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绵想着当时也算问了人家不少问题,于是笑眯眯叫了声学长好。男生耳尖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道,“学、学妹好。”他本来还想酝酿着说点什么,却见卫绵已经头也不回的上楼了。只有其中那个长的最黑的姑娘,好奇的回头打量了他好几眼。“绵绵,那是谁呀?”等几人看不见了,陈媛悄咪咪的开口问道。卫绵眨了眨眼,很快反应过来,“你说刚刚那人?”“嗯嗯嗯。”“我也不认识。”几人根本不信,看刚刚那人的样子,明明就是对卫绵有想法。
丁三秋看到婆婆捂着嘴泪流满面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尤其这副样子一直面朝着自己。
只是那目光,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秦母看着那小小的人儿,拼了命的扒在儿媳妇肩头,两只细细的胳膊勒在她脖子上。
那架势,只要是不瞎的人就能知道他想干什么。
秦母哭得泣不成声。
卫绵:“你也看到了,那孩子当时也有意识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出生的原因是秦大嫂,即使化成了怨灵,也下意识想要杀了她报仇。”
“按说婴儿的魂魄最是纯洁,可他怨气深重,如果因此沾上杀孽,再加上这孩子死的时候太小,还未完全开了神志,两相一加,这对于他下辈子投胎的影响——”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秦母哭得毫无形象,她这会儿眼睛已经有些肿了,她紧紧抓着卫绵的手求道,“求你帮帮他,算我求你了,我收手,我现在就收手。”
卫绵欣慰点头,“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他。”
两人自顾自说着话,却没注意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的丁三秋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什么叫不能出生的原因是因为她?
谁不能出生?
丁三秋想到什么,浑身一抖。
这世上因为她不能出生的,只有秦大亮那个没出世的弟弟。
可他不是早就被打掉了吗?什么叫下意识想要杀了她报仇?
什么意思,这些话她都明白,怎么加到一起她就不懂了呢?
想到婆婆刚刚视线停留的地方,丁三秋觉得原本就经常觉得酸痛的肩膀更难受了。
而且脖颈更是传来隐隐的窒息感,好像被什么东西勒着。
可她伸手摸了摸,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下子,丁三秋觉得腿更软了。
她扶着旁边的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小姑娘,就按你说的,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全力配合你,要我怎么样都行,花多少钱都行。”
秦母哭了一会儿后情绪稳定了些,她的视线仍旧不舍得从婴灵身上移开。
但她刚刚上前试图伸手碰触一下,手却从他身上穿过。
而且她的靠近,那孩子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些都不需要,我给他做个法就是了。”
卫绵从包里掏出符纸,只见她双指捏着那符纸在空中晃了晃,符纸忽然无风自燃。
同时她垂眸念了段什么,秦母就看到原本黑沉沉的怨灵,渐渐褪去了那层黑色,变得透明起来。
最关键的是,他脸上原本的愤怒扭曲渐渐被平和取代,那双紧紧扣在丁三秋脖颈上的手也缓缓松开。
秦母刚刚下去的泪意又浮了上来,视线贪婪的从婴灵身上划过。
这是她的孩子啊,她那还未出世的孩子。
一般人都害怕鬼,她也怕,可她打从知道这个小小的身影是自己的孩子后,就再也不怕了。
“有玉吗?”等符纸燃烧完了卫绵问道。
秦母一愣,却还是从脖子上拽出一个福豆吊坠,“这个行吗?”
卫绵看了眼,这玉佩一看就是秦母天天佩戴的,上面沾染了她身上的气息。
她点点头,“能是你的贴身之物就更好了。”
然后她手指掐了个繁复的诀,将那已经变成透明的小小婴灵附着在福豆上。
“这孩子魂魄还不全,我现在将他放在福豆里温养,你就正常佩戴着,过几年这孩子的魂魄养全了,我再送他去投胎。”
卫绵将福豆重新递还给秦母,有了母亲的气息和玉佩本身的灵气,对婴灵的好处很多。
秦母伸出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将福豆接了过去。
她将手捧到颊边,神情郑重的缓缓贴了上去。
那一刻,她从这块福豆中,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二宝的气息。
秦母的眼泪再一次滑落,捧着福豆哭得不能自已。
卫绵只觉得心情沉重,她没当过母亲,却也知道那是世上最难割舍的感情。
卫绵的视线转向墙边的丁三秋,至于她身上沾染的因果,等她死后地府自然有人清算。
卫绵再看向秦母的面庞,发现她的面相已经变了。
这回她再不会背负杀孽,而且秦母这人平时乐善好施为人善良,定然有属于她的福报。
卫绵回宿舍时候正好赶上另外三人要去上课,她赶忙将已经湿掉的鞋换了,然后结伴一起往教室去。
教室在三楼,卫绵四人上楼刚好遇上几人下楼。
为首的是她报名时在那的黑衣服男生,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碰了个正着。
卫绵想着当时也算问了人家不少问题,于是笑眯眯叫了声学长好。
男生耳尖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道,“学、学妹好。”
他本来还想酝酿着说点什么,却见卫绵已经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只有其中那个长的最黑的姑娘,好奇的回头打量了他好几眼。
“绵绵,那是谁呀?”
等几人看不见了,陈媛悄咪咪的开口问道。
卫绵眨了眨眼,很快反应过来,“你说刚刚那人?”
“嗯嗯嗯。”
“我也不认识。”
几人根本不信,看刚刚那人的样子,明明就是对卫绵有想法。
卫绵摊摊手,“我说的是真的,我真不认识,就是我去报到那天正好是他在那,我问了挺多问题他都很有耐心,就想着碰见还是打个招呼的好,你们报名时不是他吗?”
胡艳艳和陈媛同时摇头。
胡艳艳:“接我那个学长嗯,个子比较矮,还有点胖。”
陈媛跟着点头,“关键还黑!刚才那位多帅啊!”
冯静睁大眼,“黑?有你黑吗?”
气得陈媛追着冯静打。
几人打闹着走进教室。
刚一坐下,卫绵的电话就震动起来。
打电话的是胡小芳,她按照卫绵的提示过去堵人,在经过两天的寻访后,总算是在那边一个老旧的民房里找到了王帅。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人居然会选择住在火葬场附近。
胡小芳也不傻,当时并不是自己过去的,而是报了警。
她大小在深市待了这么多年,一些人脉还是有的。
不过人家也跟她说了,因为是她主动将钱借给王帅的,并且没有任何借条之类的东西。
她能提供的只有大额取款的凭证。
胡小芳和王帅的微信聊天记录里,也对这笔钱只字未提,只是在后期询问过项目进展。
至于这些能不能算王帅借钱,还要看到时候法院怎么判。
最关键的是,王帅是怎么都够不上诈骗的,所以他们在拘留了24小时后,还要将人放出去。
那警察让胡小芳做好心理准备,他们将人抓住时,这人全部卡里的余额和现金加在一起,只有不到二十万。
其余的部分都已经花光了。
短短两个多月时间,三十万就被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