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岳气得一阵颤抖,更恨极了铁骁。白贝想起临走时铁骁说过的话,连忙道:“对了,那魔头说,他有办法可以治好父亲的伤势,只不过,他也有条件!”白文岳闻言,眼眸再次一震:“他能治好为父的旧伤?此言当真?他的条件又是什么?”白贝摇头道:“他是这样说的。至于条件,他说见了您再说,还只许女儿一个人带您过去找他。”白文岳沉声道:“他莫不是想把为父诓骗过去吧?”“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父亲您如今的情况,我们也确实耽误不了太多时间了。若父亲无法恢复,我们白家就真的要落入二叔一脉手中了!若二叔品性正直也就罢了,可二叔一直暗中和血
被白文海、白文河接连喝问,白贝也是气怒不已。
她愤然冷笑道:“我没有和那魔修做任何交易!侄女能活着回来,还要多谢两位叔叔见死不救,让那魔头觉得侄女没了任何利用价值,这才放了侄女!”
“呵……你若是个男子,或者相貌生得极为丑陋,二叔或许会信了你这话。”白文海冷冷一笑。
白贝脸色怒红,道:“二叔,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并未受那魔头侮辱,我尚是清白之身!”
“是不是,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白文海阴阳怪气的哼道。
白贝羞愤不已,咬牙道:“你们简直是混蛋!不去救我便也罢了,竟还要毁我清白名声!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让婶婶来给我验身!”
她必须要自证清白,否则,不仅在白家待不下去,苍家那桩婚约,定然也会没戏了。
白文海眼眸一眯,心里狐疑。
难道这白贝真的还是完璧之身,莫非遇到的是个假魔头?
或者是遇到的那个魔头正好那方面不行?
若真是如此,白贝未免也太幸运了。
白文河却是冷笑道:“你还真是有备而回啊。这验身之举,或许可以证明你身下之清白,但却无法证明你这张敢顶撞长辈的嘴,是不是还是干净的!若你半点未失,魔头岂会放你回来!”
白文海眼神一亮,对啊,还是老三聪明啊!一个女人服侍男人,又不是非得张腿!
他趁机冷声道:“大哥,为了我白家的名声,不管白贝是否还是清白的,你这家主之位,恐怕都只能提前让出来了。也请大哥放心,只要大哥你自愿退位,我一定会让大哥和小侄女后半辈子生活无忧,不受任何人打扰,也不用去听任何人的流言蜚语!”
他的夺位野心,这一刻彰显无遗!
虽然白文岳时日无多,但他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毕竟白贝活着回来了,万一有个什么变数,他的美梦就成空了。
白文岳旧伤复发之后,白家的事情,一直都是白贝在代持,这早就让白文海和白文河很不爽了。
白家又不是没男人了,凭什么让一个女人来管?还是个小辈!
白文岳脸色铁青:“我若是不答应呢?”
白文海冷笑道:“大哥如今身体抱恙,白贝名声受损,已不再方便替大哥你处理族事,若大哥坚持不肯退位,为了整个白家着想,我也只能对大哥不敬了!”
“你敢!”
“噗——”
白文岳气得脸色怒红,在白文海的刺激之下,一股血气爆腾上涌,噗得一声,又吐了一口暗红色的血水。
“父亲!”
白贝大惊,连忙转头,怒视白文海咬牙道:“二叔不就是想要家主之位吗?行,我们答应了!”
“父亲,家主之位给他便是,您当前最紧要的,便是养好身体。”白贝一边劝着,看着自己父亲嘴边的血水,她眼中也闪过一抹阴狠。
白文岳眼神一黯,他这身体,还能养得好吗?
“罢了!”
他叹息一声,冷冷看着白文海等人道:“行,从今天开始,白家的家主不再是我,由你接任便是!”
唰!
白文岳右手一抬,一柄青光流溢的长剑,飞射向白文海而去。
此剑,名为青鸾剑,是极为难得的上品灵兵,唯有白家家主,方可使用。
白文海眼神一喜,一把将青鸾剑接入手中,哈哈大笑道:“那就多谢大哥信任了!我一定会带领白家,走向更强!”
“你们父女好不容易团聚,我们便不多打扰了。”
“恭喜二哥!”
