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的脸重重的偏到一边。江潆什么都没说,甩了甩手朝前走。出了小道后抬手遮住眼。天黑了。漆黑的赛车道上灯光大亮。江潆闭闭眼,再睁开,车灯一个又一个的熄灭。江潆感觉眼睛好受多了,想上车。保镖示意她朝后。江潆回眸。这才看见不知何时,这条赛车道里挤满了整齐划一的迈巴赫。而且车边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黑衣大汉。面无表情,漆黑又可怖。刚才进小巷的黑衣大汉,只是冰山一角。
江潆说完,转身就走。
听见后面炸开锅的议论纷纷后。
脚步越来越快,变成小跑。
没几步路,踢开高跟鞋,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快跑。
但后方还是追了上来。
江潆心跳急速加快。
报了位置后,就着暗下来的天,在前方拐弯的路口,扭头扎进一条小道。
可这条路是死路。
江潆看着面前的壁垒回身。
顾雨的超跑打开了车灯,横在了小道口中间。
车门摔下后。
顾雨脸色阴沉的走近:“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后面车接连不断。
密密麻麻的公子哥跟着走了进来。
有个圈里出名混不吝的玩咖拦在顾雨面前,“我想要她。”
顾雨挑眉:“要?”
“强。”玩咖歪头打量昏暗中依旧白到发光的江潆,“咱们的大小姐,可比明星嫩模漂亮多了,瞧瞧这张脸和身段,整个京市都找不出半个她这样的。”
后面有几个皱了眉:“别这样,随便教训教训算了,她是江淮和南哥的……”
话音没说完。
开口的那人被猛踹了一脚。
“江淮还算个东西,南蹇明那个垃圾,你也敢在我面前提!”
南蹇明虽然是南家养子,却品学兼优到了极点。
小学是班长,初中是年纪总长,高中是年纪总管,大学是学生会会长。
玩咖接着骂:“一个养子,整天他妈的拿鼻孔看人,如果不是拿着南家当令牌,老子会把他那个垃圾放在眼里?操他妈的!”
场中落地无声。
玩咖拍了拍手走近,“大小姐,你是跟我,还是……”
他回身指向身后一众男女,“跟他们。”
江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半响后笑笑:“我能打个电话吗?”
玩咖挑高眉:“报警啊。”
“不是。”
“你打。”玩咖笑道:“随便打,就算是报警也没关系。”
江潆垂首,把电话打出去。
电话嘟嘟嘟的声响不断,在到尾声要挂断的刹那,接了。
江潆把握成拳全是汗水的手掌松开,笑笑说:“陆辞哥哥。”
她开了外音。
陆辞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慵懒。
他恩了一声。
江潆说:“你能不能让张謇来接我。”
陆辞顿了几秒,轻笑一声:“让张謇接你?”
“对。”
陆辞说好。
江潆把电话挂断,位置发过去,再看向对面的一群人,“让开。”
陆辞在年老一辈里真的很出名。
但是年轻一辈里却差了点意思。
他们刚才说讨个陈韶笙的面子,也大多是跟着顾雨起哄。
现下几个人零散的笑了起来。
顾雨插话:“你哪来的陆辞手机号。”
话音落地。
轰隆一声响。
堵着这条小道的车在外猛的被撞开。
众人回眸。
眼睁睁的看着开灯的各异超跑,轰隆一声再被撞开。
车灯在黑暗中歪七扭八。
小道口挤进一辆黑色迈巴赫。
灯光刺眼又霸道。
车里下来四个黑衣大汉,紧随其后,小道里钻进十几个黑衣大汉。
身高约一米九,神色严肃,手掌微动,从西服袖口往掌心掉落一把匕首。
整齐划一的寒光乍现。
像是一排索命的黑衣阎罗。
张謇穿着黑色风衣,站在最前面,看向江潆:“朝爷让我来接您。”
人群慢慢的散开一条道。
南桑从最里面朝外走,走到玩咖身边顿足,竖起手机边角朝他额角重重的砸了下去。
只是一下,血花四溅。
玩咖怒吼:“你他妈!”
三字后。
张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掌心的弹簧刀贴到他的脖颈,往下压。
只是瞬间,血花从脖颈血管朝外漫。
江潆看着玩咖,“再让我听见你敢说我哥哥一个字,我杀了你。”
说完抬脚朝外走。
路过顾雨身边时,一记巴掌甩了过去。
顾雨的脸重重的偏到一边。
江潆什么都没说,甩了甩手朝前走。
出了小道后抬手遮住眼。
天黑了。
漆黑的赛车道上灯光大亮。
江潆闭闭眼,再睁开,车灯一个又一个的熄灭。
江潆感觉眼睛好受多了,想上车。
保镖示意她朝后。
江潆回眸。
这才看见不知何时,这条赛车道里挤满了整齐划一的迈巴赫。
而且车边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黑衣大汉。
面无表情,漆黑又可怖。
刚才进小巷的黑衣大汉,只是冰山一角。
江潆被这壮观的景象惊了下,跟保镖去最中间的车。
在保镖开了车门后弯腰。
这辆迈巴赫的后座开了盏昏黄的灯。
陆辞在里面,西装笔挺,一手撑在车窗边,手指轻揉太阳穴。
另外一手拨弄支架上的平板。
姿势慵懒又清贵,并且没看她。
江潆抿抿唇,猫腰进去,坐在旁边的空位。
伴随着车门被关上,车里静了下来。
江潆搅了搅手,“你怎么也来了?”
“在附近办事,顺路。”
陆辞的声音很随和,不像从前,有种情人之间的温柔。像是在和朋友对话,平平淡淡的。
江潆偷看他。
恰好陆辞看过来,他挑了眉,似不解:“你不是要出国找你哥吗?怎么在这?”
江潆有点难以启齿,双手按住身边真皮座椅,光着的脚丫搓在了一起。
视线中漫入一张湿纸巾。
江潆感觉真不至于。
俩人又不是陌生人,滚了没八百次也有一千次了。
什么百无禁忌的私密事都做过。
但……
说不上来。
她下定决心不跟他了,陆辞再客气下来,她就平白的多了种说不出的拘谨。
她客气道谢接过纸,把脏兮兮的脚擦干净。
上车来的张謇拎了双高跟鞋递给江潆。
江潆的鞋总是乱丢。
去脏地随时换,陆辞车里总是有她的鞋。
她接过侧身穿上。
听见陆辞问:“需要我帮忙吗?”
江潆微怔,侧目和陆辞对视。
陆辞歪了头,车里的灯光柔和,他唇角也噙了抹柔和的笑。
江潆抿抿唇,“为什么?”
给陆辞打电话是迫不得已,没办法的办法。
但陆辞为什么会帮她?
陆辞啧了一声,像是在思考。
他说:“因为还没草够你。”
只一句话,江潆懵了。
陆辞轻笑一声,重新看向平板,和她的距离中隔了近乎半米,很疏离陌生的距离,说的话却不是。
“还想继续。”
江潆想问,你不是早对我腻了吗?
听见陆辞又说了句。
“你主动的样子,比之前不乐意的德行要骚。”陆辞淡道:“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