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下这么大的雪,你让阿姨送来就好了,干嘛亲自来一趟。”时宴站起身接过时母手里的排骨汤,说到。“我这不是听说安宁好了点吗,就想着过来看看。”时母极力使自己不露出什么不礼貌的表情。她温声道:“安宁,排骨汤趁热喝吧。”乔安宁点点头,拿过保温桶,小口喝起来。排骨汤甘香醇厚,排骨是今天早上空运来的,极为新鲜,乔安宁很快就喝了个精光。时母十分欣慰又十分得意,她苦练的排骨汤果然没有不爱喝的。
时母冒着雪,从劳斯莱斯下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爱马仕。
爱马仕里装着都被不是什么高级珠宝,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旧的保温桶,那是她听说乔安宁能正常进食后,特地为乔安宁炖的排骨汤。
时母一辈子没上过班,嫁给时父后天天就是购物、打麻将,和小姐妹们不晓得多清闲。
有了时宴后,依然像个小孩子,时宴没有得到过多少所谓温柔似水的母爱。
反而时母在时宴三四岁的时候,就热衷于给他买各色的花裙子,当洋娃娃打扮。
后来时父去世,时宴接手了公司,时母终于有了点母亲的样子,开始学着做饭。
一开始她对做饭一窍不通,请了无数人来家里手把手的教,才渐渐有了起色。
再后来时宴和乔安宁有了小念,她知道何为天伦之乐。
哪怕小念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有自闭症,她依然对这个孙女爱不释手。
后来孙女喝着她炖的排骨汤,嘴里冷不丁冒出一句:“喜欢。”的时候,她心花怒放,从此以后排骨汤成了每次小念来时的必备。
虽然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乔安宁转过脸后,时母还是被眼前的乔安宁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怎样被烈火摧残过的脸,简直连五官都移位了。
乔安宁好似并不在意时母的惊吓,她像往常那样规规矩矩的唤她:“妈。”
“妈,下这么大的雪,你让阿姨送来就好了,干嘛亲自来一趟。”
时宴站起身接过时母手里的排骨汤,说到。
“我这不是听说安宁好了点吗,就想着过来看看。”
时母极力使自己不露出什么不礼貌的表情。
她温声道:“安宁,排骨汤趁热喝吧。”
乔安宁点点头,拿过保温桶,小口喝起来。
排骨汤甘香醇厚,排骨是今天早上空运来的,极为新鲜,乔安宁很快就喝了个精光。
时母十分欣慰又十分得意,她苦练的排骨汤果然没有不爱喝的。
时母又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她来的时候像一阵风,走的时候亦如一阵风。
乔安宁倚在床头,看着楼下往来如梭的车辆,那辆开的不快的劳斯莱斯里面坐的就是时母。
时宴开玩笑:“你一个人把排骨汤喝完了,我要饿肚子了。”
乔安宁微微笑道:“我是病患,哪有和病患抢东西吃的。”
这些天她吃的都是时宴请最好的营养师搭配的健康营养餐。
营养有余但滋味不足,寡淡的乔安宁一度想问营养师之前是不是调配猫粮狗粮的,连一点盐也不舍得放,吃饭就像上刑。
第二天。
时宴请了整容科的医生给乔安宁面诊。
确认了乔安宁的植皮计划。
因为上次配型发现时宴的皮肤和乔安宁匹配度很高,所以时宴决定用自己的皮肤给乔安宁植皮。
医生初步选定了时宴背后的皮肤。
手术的前三天,时宴笑道:“植完皮,可真就是你中有我了。”
乔安宁澄澈的眼睛望着他:“你不后悔?”
时宴勾了勾她的手指:“你能活下来我就谢天谢地了,植皮而已,有什么好后悔的。”
乔安宁摇摇头:“我受伤是我和莫冉冉的私人恩怨,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必把所有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中带着些让人看不懂的淡然。
时宴心疼的紧握住乔安宁的手:“别这么说,你明知道我爱你。”
乔安宁淡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她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时宴,你真的觉得我们还回得到从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