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近在咫尺,他却始终抱不到她。良久,只听见容烟说:“温景初,我恨你。”温景初被这句话定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容烟的身影化为光尘随风而去。“不要!”温景初冒着冷汗醒过来,心里有些害怕。雪晴见他醒来,连忙冲过去。她拿着丝帕给温景初擦汗,轻声道:“夫君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温景初对雪晴对他的称呼有些不悦:“你叫我什么?”雪晴笑道:“夫君啊,你我成婚乃是四海八荒皆知的喜事,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睡一觉醒来忘了不成?”
海烟宫。
容烟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不相信地开口:“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腾渊抬手直指容烟的眉心,半颗海之心从中显现。
容烟震惊:“海之心!你疯了吗?”
腾渊无所谓地道:“只要能救你,区区海之心又如何。”
容烟苦笑:“我不值得你如此。”
腾渊见她这般失魂落魄,轻轻扶着她的肩膀。
“胡说,别人眼瞎孤不管,你就是最好的。”
容烟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腾渊知晓她只是需要时间,便起身离开海烟宫。
出门前,他道:“你不必自责,孤的修为并没有任何损伤。”
“你在此安心修复灵根即可,其他的你不用管。”
说罢他便将门带上,离开了。
容烟望向床边的铜镜,看见左眼的蓝色瞳孔时呆住了:“这是,腾渊的水印记?”
腾渊幼时性子贪玩胡闹,修炼也没个正经,而海水的力量是无法丈量的。
传言,潮汐之力可倾覆天下。
腾渊突破时灵根不稳,根本无法掌控如此磅礴的力量。
是容烟及时出手,纯种冰灵根的寒气勉强将其压制下去,腾渊才没有险些丧命。
而容烟的身影便一直可在他的心里。
容烟思及此,有些无奈地叹息。
不曾想,她竟忽视了真心待她好的人。0
她低头,瞥见手腕上破旧的红线圈,忽而又记起温景初。
这时候恐怕他已经和雪晴修成正果了吧。
思及此,她将线圈取下,眨眼间,那红线圈在她掌心化作灰烬。
亦真亦假又如何?
在温景初因为雪晴一次次将她一人抛下时,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已了结。
容烟逼迫自己不再回想往事,专心打坐修炼。
而她不知道的是,腾渊从未离开,只是默默守在门外。
……
天宫,彼时已近黄昏。
温景初紧闭着眼,他又梦见了容烟。
梦中的她面色平淡,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温景初见到容烟就红了眼眶,急忙朝她跑去。
可明明近在咫尺,他却始终抱不到她。
良久,只听见容烟说:“温景初,我恨你。”
温景初被这句话定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容烟的身影化为光尘随风而去。
“不要!”
温景初冒着冷汗醒过来,心里有些害怕。
雪晴见他醒来,连忙冲过去。
她拿着丝帕给温景初擦汗,轻声道:“夫君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温景初对雪晴对他的称呼有些不悦:“你叫我什么?”
雪晴笑道:“夫君啊,你我成婚乃是四海八荒皆知的喜事,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睡一觉醒来忘了不成?”
温景初愣住了:“仪式并未举行,况且本就是逢场作戏,我怎会是你夫君!”
雪晴拿着丝帕的手顿住了,楚楚可怜道:“夫君这是何意?父帝已允我入住天宫,这婚事你岂能不认!”
温景初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死死地抓住雪晴的手腕。
只见他怒目圆睁,道:“你们竟敢骗我!你们一家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雪晴吃痛地叫出声:“夫君你弄疼我了!你听我说,是父帝下令,因姐姐陨落,这才让我真正嫁与你。”
温景初顿住了。
容烟死了?容烟真的死了!
他甩开雪晴,翻身下床,赤脚跑了出去,喊道:“容烟上神何在!”
殿外的仙侍不敢言语,只是齐刷刷跪在殿前。
温景初停住脚步:“怎么回事!说!”
底下的仙侍没一个敢站出来回话,温景初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他抓起一个仙侍,道:“快说!容烟上神呢!”
仙侍被吓得有些发抖,声音也带着哭腔。
“启、启禀殿下,容烟上神的遗体,不,不见了……”
温景初心脏一紧,松开了那名仙侍。
仙侍急忙跪下:“殿下息怒!”
温景初有些站不住,扶着门框,他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
他压着心底的那一口气,吼道:“去!都给我去找!把这四海八荒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容烟上神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