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小童不禁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摇了摇头。直到盛司景的身影远得再也看不见,小童才转身进门。他走到一个白衣公子身后:“主人,盛公子走了。”白衣公子淡淡应了一声,是毫不在意的态度。小童想起盛司景刚刚的神情,心怀不忍:“我看盛公子真心实意想见姜姐姐,咱们当真不让他见一面吗?”白衣公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缓缓抬眼:“不是我不让他见,是你姜姐姐不想见他。”小童又往他对面看去。和白衣公子对弈的人,赫然便是姜若榆。
她忽而嗤笑了一声:“如此轻易就想甩开我吗?盛司景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我绝对不会与你和离!”
说完,沈清宛便转身,步伐有些慌乱地朝书房外走去。
当她正踏出书房门的那一刻,就听到身后盛司景的声音淡淡响起:“你若不同意和离,那我便只好休妻。”
沈清宛心头猛地一震,她脚步顿住,回过身看向盛司景。
觉得他看起来十分陌生,又仿佛像是从来没变过。
在她的心里以及记忆中,盛司景的眼睛永远都只看着姜若榆的方向。
而她嫁给盛司景,也并非是因为爱或喜欢。
只是单纯的,想要赢过姜若榆而已。
事到如今,沈清宛才明白,自己终究是输了。
盛司景又道:“若你答应和离,那我或许还能想办法保你一条命,你要知道,你父亲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沈清宛苦笑垂眸,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她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好。”
……
姜家很快便开始重新修缮。
盛司景亲手画了书房的图,并且亲自监工。
费时月余,终于将那被他烧毁的书房,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竣工那日,盛司景缓步踏入。
姜家的书房,是他小时候待得时间最久的地方,一桌一椅,甚至就连砚台毛笔的摆放位置,都牢牢印刻在了他心里。
回忆席卷而来,打得盛司景一个猝不及防。
那时的盛家,虽为清流世族,但已然日落西山,门庭寥落。
将盛司景送到姜家做姜靖远的学生,也是想他日后能有个好前程,
他自小性子冷清,好在姜若榆活泼开朗,一见面便自来熟地总是找他一块玩。
对于年幼的盛司景来说,她就像是照进他阴暗角落的一束阳光。
姜若榆那些失望而又决绝的表情,突然在他眼前浮现。
盛司景霎时间胸口一滞,没办法再待下去。
他同下属交代了几句,而后跨上马,朝着青瑶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条路,这些日子以来早已被他跑得滚瓜烂熟。
盛司景到达山脚下,然后轻车熟路爬上山,叩响门扉。
“笃笃。”
开门的还是那日的小童,见到盛司景,小童已然见怪不怪:“盛公子,你又来了。”
说完,却也并没有将人请进去的意思。
盛司景并不觉得奇怪,但还是蹙起了眉头:“我还是不能进去看她吗?”
他隔三差五便上山一次,但没有一次能顺利见到姜若榆的。
小童满脸为难,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家主人说,姜姐姐伤势严重,需要静养,不可让人打扰她。”
既是为了姜若榆好,那盛司景也自然是没有异议。
虽然心中思念,但还是有礼地转身:“那我下回再来。”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小童不禁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直到盛司景的身影远得再也看不见,小童才转身进门。
他走到一个白衣公子身后:“主人,盛公子走了。”
白衣公子淡淡应了一声,是毫不在意的态度。
小童想起盛司景刚刚的神情,心怀不忍:“我看盛公子真心实意想见姜姐姐,咱们当真不让他见一面吗?”
白衣公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缓缓抬眼:“不是我不让他见,是你姜姐姐不想见他。”
小童又往他对面看去。
和白衣公子对弈的人,赫然便是姜若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