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娇气!他脱了身上的外袍,揉成一团丢给了时春柔,“垫着。”时春柔怎么敢!这可是督主的衣裳啊,她待会儿要是坐脏了怎么办?正想着要怎么推拒,又听见他不耐烦开口,“怎么,你还想用咱家的腿来当坐垫吗?”那时春柔更不敢了!“我怕弄脏了督主的衣裳。”时春柔解释,“待会儿督主就不好穿了。”闻言墨云渡嗤笑一声,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捻着手里的佛珠,黑白相间,格外醒目。“收起你那点乱操的心,咱家还不至于落魄到要穿件给女人当坐垫的衣裳。”
初次去东厂那夜也是坐马车,同样颠簸得厉害。
但那个时候屁股底下好歹是有个软垫的,能稍微缓冲一下,不至于每次抛起跌落都那么实在,震荡到脊骨根,水儿便汩汩地往外涌,怎么也兜不住。
担心一会儿身下坐出一团水渍,时春柔便只能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动作,看上去左摇右摆的,坐立难安。
“怎么,座上有刺?”墨云渡察觉到异样,蹙眉开口,“坐好。”
时春柔只能乖乖地坐回了位置上。
下一瞬,马车的轮子又陷进一个水坑了,时春柔整个人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跌落。
她像是屁股着了火似的,真的不敢再坐了。
“时春柔,坐好两个字,你是听不懂吗?”马车里空间本来就小,时春柔这样站起来,就得将上半身躬着,几乎要把那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胸口送进他嘴里了。
“督主,”时春柔可怜巴巴开口,眨巴着眼睛望向墨云渡,“这位置好硬,硌得我不舒服,要不还是让我站着吧。”
墨云渡这才注意到,时春柔的眼尾的确泛着红,就连那张小巧的嘴巴,也被咬得起了一圈白印,久久地消不下去。
真是娇气!
他脱了身上的外袍,揉成一团丢给了时春柔,“垫着。”
时春柔怎么敢!
这可是督主的衣裳啊,她待会儿要是坐脏了怎么办?
正想着要怎么推拒,又听见他不耐烦开口,“怎么,你还想用咱家的腿来当坐垫吗?”
那时春柔更不敢了!
“我怕弄脏了督主的衣裳。”时春柔解释,“待会儿督主就不好穿了。”
闻言墨云渡嗤笑一声,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捻着手里的佛珠,黑白相间,格外醒目。
“收起你那点乱操的心,咱家还不至于落魄到要穿件给女人当坐垫的衣裳。”
“督主还有别的衣裳吗?”时春柔立马问道。
墨云渡不语,但外头负责赶马车的勾苏,声音却透过车帘传进来,仔细地向她解释起来。
富人家出门,都是要带好几件衣裳的。
即便自己没带,操办宴会的那户主人家也得预想着这些情况,将各类人喜欢的衣裳都备好,免得弄脏了没得换。
看似是丢客人的脸,实则是显得主人家待客不周,办事不利了。
时春柔哦了一声,声音喃喃,“原来是这样,我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所以不太懂。”
“勾苏,回去便给她请个娘子来,好好学学这些规矩。”墨云渡眸子微沉,命令道。
勾苏应了一声是,继续赶路。
时春柔则讪讪地,“多谢督主,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学,争取不再问出这种蠢问题来。”
说这话其实就挺蠢的。
墨云渡原本不想理会,可对上那双与记忆里相仿的眸子,又窥见其中的小心翼翼和尴尬窘迫,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权当是回应了。
有衣裳做垫子,时春柔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但先前颠簸的时候脑子里就在放烟花,全部都积到了胸口处,她感觉自己得赶紧去处理一下才行。
而这时,马车也正好到了赛马场。
时春柔便借着整理衣裳的由头,跟在主人家的仆人后头去了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头。
这帐篷就是特意用来供女眷换衣裳用的,这会儿里头没人,时春柔钻到屏风后头,放心大胆地解开了裹胸布,开始给自己处理。
人倒是很快就纾解了,但望着手里那一碗满当当的白泉,时春柔又犯了难。
这可不是梧桐苑,没有百合树可以灌溉。
所以该倒在哪儿?
时春柔左右看了看,实在不好意思就把奶放在这帐篷里,又悄悄探头出去看,发现刚才领路的仆人已经走开了。
而不远处就有一颗大树,用来毁奶灭迹最合适。
她立马小跑上前,要把奶都倒了。
哪知帐篷的拐角处突然钻出来两个女孩子,时春柔一时躲闪不及,手里的碗被打翻,白汁泼得那人满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