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更不愿深想:“跟我没关系?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没关系吗?葬礼上处处要钱,你有吗!”乔繁星抬头看他,突然笑了,只那笑却比哭还难看。是啊……在这个男人身边,她付出了五年的爱,可到头来,连至亲之人的安葬费她都没法拿出来。爱上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乔繁星只能笑,笑着说:“好,那麻烦许总了。”她的声音平静,表情和缓。可顾清延心里的烦躁却越发多,他不耐转身:“跟上。”顾清延亲自开车送乔繁星到了医院。下了车,护士带他们来到太平间。
乔繁星大脑一瞬空白了,她下意识看向顾清延,却只看到他冷淡如冰的眼眸。
看着窗口的乔繁星,顾清延眼中戾气顿生:“把他轰出去!”
他转身迅速往楼上走。
推开门,只见乔繁星仍定定站在窗边,冰凉的月色照得她像一抹幽魂。
乔繁星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扑上前抓住男人的手,颤声问:“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她的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星度。
顾清延沉默了一瞬,没有甩开她,只说:“你外婆是突发性去世。”
乔繁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一股钻心的疼后知后觉的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甩开顾清延的手,崩溃的大喊:“不可能!她那么多年都坚持过来了,为什么宋怜一插手,就发生这样的事!”
顾清延脸色一变,怒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医生开的证明,不要把脏水泼到小怜身上。”
乔繁星根本不信!
医生证明?不就是他随口一句的事罢了。
乔繁星满眼是泪,绝望到哭都哭不出声。
她望着顾清延,想看清眼前男人的脸,眼泪却将他扭曲得可怕无比。
她终于认清。
不管何时,顾清延心心念念的只有宋怜。
哪怕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没了,他也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悯。
乔繁星万念俱灰的样子被顾清延看在眼里,他心里莫名很是不舒服。
强行忽略这种感觉,他皱眉道:“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医生说你现在怀着孩子,受不得刺激。”
是啊,如今什么事都比不上要给宋怜的这个孩子。
乔繁星深深的看了顾清延一眼,那眼里再无往日的期待与爱意,倒叫顾清延心中压下的不适又涌上心头。
还没等他细想,乔繁星开口问:“我能不能去安葬外婆。”
那声音里透着一股死寂的平静。
顾清延紧了紧手:“我陪你去。”
乔繁星却说:“许总与我毫无关系,我外婆的葬礼,我会自己安排。”
顾清延一愣,他看着乔繁星平静的样子,好像一瞬间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
他想不通更不愿深想:“跟我没关系?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没关系吗?葬礼上处处要钱,你有吗!”
乔繁星抬头看他,突然笑了,只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是啊……在这个男人身边,她付出了五年的爱,可到头来,连至亲之人的安葬费她都没法拿出来。
爱上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乔繁星只能笑,笑着说:“好,那麻烦许总了。”
她的声音平静,表情和缓。
可顾清延心里的烦躁却越发多,他不耐转身:“跟上。”
顾清延亲自开车送乔繁星到了医院。
下了车,护士带他们来到太平间。
老人家的遗体静静的放在一架铁床上,顾清延站在门外,看着乔繁星一步步挪了进去。
乔繁星站在铁床前,浑身血液冷的都好像结了冰。
她摸索着握住白布之下那双冰冷苍老的手,轻轻喊了一句:“外婆……”
老人家已经听不到了,又怎么可能回应她?
乔繁星抓着外婆的手,哭到不能自已。
顾清延站在门边看她,心底的躁郁更浓。
不知道哭了多久,乔繁星收住哭声。
她攥着老人的手,整个人呆愣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突然,肩头一沉。
她转头,看到顾清延将自己的外套覆在她肩头。
乔繁星看着他,眼里无悲无喜,也没有恨意。
“孩子生下来之后,你我之间不亏不欠,再无瓜葛,是吗?”
顾清延一怔,手指动了动,声音低低的‘嗯’了一声。
乔繁星点点头,她踉跄站起身来,说:“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