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泼我脏水,我怎么坑你?”黄玉凤哑火了,可她心里憋屈啊,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林念看着众人,最终目光落在张红英的身上:“张知青,你是女知青组的组长,整件事你也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你们是老知青,别跟我说啥不认识大蛋,不认识大蛋妈。可是你们却眼睁睁看着黄玉凤冤枉我,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帮我解释一句话。既然如此,还请你这个组长一碗水端平。在黄玉凤算计污蔑我的时候袖手旁观,那么,回头我打黄玉凤巴掌的时候也请你,以及其他女知青不要站出来当道德卫士,说什么都是知青,大度点儿算了的话。
“我还留着百货商店的收据,你们要不要看一看?”
她的声音很冷。
“要不要对一下票上的数?”
“看看我是不是一共买了五个水壶?”
男知青们不说话了,都心虚起来,谁能想到,林念竟然真的带这么多水壶来啊!
林念咋想的呢?
她也没咋想,就觉得这个东西在乡下稀罕,多带两个回来,如果认亲的话可以送人,一个军绿色的水壶背出去那是相当的有牌面。
如果不认亲,她也可以用来换她想要的东西。
要知道这个年代有几样东西穿出来戴出来是相当洋盘的,一个是绿军装,一个是军用绿背包,还有一个就是军用绿水壶!
这一套要是整齐了,那在乡下就是能闪瞎人眼的最靓的崽儿。
反正不会白背着来,要出手相当容易。
林念见大家不说话,又问了一遍:“说话啊,看不看我买水壶的收据?”
男知青这边儿的负责人乔国良尴尬地道:“那就不必了,林知青的话我们还是相信的!”
“林念,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坑我是不是?”黄玉凤接受不了事实,她冲了出来,疯婆子似的扑向林念。
林念一个闪身,黄玉凤就摔了出去。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眼中迸发着浓烈恨意的黄玉凤:“我故意坑你?”
“你算老几?”
“你也配?”
“不是你上赶子来泼我脏水的么?”
“你不来泼我脏水,我怎么坑你?”
黄玉凤哑火了,可她心里憋屈啊,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林念看着众人,最终目光落在张红英的身上:“张知青,你是女知青组的组长,整件事你也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你们是老知青,别跟我说啥不认识大蛋,不认识大蛋妈。
可是你们却眼睁睁看着黄玉凤冤枉我,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帮我解释一句话。
既然如此,还请你这个组长一碗水端平。
在黄玉凤算计污蔑我的时候袖手旁观,那么,回头我打黄玉凤巴掌的时候也请你,以及其他女知青不要站出来当道德卫士,说什么都是知青,大度点儿算了的话。
谁以后要是敢说一句那样的话,那我林念就一天什么事儿都不干,专门到处去嚼舌根,张嘴乱编。
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我学黄玉凤,往你们身上泼脏水!”
张红英被林念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其他女知青也被她怼得开不起腔,十分尴尬。
林念太凶了,这种人她们惹不起,还是躲着吧!
“对了,黄玉凤现在哭得太脏了,我打不下手,回头什么时候她脸干净了,我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嚎啕大哭中的黄玉凤:……
呜呜呜!
委屈成这样,林念这贱人还嫌弃她脸脏!
她没法活了!
知青们不吭声,可是这边儿动静大引来的看热闹的村民们吭声了:“林知青你放心,我们帮你记着呢!”
“对,你要打的时候吱声儿,我们也来瞧个热闹。”
说完就是一阵儿哄堂大笑。
哎呀,他们就是喜欢看知青点的热闹,就是想看这帮知青的笑话。
这些知青觉得自己是城里人,下来就不把村里人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到了干活儿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没用,不帮倒忙算是好的!
一个个的,跟白拿工分一样,到了年底还分他们的粮食!
没有一个讨喜的!
前进村大部分的村民都不喜欢知青点的知青们。
这帮村民虽然也是看热闹,之前也没有丝毫要帮林念的意思,这会儿开口其实也不是为了帮林念,纯属是为了以后能有更多的热闹看。
但林念不在意。
她下乡,得罪了知青,就要团结老乡。
老乡才是地头蛇。
于是林念十分‘感动’地道:“谢谢你们啊!前进村的社员同志们觉悟就是高,不但善良,还很有正义感!”
“我来前进村简直是来对了!”
“我一定能从广大社员身上学到很多优秀的品质!”
说完,她就转身进房间拿了一个布口袋出来,走到村民们面前,从布袋子里抓瓜子分给大家。
“这是我从蓉城带来的奶油味瓜子,是甜的,你们都尝尝!”
“简直太感谢你们能站出来帮我,如果你们不主持正义,我……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所谓的奶油瓜子跟奶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是炒制的时候放了糖精,所以在市面上十分受欢迎。
林念把瓜子分给看热闹的村民,这帮村民对她就肉眼可见地热情起来。
她们家里也存着炒货,逢年过节家里来客人的时候要摆盘待客。
但那些都是自家自留地种的,或是山上捡的,然后晾晒干了自己炒。
谁舍得放糖?
奶油瓜子,一听就是贵的!
尝一颗……唉呀妈呀,甜的!
香死了都!
“林知青你放心,我们肯定不能看着她们欺负你!”
“对,有啥事儿你尽管来找婶子我,婶子别的不会,干架还是挺厉害的!”
说着,这妇人还故意抡了抡自己粗壮的胳膊。
知青点的几个老知青见状都抖了抖,可见曾经吃过她的亏。
“林知青,我会骂架,需要的时候你喊一声儿,我肯定站在她门口从早骂到晚,从祖宗十八代骂到她断子绝孙……”
林念听到这里破涕为笑,她‘感激’道:“谢谢各位大婶儿大嫂们,谢谢大家,有你们给我当靠山,我就有底气了!”
大婶儿们顿时觉得林念是所有知青里最好的,愈发热情地拉着她说话。
林念脾气也好,乖乖站着听,大婶儿大嫂们说啥是啥,她不时夸赞一句,捧哏捧得大婶儿大嫂们十分舒坦。
知青点的知青们都麻了。
一个个地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回了自己的屋子。
林念跟这帮大婶儿们混得熟了一些就有些犯愁地道:“我如今把知青点的人得罪透了,不敢安心在这儿住了,怕她们往我的饭里水里吐口水下泻药,也怕睡到半夜睡着了他们偷摸对我干点儿啥坏事儿。”
“比如偷偷往我的衣服兜里塞点儿东西,第二天就冤枉我是小偷。”
“你们也看见了,今儿啥事儿没有,她们也能无中生有,这往后……”
“林知青,你住我家去,我家还有空房间!”反应最快的是吕大嫂,村长家住进了两个知青,听村长家的几个小孩儿在外显摆,说这两个知青家庭条件老好了,都带了不少好东西。
顿顿都要拿肉罐头出来添菜。
林知青虽然比不上萧知青他们,可是林知青看起来也是不差钱,奶油瓜子说拿出来分了就拿出来分了,新水壶居然带了五个来下乡。
要是能把她拐到家里住,那自家还不得天天沾光?
吕大嫂开了这个头,瞬间点醒了其他人,大家纷纷围住林念,七嘴八舌地邀请林念去他们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