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这个人凉薄又自私,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那你觉得能威胁到我吗”“不知道”,江淮生牵起嘴角,摇了摇头,“试试好了,我没有损失。”景安不敢赌,以她对江淮生的了解,这些事他绝对做的出来。“江淮生,都这么久了,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她瞬时两眼发红,深深地吸气,才让眼泪不掉下来。“还是这么爱哭”,江淮生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庞,轻轻拭去泪水,“申投集团对审计报告的要求极高,好好做,别让我失望。”
景安愣了一下,笑道:“你还真是舍得,住一晚的钱都能把这整间屋子租一个半月了。”
江淮生并不搭理她的阴阳怪气,“等病好了就换个地方吧。”
“是有这个打算”,景安点头,“主要是我这房子4月底才到期,提前退租押金就要不回来了……”
江淮生说:“怎么开门闭口都是钱,拿下申投这个项目,CY没给你发奖金?”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回扣拿不得,以奖金的形式发给我不就行了”,景安拍拍脑袋,感叹自己差点拒绝一笔巨款。
但转瞬一想,都是要辞职的人了,还关心这个干嘛。
夜色越来越深。
“你来找我,什么事情啊”,景安终于步入主题。
“Jack说你要换项目”,江淮生冷冷开口,“为什么?”
一阵长久的沉默。
“因为我?”
景安想了想,轻轻点了头,“江淮生,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如果你是我的客户,那你的行为就太越界了。”
“越界?”,江淮生连连冷笑,又道:“这就越界了?景安,我还有更越界的,你想试试吗。”
景安斜着眼睛瞪他,冲他扬了扬手机,“你尽管来,我这就报警。”
江淮生果真朝她走来,她逐步退后,最终她无处可退,只得倚在墙上,男人高大的身材将她笼罩,她抬起脸庞倔强的看向他。
他似乎面色愠怒。
“想走?后果想好了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合同还没盖章,首付款还没打,申投想换掉CY,有一百个理由。”
“那又如何”,她瞪着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辞职就是了。”
江淮生笑了:“好姑娘,有志气。”
“你一毕业就在CY的第五部门,听说你们合伙人一直挺关照你的,于经理和姜经理更是将你一手带出来的,哦对了,和你一个项目组的,叫什么来着,姓许的那个,刚买房对吧,若是项目没了,第五部门,会不会直接解散?可惜了,这么多人,该何去何从呢”
景安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这个人凉薄又自私,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那你觉得能威胁到我吗”
“不知道”,江淮生牵起嘴角,摇了摇头,“试试好了,我没有损失。”
景安不敢赌,以她对江淮生的了解,这些事他绝对做的出来。
“江淮生,都这么久了,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她瞬时两眼发红,深深地吸气,才让眼泪不掉下来。
“还是这么爱哭”,江淮生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庞,轻轻拭去泪水,“申投集团对审计报告的要求极高,好好做,别让我失望。”
他终于放开了她。
景安愤恨的抿起嘴,止住发酸的鼻头,“项目我会继续负责,希望江总日后能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做出来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
“什么事情?”,江淮生冷冷地盯着她,瞬间又来了兴趣,“亲你吗?”
“你!”,景安指着他,又气又恼。
窗外雨声渐小,淅沥声透过窗户隐隐传来,又逐渐听不见,屋子里逐渐安静下来。
江淮生贴到她的耳边轻轻道:“不是问我为什么把项目给CY吗,就是为了报复你”
他右手拂过她的发,虽语气温柔,但字字诛心:“我想做什么,你都得受着,明白吗。”
景安恨恨地瞪着他。
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寒意,嘶嘶地从骨头缝里冒出来,江淮生是什么背景,她高中时便从班里同学的口中和班主任年级主任的阿谀奉承中知道了。
反抗没有用,只要她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屈服,她很早就知道,他们这样的人,没有做不到的事,没有摆不平的坎儿。
她终于败下阵来,“你还不打算走吗,快十点了。”
“想明白了?”,男人双手环抱在胸前,颇有玩笑意味的打量着她的神情,“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景安不搭理他,脱了鞋直接躺上床,将自己缩进被子里,闭眼假寐。
江淮安端坐在一旁,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粗暴的将景安从床上捞起,拧过她的下巴,重重地亲了上去。
软软的细腻肌肤,带着温暖的触感。
江淮生心底恍然一震,那年晚自习结束后,他陪她待到了教室落锁,昏暗的灯光下,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女孩走在前面,欢快的脚步,一摇一摆的马尾。
他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将女孩拽住,调转她的肩膀面向自己。
“你干嘛?”
他要干嘛,他也这么问自己,在他大脑得出答案之前,他的嘴唇已经出其不意地落在景安的嘴唇上,生涩的辗转。
也是这样温柔的触感。
他慢慢地放开了她。
景安眼中忽然有泪水渗出,她脸上带了点儿要哭的委屈:“江淮生,你真是我的劫数。”
江淮生一张薄削白皙的脸,似笑非笑,“把药吃了,吃完我就走。”
景安叹了口气,眼睛又亮又清澈。
她不动声色地坐了起来,淡淡道:“我感冒了,你也不怕我传染给你。”
“你这小身板还是多运动运动增强一下体质吧”,江淮生捞起外套,“我走了,你自己当心点,有事打电话。”
景安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没有了吵闹的隔壁室友,或许是退烧药的缘故,景安这一觉睡的尤为安稳。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高一那年,方怡拉着她去上体育课,当时她和江淮生的闲话满天飞,年级里几乎所有女生都把她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方怡问她,“你真的跟江淮生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她连忙否认,“我什么东西我能高攀上他,他就是比较好心,看我笨给我讲几道题而已。”
方怡点点头,“也是,江淮生眼高于顶的,谁都看不上,你也别太放心上……”
几个女生挡住了她们的去路,为首的她大概知道是谁,二班的班花丁敏,那个在开学就跟江淮生告白,被江淮生当众将情书撕了个粉碎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