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怆然涕下,与他对视:“狐尾你送便送吧,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了。什么当时深情,海誓山盟,我也不要了!”君赫脸色更黑,周身罡风四起,一道道无形的风刃将小昭身后的屏风,劈得残破不堪。小昭头昏脑胀,脚下趔趄着,摔倒在碎裂的屏风上。尖细的木渣刺入肌肤,溢出丝丝鲜血。小昭发丝凌乱,捂着胳膊,倔强地看着君赫。“你在跟本王耍性子?还是你认为本王会在乎不成?来人啊,狐昭目无尊卑,押入水牢!”君赫冷声,一字一顿道。
小昭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君赫般。
练云裳见状,慌忙从腰间取下那狐尾吊坠:“小昭,我不知这物什对你这般重要,我这便还给你。”
君赫却伸手将她拦下:“你喜欢,拿着就好,又不是什么珍贵东西。”
眼眶一酸,泪意上涌。小昭愣愣地从怀里拿出玉佩,喃喃道:
“当初你赠我这玉佩时,只让我好好收着,我放在妆匣怕弄丢,放在衣柜怕忘记。思来想去,便日日放在心口,用身子养着。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你明知这狐尾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却偏要送给她……”
“既然你能说定情信物由自己处置,那这玉佩,我也不要了。”
她猛地扬手,将玉佩往地上砸去。
温润的玉猝然落地,四分五裂。
众人呼吸一紧,君赫的神情沉如深潭,难以预测。垂在身旁的手狠狠攥紧,目光直直盯着小昭。
小昭怆然涕下,与他对视:“狐尾你送便送吧,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了。什么当时深情,海誓山盟,我也不要了!”
君赫脸色更黑,周身罡风四起,一道道无形的风刃将小昭身后的屏风,劈得残破不堪。
小昭头昏脑胀,脚下趔趄着,摔倒在碎裂的屏风上。
尖细的木渣刺入肌肤,溢出丝丝鲜血。小昭发丝凌乱,捂着胳膊,倔强地看着君赫。
“你在跟本王耍性子?还是你认为本王会在乎不成?来人啊,狐昭目无尊卑,押入水牢!”君赫冷声,一字一顿道。
小昭凄然一笑,任由府里的侍卫将她拖走,余光里仍是君赫冷厉的眼神。
冰凉的水混杂着零碎冰渣,偶尔袭涌的暗浪将尖锐石块卷来,划过她的肌肤,伤上加伤。
双手被麻绳捆在木柱上,小昭满身红肿,唇色惨白,双目无神的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黑暗。
短短十日不到,她没了夫君、没了孩子、没了身份,也没了爱。
她的阿赫不是因为皇帝赐婚,而是真真切切喜欢上别的女人了,所以不要她了。
水中苔藓的腥臭熏得小昭阵阵反胃,原本寒冷的身体,此时却反常地热起来。
“阿赫……”
牢门打开,一道白光洒落,将小昭昏迷前最后的呢喃一同淹没。
梦中,小昭恍惚又回到了那个猎场,她又恢复成狐狸模样——
“那只白狐样貌稀奇,若我猎得献给父皇,定能讨个大赏!”
耳边人声嘈杂,周围马蹄杂乱,小昭反应过来,却发现她已被围起来。道道冷箭一齐射向她,她慌乱逃窜。
“小心着些,本王要活的!”
忽地,一支特殊的铁箭袭来,直直刺入小昭腿部。
“谁啊!这么扫兴!”众人目光看去,少年身着玄色大氅,拉弓坐在马上,眼底笑不达意。
“抱歉了各位,这小狐狸,是我的了。”
那是她和君赫的初遇。
被君赫抱在怀里,小昭腿上疼痛难忍,气恼地一口咬上他手腕。
君赫吃痛地倒吸冷气:“你这狐狸崽子,年岁不大,倒有几分狠劲。”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语气竟有些宠溺。
君赫将她带进王府,细心疗养。腿上因要疗伤剃光了毛,她为此郁闷了几天,君赫见状,便拿了一支笔,在她腿上画了朵桃花。
“这是朱砂,画在你身上,即便几百年过去也不会褪色,就当是给你的印记了。”
后来,他送她离开时,对她说:“小狐狸,往后别再来猎场了。”
君赫伤她又救她,她以前不懂,后来却懂了。
若她真被献给皇帝,怕是连一根骨头都不会留下,伤她其实也只为救她。
他对她有恩,她应要还的。
呼吸困难,小昭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见一道人影,似是君赫。
闭眼再睁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忧心忡忡的练云裳。
“小昭,你总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