“恭喜二爷!”
白文河以及白家众人,纷纷当面道贺,气得白文岳手掌紧攥,嘴里骂道:“一群小人!”
白文海淡笑道:“大哥也莫要怪他们,要怪只能怪大哥的身体太不争气了。我等武道中人,岂能听命于一个病体?他们依附于我白家,也是想求一个好出路的,而大哥你,已经让他们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滚!”白文岳怒喝道。
“哈哈,大哥还是少生气,多爱惜自己的身体吧!我们走!”
白文海大笑一声,领着众人退出主院。
但从今天开始,这院子,也不再是主院了。
“父亲,对不起,都怪我,没能拿回地行灵参来!”白贝一脸愧疚的哽声道。
白文岳摇头道:“贝儿,不怪你。那地行灵参,本就极为少有,找不到也是正常。你为了寻找灵参,险些出事,该自责的人,应当是为父。”
白贝哽声道:“父亲,那地行灵参确实存在,只可惜,被那魔头吸收了!”
白文岳眼眸一震:“可恶,这该死的魔头,竟然吸收了我的救命灵参!”
白文岳气得一阵颤抖,更恨极了铁骁。
白贝想起临走时铁骁说过的话,连忙道:“对了,那魔头说,他有办法可以治好父亲的伤势,只不过,他也有条件!”
白文岳闻言,眼眸再次一震:“他能治好为父的旧伤?此言当真?他的条件又是什么?”
白贝摇头道:“他是这样说的。至于条件,他说见了您再说,还只许女儿一个人带您过去找他。”
白文岳沉声道:“他莫不是想把为父诓骗过去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父亲您如今的情况,我们也确实耽误不了太多时间了。若父亲无法恢复,我们白家就真的要落入二叔一脉手中了!若二叔品性正直也就罢了,可二叔一直暗中和血云宗有所勾连,我真担心他会带着白家,走向万劫不复的境地啊!”白贝忧心道。
白文岳眼眸一沉,道:“贝儿,你说的没错,决不能让你二叔将白家领入万劫不复之地!既然那魔头说有办法治好为父,为父便去听听他的条件再说!不过,你不能再去了,让小碧领着为父过去找那贼人便可。”
白贝犹豫了一下,道:“也好,若是我们一起离开,二tຊ叔他们定然也会起疑。我就留在家中,若是二叔来找,我就说父亲在养病,暂不见人。”
“嗯。如此甚好!”白文岳笑道。
“小碧呢,怎么没见她?”白贝这才问起小碧。
白文岳道:“这丫头倒是忠心的很,算是没白养。她知道你二叔、三叔他们不同意拿元石救你后,就去找了苍柏,结果被苍柏毒打了一顿,后来她又去求你二叔、三叔,又被毒打,如今应该在自己的房中养伤吧!”
白贝眼眸一颤:“苍四少爷即便不肯去救我,又为何要毒打小碧?”
白文岳脸上有些犹豫,但还是叹了一声,说道:“昨日苍家的管家来找过为父了,你和苍家的婚约已经作废了。”
白贝瞳孔一缩,惊怒道:“为何!女儿明明还是清白之身,未曾受过半点侮辱啊!”
“唉,人言可畏啊!苍家不愿背负这流言蜚语,我们又能如何呢?早知道你能安然回来,小碧这丫头就不该去苍家求救,若是苍家不知道这事,也就不会悔婚了。”白文岳低沉道。
白贝眼眸赤红,咬牙骂道:“都是那魔头毁我!若不是他,我岂会落得如此!”
白文岳眼中凶光一闪:“贝儿,你放心,若有朝一日,为父身体得以恢复,定会帮你报却此仇!”
“父亲,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呜呜……”
“好!”
次日,天还没亮。
白文岳与双颊红肿未消的小碧,来到紫云山外。
为了不让白家人发现他们外出,他们是夜里就偷偷翻墙出来的。
“小碧,我走不动了,你去告诉那魔头,白某就在此处等他。”白文岳气喘吁吁,脸色苍白道。
小碧忙道:“好,那家主在此歇息,小碧去去就回。”
白文岳笑道:“小碧,你真是个好孩子,家主果然没有看错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被家主叮嘱小心,小碧心里激动不已,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