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母特意找了心理医生来,可记忆一片空白的俞栀根本说不出所以然。她也根本不愿意说话。医生说她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她浑浑噩噩着,像一只游荡的孤魂野鬼。直到有一天,她摔碎了盘子,又被陶瓷碎片割伤了手腕。虽然有她自己故意的成分。晚上的时候,俞栀听见俞母在和姐姐哭:“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孩子,怎么总是想轻生,到底该怎么办?”俞玫也有些哽咽:“没关系的,都会好起来的。”她逐渐远离了高处,开始配合吃药,开始学习与人相处、学习各种日常知识和学术知识。
她的意识一直沉沉浮浮,一会好像在海上漂流,一会又在漆黑的房中。
然后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声响。
她最终在病房醒来。
她茫然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耳边是各种医疗仪器的滴滴声。
下一秒是医生护士推门而入。
“病人恢复意识了!”
她懵懵懂懂地任他们摆弄。
一番检查后。
“病人的各项指标基本正常。”
她想问这是怎么了,自己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却发不出声音。
他们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然后一个漂亮的女人坐在她的病床前哭。
“我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
然后又庆幸地摸她的脸:“妈妈在这里,以后都没事了啊。”
她冲女人微笑,发不出声音,用嘴型叫她“妈妈”。
女人情绪更加激动,想抱她,但被旁边的医生制止了。
“病人还在恢复时期,暂时不能被这么触碰。”
女人起身,轻柔又爱怜地摸摸她的额头:“妈妈明天再来看你。”
她笑,看着女人拢起围脖走了,留下一丝好闻的香味。
不久后,她可以下床,开始康复训练。
据医生说,她在床上躺了快两个月。
康复训练让她苦不堪言,心情也变得相当差劲。
肌肉萎缩酸痛,难以支撑她的行走,只能重复练习走路的过程。
她脑袋里也没有记忆,像一张模糊的白纸,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开始焦躁不安,经常不受自己控制地大哭,严重时会难受地使劲用头撞墙。
甚至开始过敏,身上被自己挠出一道道红痕,异常的触目惊心。
女人也跟着她一起哭,手牢牢地抱住她,嘴里轻轻说着:“妈妈在这呢,不要怕,妈妈陪着你一起。”
她在妈妈的陪伴下终于度过了一个月难捱的康复时间。
却又开始每天吃一堆花花绿绿的药,她瘪着嘴,被女人哄着吃下去。
经常还有另一个女人出入病房照看自己,妈妈说她是姐姐,叫俞玫。
第一回听到时,她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用嘴型问到。
“那我呢?”
女人微笑起来,捧住她的脸,十分亲昵地说:“你是俞栀,是妈妈的小栀。”
俞栀懵懂地点头,也跟着微笑起来。
五月初,俞栀终于出院了。
俞玫和俞母带她回了家,是环境很好的别墅区,她的房间也是装潢华丽的公主房。
可她始终没有真实感。
她惧怕生人,惧怕陌生事物,和熟悉的人在一块才能感到安全。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好陌生,很长一段时间她又只能一个人待着。
俞栀的情绪也很差,她始终不肯吃药,假装吃了其实捏在手里,最后都收集到瓶子里。
家里的佣人每隔几天总是翻出装着药片的瓶子。
俞栀经常站在房间里的窗台上,看着远处发呆。
俞母每一次都大惊失色,生怕她一个松手跳下去。
俞母特意找了心理医生来,可记忆一片空白的俞栀根本说不出所以然。
她也根本不愿意说话。
医生说她有严重的心理障碍。
她浑浑噩噩着,像一只游荡的孤魂野鬼。
直到有一天,她摔碎了盘子,又被陶瓷碎片割伤了手腕。
虽然有她自己故意的成分。
晚上的时候,俞栀听见俞母在和姐姐哭:“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孩子,怎么总是想轻生,到底该怎么办?”
俞玫也有些哽咽:“没关系的,都会好起来的。”
她逐渐远离了高处,开始配合吃药,开始学习与人相处、学习各种日常知识和学术知识。
她不想让妈妈和姐姐再哭了。
俞栀渐渐愿意开口说话。
俞母和俞玫惊喜地看着她叫出妈妈和姐姐。
俞栀在亲人的陪伴下,逐渐和这个世界接轨。
在她白茫一片的世界中,终于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