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这才收敛了满脸的怒容,喟叹道:“听说时家那丫头早早从医院里跟人跑了,我看这臭小子现在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有得折腾。”沈母有点诧异:“所以你其实根本不反对清寒和时念的事?”沈父哼哼了声:“他都一把年纪了,这事要是能处理得干净漂亮,我管他爱娶谁娶谁?”“可他这不是按了葫芦起了瓢,两处都出了岔子吗?”“不给他紧紧皮,他真以为他老子已经老糊涂了!”沈母闻言白了他一眼:“你就作吧,什么时候真把儿子作没了,有你哭的。”
江若黎也没想到,顾清宴会为了时念这样直接顶撞自己的父母,甚至不惜和家中彻底闹翻。
她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算盘这回是彻底落了空。
见沈家现在气氛紧张,她只能找了个理由,识趣的自行离开。
沈母命佣人礼数周全把江若黎送出了门,才顾得上去安抚沈父的情绪。
刚听了顾清宴的话,沈父怒不可遏。
差点当场就要宣布和顾清宴断绝父子关系,把顾清宴逐出家门。
眼下家中再没了外人,沈母给他端了杯凉白开,示意他冷静冷静。
沈父这才收敛了满脸的怒容,喟叹道:“听说时家那丫头早早从医院里跟人跑了,我看这臭小子现在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有得折腾。”
沈母有点诧异:“所以你其实根本不反对清寒和时念的事?”
沈父哼哼了声:“他都一把年纪了,这事要是能处理得干净漂亮,我管他爱娶谁娶谁?”
“可他这不是按了葫芦起了瓢,两处都出了岔子吗?”
“不给他紧紧皮,他真以为他老子已经老糊涂了!”
沈母闻言白了他一眼:“你就作吧,什么时候真把儿子作没了,有你哭的。”
想了想,她又冷声落下警告:“还有,我未来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你不准打主意,耽误了我抱孙子孙女,我唯你是问!”
说完,她径自回了房间,给顾清宴打去电话:“清寒,一定要这么急吗?不能先订婚,缓两个月,再找理由解除婚约?”
面对母亲,顾清宴也软和了自己的态度。
但对解除婚约这件事,他依然坚持:“母亲,一定要这么急。”
从家里出来,顾清宴本来是想直接找上孟家去问孟九安要人。
但是之前派出去的人已经回话,孟九安并没有回孟家老宅,也没有回他自己的那些居所。
他找不到孟九安,也就找不到时念。
眼下只能开着车,有些漫无目的地在市区打转。
期间还路过了三个月前他和时念发生意外的酒吧。
脑中不自觉就开始回忆起他和时念之间发生的一点一滴。
尤其是今天白天,时念在海边大喊的那句,她不要再喜欢他了。
还有病房里,她坚持要打掉孩子的决绝态度。
想着,他话意带了点萧索:“我之前做错了事,怕再迟一步,就走到不可挽回的境地。”
沈母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儿子,只得长长叹了口气,慈和温柔道:
“既然你坚持,就放手去做吧。至于你父亲这边,你不用担心。”
虽然有了家里的全力支持,顾清宴找时念还是找得并不顺利。
一天之内,他派人查遍了全城的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
但入院的病人名单上都没有出现过时念的名字。
想到孟家在帮人藏匿行踪上那些花样百出的手段,就连顾清宴都对此感到有些头疼。
苦寻不得之下,他又回到了洗心禅寺。
这是第一次,顾清宴拜佛,心中别有所求。
不求心中安宁,只求所爱之人再给他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