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筱麦惊叹,“我靠,这是玩得捆绑么?”她忽然好奇起来,“蒽宝,你知道咱们隔壁住的谁吗?”沈知蒽抬眸扫了眼餐厅,没看见闻书砚的身影,说:“就是,你说‘郎’的那个。”“啊?我还感觉他英俊的皮囊下,暗藏着一身正骨呢,不像玩那么花的人啊。”桑筱麦低声叹息。这时,餐厅自动门匀速敞开,陆匀骁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那姑娘对面,向她桌子上扔了一个药盒。接着陆匀骁在对面餐椅上坐下,坐姿不正,双腿斜向外,一条手臂撑着桌子,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夜晚的秋风悄悄拂过,吹散了闻书砚身上的薄薄酒香。
明明是桑筱麦问沈知蒽他是天降的“郎”吗?
闻书砚却恣意地端着酒杯,半冷半笑地看着沈知蒽问:“说谁是郎?谁的郎?”
晚风将沈知蒽的冷棕亚麻色长发一起吹到背后,露出纤白如雪的脖颈,颈上一条极细的白金项链,坠着一颗豆大的钻石,折射着夜晚特有的灯色与烟火。
沈知蒽在酒后略拾起几分精神,看着闻书砚傲骨挺立的身姿,顿了两秒说:“哦,我们说你像草原狼,勇猛,坚忍,睿智。”
她一说话,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随着莹莹颤动,欲坠还留。
闻书砚垂眸听她说完话,眼波微淡地流转,不经意间就看透一切,他嘴角漾开淡笑,“你可以说我坚忍,睿智,至于勇猛,你怎么判定的?”
沈知蒽怎么想这句话也不像正经话,可闻书砚脸上的表情又挺正经的。
没等她开口,闻书砚笑了一下,说:“早点回去休息吧,草原的夜晚真有狼。”
这时,陆匀骁哼着曲儿走过来,先打量下沈知蒽,目光又转到桑小麦身上,不着调地说:“两位妹妹,去吃烤羊吗?或者留个电话号码?”
沈知蒽面色不改,“留不了一点儿,一位数字都留不了。”
不等陆匀骁再次张口,闻书砚玩笑得搂他后背一拳,压着嗓音问:“我跟你说过什么?”
陆匀骁没躲过,吃痛得喊:“欸!我开个玩笑都不行?”
——
沈知蒽和桑筱麦进电梯时,里面已经有两个人。
一个是酒店前台,另一个是位长相清纯的姑娘。
下了电梯后,四个人一直在前后同行,直到沈知蒽和桑筱麦在“云熙”门前停下,另外两位在隔壁的“花溪”停下。
沈知蒽刷卡时,眼角余光中,前台给那位姑娘刷开了房门,人进去了,前台走了。
原来,闻书砚晚上是有女人陪的,沈知蒽心间过了这么一个念头,接着进了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阳台上,她和桑筱麦各自窝在一张吊椅上,透过明净的通体落地窗,赏着草原夜景,喝着蜂蜜茶。
“筱麦,阿姨在沪上还好吗?”沈知蒽端着温热的茶杯问。
桑筱麦啜了口茶,说:“她挺好的,我早知道他俩貌合神离,不如就放了彼此,各自自由,做个普通朋友。”
晚风轻轻掀起白色纱帘,拂过沈知蒽的脚面。
“筱麦,现在我回国了,以后自己住雅颂大院,你平时要是觉得无聊了就去我那儿。”沈知蒽说。
不同于沈知蒽的清凛之美,桑筱麦脸型略圆润,有一对儿酒窝儿,极可爱,人也特别爱笑。
她笑说:“放心,在你嫁人之前,我肯定是你家的常客。”
桑筱麦又喝了口茶,问:蒽宝,沈爷爷说等你留学回来,要带你去见战友家的孙子,你去吗?”
