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隐晦地在告知长宁帝王间的思量,权衡,“或许会因此而失神,可是远不到能看着国祚不安下去的地步。”不可否认,东陵皇爱屋及乌。可是死的毕竟不是贺皇后,只是个太子而已,他未曾见得多在乎。东陵皇死的儿子还少吗?又何曾见他多爱惜过。长宁颔首似是受教,“长宁只是听闻李贺云远赴边关,害怕生变。”这个生变指的是什么,自然是害怕李贺云趁机想要对北苑动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总不能去等着可能被遭殃吧。
一天阴沉了几日终于开始放晴,屋外的积雪开始融化,屋檐下不断的滴落着融化的雪水。
长宁似乎很忙,这样说也不对。
应该说是她回来之后除却那日陪她赏雪,警告她之后,楚楚便鲜少见到她。当然也不曾忘记她,还差人来说并不限制她出门。
北苑皇宫,御书房。
白皙的指节间夹着黑子,柳眉微蹙,似是在思索棋局。坐在对面的人一身黄衫龙纹衣袍,面容冷峻。
“你此番行事太过莽撞,孤身入东陵,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可该如何是好?”话语虽是轻柔可是细听却能听出里面的不赞同与斥责。
长宁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舅父勿恼,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这事情她入东陵自然是想好了的。
成功的话能脱身,不成功便是留在东陵。
她哪里就似孩童般不慎重了。
北苑皇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不曾入心,“日后不许以身犯险,就算真的杀了东陵太子又如何?”
略含不满的眼眸落在长宁身上,似乎是觉得长宁太过莽撞,“东陵不止一位皇子,太子身死国祚动荡不假,可是皇帝还在就塌不了。”
毫不隐晦地在告知长宁帝王间的思量,权衡,“或许会因此而失神,可是远不到能看着国祚不安下去的地步。”
不可否认,东陵皇爱屋及乌。
可是死的毕竟不是贺皇后,只是个太子而已,他未曾见得多在乎。
东陵皇死的儿子还少吗?
又何曾见他多爱惜过。
长宁颔首似是受教,“长宁只是听闻李贺云远赴边关,害怕生变。”
这个生变指的是什么,自然是害怕李贺云趁机想要对北苑动手。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总不能去等着可能被遭殃吧。
更何况,先动手不吃亏不是吗?
但是在面对舅父的关怀与教导的时候长宁还是低头认错,甚至是露出小孩态同舅父辩驳,显然是有些不服气的。
北苑皇暗自觉得好笑地摇摇头,也不知是无奈还是反对。
面上的神色不显依旧沉着脸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他们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东陵的内政正是火热的时候,太子身边的兄弟虎视眈眈,要不是东陵皇因为喜爱贺皇后而深信李贺云,可能李贺云早就死于猜忌之下。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动手时机,虽然他也摸不准李贺云为何来边关。
但是总的来说不应该是来打仗的。
长宁的眼眸暗了暗,忽然有了猜测。
所有人都知道东陵皇对李贺云爱屋及乌。
李贺云在朝中多受针对,来边关或许是为了多一条后路。
自古都是前人征战,后人守国土。
但是也没有谁说必须如此不是吗?
深宫之中只知晓争权夺位攻于心机也不见得全然是好事,或许东陵皇是在为李贺云开路。
有些事情东陵皇做得,但是李贺云做不得。
比如兄弟阋墙。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东陵皇的时日无多,不然为什么会在给李贺云留后路。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东陵皇看似是在为李贺云谋实际上是为了贺皇后。
贺皇后无子,膝下只有养子李贺云。
其它的儿子被东陵皇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一旦搅合到一起就算是李贺云成为皇帝想必也是难以招架。
李贺云若有闪失,贺皇后也离死不远。
毕竟贺皇后可是个活靶子。
兜兜转转事情的关键一环竟然还是出在贺皇后身上。
或许重心应该从东陵身上移开了。
毕竟如果真的如她猜测的那样,东陵必将求稳,短时间内两国不会生恶。
一旦想通,那所有的就会迎刃而解。
“长宁受教。”
看到长宁想到其中关窍北苑皇满意的点头,他在长宁身上花费的心思远比在自己亲子身上的还要多。
也不觉得教授长宁这些权衡,帝王谋算有什么不妥。
毕竟他本就希望这个在他们夫妻二人身边长大的孩子能够变得优秀。
之后的话题便格外的轻松。
“你不知道,你回城的那天你舅母一直盼着你。”似乎是想到了那日的场景北苑皇轻笑,柔和了眉眼,“还将朕训斥了一通,说你胆大包天朕有纵容之嫌。”
似乎并不觉得被皇后训斥的事情有多难为情,或是羞恼,反而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tຊ子。
长宁也没有差异于北苑皇会说出这话来,反倒是自然多了。
“长宁让舅父,舅母担心了,是长宁的不是。”略含歉意的说道。
北苑皇摇摇头,不甚在意:“年轻人胆子大很正常,只是要顾及自身才是。”
话风一转:“听说你带回来个女子,是怎么回事?”
长宁带楚楚回来并未曾刻意遮掩什么,只要有心人想查就能能查到她们是什么关系。
北苑皇问的比较委婉,主要是长宁自幼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关怀长宁的心就没有少过。
“没什么就是纳了个女郎回来。”
北苑并没有女郎这么一说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较为贴切,故而身边的人都是唤楚楚女郎。
刚才还运筹帷幄,神采奕奕的北苑皇此刻面上多了些谨慎与试探,“你喜欢女子?”
并没有任何反感厌恶的神态,有的只是试探与好奇。
“是。”长宁没有否认。
她不反感楚楚亲近自己,也甚是喜爱亲近美人。
是男是女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
一没偷二没抢也碍不着谁。
北苑皇了然的点点头,又询问:“反感男子吗?”
这话问的比上一句还要小心,像是怕触及长宁的逆鳞。
“并不。”而后又皱眉,“只是还是女子的好。”
并不反感男子就好,北苑皇有了个大概。
“不若让章家的入府伺候?”北苑皇询问。
长宁摇摇头,“长宁已经收他为僚属。”
北苑皇又是一惊,“可是有什么不好?之前不同你说过的吗?”
怎么就由床上人转为手下了呢?
“是他求上门来,长宁并不愿强人所难。”
“其它两个也是极好的,不若一道领回去。”北苑皇有心想要再说些什么,虽是舅甥但是到底男女有别。
有些话他不适合说出口,刚才询问那些已经是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