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霜穿着短睡裙,仰躺在阳台的小晒椅上望着天边一轮圆月,有些慵懒。脑海里却全是严津衍的模样。身侧的桌前放满了红酒,许念霜麻木着一杯杯往下喝,满脸通红。七年,能把相爱的人变作仇人,能把满目春风变作冰冷无情。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蠢蠢欲睡。正当这时,楼下一辆劳斯莱斯驶停,严津衍坐在车里望着别墅阳台上唯一一盏灯下躺着的女人。头却愈发疼痛,他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一点点缓慢打出几行浅浅的字:
见许念霜满脸不信,严津衍喉间一紧,宛如上百根针扎进喉里再说不出解释的话来,脸上的苦涩化作冰意,冷得慑人。
许念霜也苦苦一笑:“严津衍,我们早就结束了。”
说完,她笑容隐退化作冰冷的目光紧盯着严津衍,骨节泛白的手一把拽下方才他给自己戴上的项链。
刹那间,珍珠项链尽数散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随后,许念霜转身朝外迈去,一步步走得格外轻盈……
六月处处洋溢着燥热。
可许念霜的心却因为严津衍再也热不起来。
……
医院。
严母脱离危险,转入了病房。
严津衍面无表情坐在走廊里的座椅上,回想着许念霜所说的一切,心神不宁。
苏沁伫立在侧,乞求般开口。
“津衍,你一定要帮我……让我留在你身边继续陪你演戏好吗?”
严津衍斜睨着女人,神情淡漠:“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想通过你把许念霜引出来,现在你已经没有用了。”
苏沁眼里顿时含满泪水,跪在严津衍身前,双手冰凉拽着严津衍的手臂。
“津衍,我求求你,我不能坐牢,我还有妈妈,我还想出国……”
女人的话断断续续,严津衍的耐心一而再被消磨。
他手用力收回,苏沁扑到在地。
严津衍冷厉开口:“你应该去求许念霜。”
倏然,严津衍手机一震,有人发来短信:
——严总,今天夫人回了许家。
关了手机,严津衍面色生冷起身离开医院,立即往许家去……
已是后半夜。
许念霜穿着短睡裙,仰躺在阳台的小晒椅上望着天边一轮圆月,有些慵懒。
脑海里却全是严津衍的模样。
身侧的桌前放满了红酒,许念霜麻木着一杯杯往下喝,满脸通红。
七年,能把相爱的人变作仇人,能把满目春风变作冰冷无情。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蠢蠢欲睡。
正当这时,楼下一辆劳斯莱斯驶停,严津衍坐在车里望着别墅阳台上唯一一盏灯下躺着的女人。
头却愈发疼痛,他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一点点缓慢打出几行浅浅的字:
——今天念霜把严家老宅闹翻了天,我向她解释她却不信,我知道她恨透了我,但我不怪她。
打完字,严津衍合上手机,微闭着眼强忍着头疼。
半晌,助理小刘茫然开口:“严总,明天我陪您去医院复查吧?”
严津衍单手扶着额头,若有所思摇了摇头。
“不用了,复查也没有用。”
三个月前,严津衍被查出阿尔兹海默症,这三个月里他已经开始不间断地忘事。
许念霜没出现时,他都害怕等她回来,都认不出她。
好在,她没有让他等太久;好在他都还记得。
仿佛许念霜就是他唯一的执念。
小刘远远望了一眼阳台上的许念霜,又担忧看着严津衍:“严总,好不容易有了夫人的行踪,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她啊?”
车窗摇下,华灯落在严津衍冷峻的侧脸,眸色微沉。
“她被我耽误了七年,余下的人生我想让她自己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