风有些凉,沈知蒽将垂在吊椅边沿的一双白腿收回来,蜷缩到睡裙里面。
“嗯,长辈安排的,怎么也要见一面,没准爷爷帮我选的,比我自己选的强百倍,但是,如果我真看不上,肯定也不会将就。”
沈知蒽知道爷爷有军人情怀,她父母也都是军校医学系毕业,现在到她这,老爷子还是盼着所谓的正红色血脉能代代相融,相传下去。
桑筱麦:“对,咱们才多大,家里也就是先给物色着,结婚还远着呢。”
沈知蒽从没想过结婚嫁人的事,仿佛那还是很远的事情。
夜色浓了,她陷在舒软的床褥间熄了灯,很快入了梦。
只是梦里的第一帧,竟见到了闻书砚。
他和傍晚站在客厅里一样,身高腿长,上衣脱到一半,劲瘦的腹部上深刻着一条条性张力满溢的线络,煊赫的块状肌肉明晃晃地晾在她面前。
不会过分壮实,恰到好处的结实。
沈知蒽甚至看见了闻书砚黑色的内裤边沿,向下,有她从未亲眼见过的,属于男性的神秘身体组织……
这时,另一个房间的桑筱麦忽然打了个喷嚏,沈知蒽瞬间又醒过来。
什么梦啊!!!
沈知蒽亮起灯,喝了点温水,再次躺下时,四周又陷入静谧的暗色中,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忽然想到那个被前台送到“花溪”的姑娘,清纯,婉柔的长相,闻书砚和她就在隔壁,怎么会那么安静?
都不做点什么的么,还是这里隔音做得很好?
……
隔日,沈知蒽和桑筱麦一觉睡到十点多才起。
“蒽宝,我们今天去哪玩儿?”桑小麦正刷着牙,模模糊糊地问。
沈知蒽已经洗漱完毕,脸上糊着一张面膜,方便一会儿上妆更服帖,“去沙漠,怎么样?”
“行行行,沙漠能骑骆驼,滑沙,还能冲沙,想想就刺激!”桑筱麦着实兴奋。
一个小时后,酒店一楼餐厅。
沈知蒽正在用勺子喝粥,桑筱麦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示意,“蒽宝,你看,昨晚去隔壁的那姑娘。”
她顺着桑筱麦的视线看去,确实是她,正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吃饭,她身上有种淡淡的忧愁美。
只是,手腕,脚腕上布着一条条红色淤痕,脖子上也有一戳戳的暧昧痕迹。
桑筱麦惊叹,“我靠,这是玩得捆绑么?”她忽然好奇起来,“蒽宝,你知道咱们隔壁住的谁吗?”
沈知蒽抬眸扫了眼餐厅,没看见闻书砚的身影,说:“就是,你说‘郎’的那个。”
“啊?我还感觉他英俊的皮囊下,暗藏着一身正骨呢,不像玩那么花的人啊。”桑筱麦低声叹息。
这时,餐厅自动门匀速敞开,陆匀骁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那姑娘对面,向她桌子上扔了一个药盒。
接着陆匀骁在对面餐椅上坐下,坐姿不正,双腿斜向外,一条手臂撑着桌子,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果然,他和那姑娘说了几句话,没等人吃完饭,自己起身就走了。
桑筱麦吃了一个羊肉烧卖,“蒽宝,你猜,他们昨晚是两男一女,还是‘郎’没参与?”
沈知蒽领会到她说的两男一女是谁。
她略微一想,“猜不到,但是昨晚隔壁挺安静的,没听见什么刺激耳膜的声音。”
桑筱麦眸光一转,“我猜测,那姑娘被送进隔壁,但是又被遣走了,郎没睡她。”
“筱麦,我觉得你有做编剧的潜力,去你爸局里工作限制你多方位发展了。”
沈知蒽偏着头,将垂下的浓密长发向脑后随手一拂,抬眸的不经意间,目光略过窗外不远处的马场。
闻书砚正在耐心地喂一匹白马吃胡萝卜,工作之余,他整个人松弛下来。
白色宽松T,深灰色宽松休闲裤,手臂上的腕表折射着闪耀的太阳光,很是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