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就听她撒娇的声音:“邺哥,你都好久没有陪我了。”傅经年没有开口说话。莫茸歆继续说着:“邺哥,我看见新闻了,我们结婚的事是不是可以尽快提上日程啊,不然肚子大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傅经年却还是没有说话。这良久的沉默终于让莫茸歆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邺哥?你在听吗?”傅经年“嗯”了一声,莫茸歆才放松了一点,又道:“那我们得要抓紧了,酒店布置、宾客名单什么的,婚纱还没看呢,我们这两天去看看吧。”
接通就听她撒娇的声音:“邺哥,你都好久没有陪我了。”
傅经年没有开口说话。
莫茸歆继续说着:“邺哥,我看见新闻了,我们结婚的事是不是可以尽快提上日程啊,不然肚子大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傅经年却还是没有说话。
这良久的沉默终于让莫茸歆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邺哥?你在听吗?”
傅经年“嗯”了一声,莫茸歆才放松了一点,又道:“那我们得要抓紧了,酒店布置、宾客名单什么的,婚纱还没看呢,我们这两天去看看吧。”
电话那边莫茸歆的声音不停地传来,傅经年觉得愈发烦躁,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脑海中回想着刚才莫茸歆的话。
婚礼吗?
傅经年没有给谢星落一场婚礼,就连婚纱谢星落都没机会穿过。
想到这,傅经年心中的悔恨又深了几分。
谢星落从来没有找他要过什么东西,因为就连傅经年下班顺路带回来的一个小蛋糕也能让她高兴好久。
可是没有那个女孩子是不想穿上婚纱嫁给心爱的人的。
傅经年起身上楼,鬼使神差地去了小云的房间。
自从傅经年开始在外流连花丛,夜不归宿起,谢星落便天天哄着小云入睡,时间长了以后便经常睡在小云的房间里。
傅经年推门进去,房间里已经落了一层灰,有些呛鼻子。
房间还和从前一样,傅经年进了房间打量着四周。
书桌上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傅经年抱着小云,谢星落站在另一边笑得温婉,看起来一家人都很幸福。
傅经年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相框,轻触着谢星落的脸。
他强忍着眼中的泪,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放回原处。
傅经年瞥到书架上的摆放整齐的绘本,偏偏有一本是反着放的。
他心尖一颤,怔愣一瞬后抬手将那个绘本从书架上取了下来。
傅经年不禁屏住了呼吸,拿着书的手有些抖。
他缓缓翻开,映入眼帘的是童趣的插画。
傅经年大失所望,他以为谢星落还会留下了些什么。
他合上书准备放回去,拿着书的手放松了些。
一个信封从夹页里掉了出来,傅经年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过去。
信封正面朝上,只有两个字。
傅经年弯腰捡了起来,那字迹他烂熟于心。
他看着信封上的字,心中一震,一滴泪落在那个字上,洇了墨。
傅经年有些呼吸不上来,难受得脸色阴沉。
他抓着信封的手关节泛白,抓皱了一角,面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了,但还是能依稀看出来。
这是一封——遗书。
傅经年抓着信封的手有些颤抖,心中悲恸不已。
信上是谢星落的字迹,虽然有些陈旧,但也深深地在傅经年的心里落下了滚烫的烙印。
谢星落的遗书藏在了离傅经年最近的地方,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发觉过。
傅经年的双眼红肿,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封口。
信上写道:“阿邺,我不在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小云。”
“下辈子,我就不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