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连自己的衣服,也就那么两三件而已。张慧没有再同我说一点话,提了包就想走。我坐在那里,身上抖得厉害。裴瑾时真的不要我了!张慧走到门口,却突然顿住脚步。她把手里东西都摔到我的脚边,手指向我,大声质问:“颜挽絮,你是不是没有良心!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样了?”我想起那晚我找到他,他正倚在ɖʀ护栏边,神色阴翳。除此之外,别无大患。我靠在床尾,两手环住自己的膝盖:“你要对裴瑾时好点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怔怔问她:“裴瑾时呢?”
张慧没有说话,又转去卫生间收拾裴瑾时平时的洗漱用具。
收拾下来,我才发现,裴瑾时的东西真是少的可怜。
这一年里,他为了养我,给我治病,花了不少钱。
原来连自己的衣服,也就那么两三件而已。
张慧没有再同我说一点话,提了包就想走。
我坐在那里,身上抖得厉害。
裴瑾时真的不要我了!
张慧走到门口,却突然顿住脚步。
她把手里东西都摔到我的脚边,手指向我,大声质问:“颜挽絮,你是不是没有良心!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样了?”
我想起那晚我找到他,他正倚在ɖʀ护栏边,神色阴翳。
除此之外,别无大患。
我靠在床尾,两手环住自己的膝盖:“你要对裴瑾时好点啊。”
他那么好一个人,可不能变了!
这一年来,他为我变的太多了!
在我心里,裴瑾时就该纯如水泽,不应该是那个捧着相机拍别的女人污秽视频的裴瑾时。
我知道,裴瑾时都是为了我!
张慧冷笑一声,重新提起包,离开了。
我浑浑噩噩地起身,钻进被子中,闭上眼睛。
全是裴瑾时,闭着眼睛的黑暗里全是裴瑾时。
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我也想报仇。
那样深的仇恨,我无法放下。
奔流在我身体里父亲的血脉,让我不可能轻易放弃!
我的父亲,的确是冷血麻木之人,对于其他人,他从不讲任何人情,唯独对我,疼到骨子里。
我发烧了,整个脑袋晕眩,我看到裴瑾时搂着张慧,温柔地看着她。
以前,我们住在狭小的房间里,他只能打地铺,让我睡在床上。
每到下雨,我就想起那个恐怖的雨夜,哭闹不止。
他就坐在床边守着我,静静看着,来我最爱吃的杏仁小蛋糕等我安静。
他是个一身傲骨的人,却能那么耐心守着我!
后知后觉中,我才知道他爱我逾性命。
裴瑾时,我也是……
我猛地坐起身,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顾不得降烧,我胡乱穿了衣服,就奔了出去。
我得找回裴瑾时,我不想他抱着张慧,就像那晚怕极了他会抱着陶莹莹。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只知道拼律周命向前跑。
他一定还在等着我!
你看,那前面是光啊!裴瑾时就在有光的地方。
“就是她,终于找到她了,就是这个臭婊子害死我儿子!”
“对对,我记得,医院给我照片就是长这样,我妈就是被她给整没的。”
我还未反应过来,一群人就围了上来,他们向我砸矿泉水瓶,砸鸡蛋,砸菜叶,甚至还有石头。
我茫然地蹲在地上,抱住自己,身上被砸得脏污一片。
他们说,在我做医生的时候,手术台上频频失误,把他们的家属全都害死了。
全部。
没有,不是我干的!
我心里拼命地呐喊,可嗓子里却干哑一片,吼不出声。
裴瑾时,我疼,我难受,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