层暖黄色的光。
苏清清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不用你大老远跑过来接我,太辛苦了。”苏清清略带点责怪地说道。
季沫北还是那么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很自然地牵起苏清清地手,宠溺地说道:“今天可是我的心上人生日,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陪你说是不是。”
苏清清一愣,自从嫁给季卫言后,她就没有过过生日了。
“你还记得呀,我都差点忘了。”抽出被季沫北握着的手,苏清清不自在地撩了撩垂在额头前的刘海,露出一抹不太好意思的笑容。
看着美人在前,季沫北拼命忍住想要把她拆吃入腹的冲动,只是柔柔地帮她系好安全带。
“关于你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他说着,在她额前落下一个亲吻,清清地说道:“准备好了吗,我的公主?”
苏清清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放松,试图接受季沫北的传递过来的爱意。
季沫北带她来到了一家很高级的意式餐厅,餐厅经理直接迎出来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位置极好的包厢。
这个包厢非常僻静,四周几乎不会有人经过,优雅的小提琴乐清清柔柔地传进来,给包厢中的气氛增添了几分暧昧。
苏清清刚刚入座就看到季沫北捧着一个大大的蛋糕走进来,蛋糕上面做了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小人,看起来很像他。
完了完了,不会这么快就求婚了吧,怎么办?怎么办?
苏清清心里突然有点紧张,对于季沫北,她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清清?”
响在耳边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维,苏清清一回神,果然看到季沫北单膝跪地,手心里托着一枚戒指。
苏清清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那边季沫北已经执起她的手,眼中的爱慕之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清清,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我季沫北承诺,无论生死病死都不会抛弃你。在你有限的生命里,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你。不让你难过,不让你受伤,直到生命的终结!”
苏清清已经傻了。
直到那枚戒指套到她手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想拿下来,慌乱地解释道。
“不,不是——”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季卫言踢开了大门,正满脸怒火的盯着他们以及……她手上的戒指。
苏清清的脑袋像生锈了一般卡在那里不动了。
事实上,她的脑袋确实卡壳了。
她私底下幻想过很多次和季卫言重逢的场景。
或许他会像个陌生人一样从她身边经过,留下一个轻蔑的眼神。
或许他也会失神片刻,然后不咸不淡地说一句:“好久不见”。
或许他会冲上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那天晚上为什么要用枕头捂死他……
最可能的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很多很多种,就是没有眼前类似“捉奸”的这种。
不过,她们早就离婚了,他有什么资格来捉奸。
想到这里,苏清清抽回还被季沫北握在掌心里的手,微微挺直了腰背,努力让自己不带任何感情地看向季卫言。
意外的是,季卫言这次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像个雕塑似的站在门口站了片刻才回过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两人对视良久,直到季沫北打断了尴尬的气氛。
他看也没看季卫言一眼,反而若无其事地拉起了苏清清的手:“清清,我们走吧。”
苏清清被他拉着往前tຊ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和苏清清无名指上反光的戒指刺痛了季卫言的眼。
他在苏清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低沉地说道:“你敢?”
这句话是冲着苏清清说的。
苏清清缩了缩身子,作为曾经受季卫言欺负最多的人,她当然知道这是季卫言真正发怒前的前兆。
但是他们已经没关系了啊,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苏清清镇定了一下情绪,淡漠地说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我的什么人。”
季卫言一怔,苏清清嫁给他三年,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冷漠的语气和他说话。
见惯了她夹杂着爱意的畏惧眼神,这种把他当路边阿猫阿狗的感觉令他尤为不爽。
他冷笑一声,攥着苏清清的手指更紧了,脸上露出堪称冷酷的表情。
“苏清清,你可是欠了我一条人命!”
苏清清试图挣扎无果,只好无奈地对季沫北说道:“沫北,我和他有点事情要谈,你等我五分钟好吗?”
季沫北不放心地走了出去。
苏清清这才对上那人深黑色的眼眸,说道。
“季卫言,那天我医院里我是想杀你,但你现在不是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吗?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碍不着谁行吗?”
季卫言似乎是被她这番“和平条约”气笑了,他磨了磨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
“你还知道那是谋杀?要不是那天我醒来得及时,你是不是就要把我捂死好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其实那天我是想和你同归于尽的。
苏清清在心里回答。
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扬起头,第一次不那么卑微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云淡风轻地说道。
“说什么谋杀,真要算起来了,你还谋杀了我肚子里四个孩子,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她说的是那四个被他强制打掉的胎儿。
季卫言一怔,攥着她的手掌松开,苏清清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龇牙咧嘴地揉了揉。
“季卫言,跟你说句真心话,我曾经爱你爱得可以连命也不要,但那也只是曾经。”
苏清清正色起来,对着这个曾经爱到发狂的男人说出了一段至始至终都不敢说的话。
“你是我生命里的劫,我九死一生,终于挣扎着逃过这个劫难,现在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我们的孽缘,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