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人见过他的。操办婚事的小店其实挺好找的,二人向一位男子问路,顺着方向就找着了。入目皆是红色,何乐游快被这颜色给晃花眼了。一进去,就有人前来招呼,“两位客人来挑点什么?”等注意到来人的衣料名贵,容颜俊朗,看起来气质轩昂。老板眼中精光一闪,这两人可不像是当地人啊。是,有钱人!未曾等他们来得及回答,老板又迅速道,“我们店楼上还有一些首饰珠宝,皆是从盛京来的。”“二位不如给夫人买一些,想来夫人必定会喜欢的!”
何乐游在床上躺着神游天外,思绪万千。
想东想西的,可直到最后也实在没得出什么答案,他什么也想不到。
毕竟失忆的人又不是他。
“唉。”何乐游叹了口气。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最操心的人也不应该是他啊!
“叩-叩。”
房外的敲门声响起,何乐游也能猜到这会儿是谁来找他,“进来吧。”
来人正是裘嘉佑。
他这会儿倒是着急啊!何乐游暗忖。
不过从裘嘉佑的脸上看,他也看不出什么,只觉得好友此时面容有些憔悴。
“不休息一会儿吗?”何乐游问道,有些担心裘嘉佑的情况。
“不了,我想快些寻回记忆。”
他既然非要去,何乐游也不会阻拦。
“你之前说,梦里已经和人成亲了,不如就先去这里做喜事的地方瞧瞧。”
这是何乐游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了。
毕竟这地方小,婚姻嫁娶之事也是常人最看重之事,前往那里的人肯定很多。
若是裘嘉佑说的是对的,也来过这地方,那他也必定会去购买成婚的用品。
总会有人见过他的。
操办婚事的小店其实挺好找的,二人向一位男子问路,顺着方向就找着了。
入目皆是红色,何乐游快被这颜色给晃花眼了。
一进去,就有人前来招呼,“两位客人来挑点什么?”
等注意到来人的衣料名贵,容颜俊朗,看起来气质轩昂。
老板眼中精光一闪,这两人可不像是当地人啊。
是,有钱人!
未曾等他们来得及回答,老板又迅速道,“我们店楼上还有一些首饰珠宝,皆是从盛京来的。”
“二位不如给夫人买一些,想来夫人必定会喜欢的!”
老板笑得谄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拿到银子的样子。
“新婚佳尔,为讨妻子欢心费些钱财也不是要紧事。”
何乐游还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毕竟他尚未娶妻,实在是承受不了这种热情。
听了这话面红耳赤,于是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好友。
“我们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裘嘉佑语气淡淡的说道,目光微动,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听到这话,老板脸上的笑垮了下来,语气郁闷,“什么事啊?”
唉,看来今日的钱是赚不到喽!
他还想着今日大赚一笔,就带自家娘子去酒楼里大吃一顿,毕竟这样赚大钱的机会可不多。
瞧出了老板脸上的失落,裘嘉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这就是你的。”
老板的视线一下子就被银票吸引住了。
一百两!他得开多久的店才能赚到一百两啊!
“嘿嘿,公子您问,只要小的知道,必定不会有所隐瞒的。”
什么时候多来几个这种的冤大头啊!回答问题他可在行啊!
毕竟开店这么久了,他的嘴皮子可溜了。
不过裘嘉佑的出手大方,也让他想起来另一个人。
“抬头看着我,你之前见过我吗?”
“公子您说笑了,这种地方……”
老板的眼神紧黏在银票上,听到问话,才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银票上挪开。
目光刚触及到裘嘉佑的脸,就愣住了。
“还是有几分眼熟的。”他低下头,眼神闪烁着回答。
可不眼熟吗!另一个冤大头啊。
他就说哪个傻子会在他这里花这么多钱,原来还是同一个人啊!
*
在裘嘉佑忙着寻回记忆时,流音的婚期也到了。
如今的魔教已经被红色覆盖,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氛围。
当然,即使内心不满的也没人敢在今日里摆脸色,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阎成弘对今日的看重。
敢在今日造次的人,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身着红衣的阎成弘此时意气风发,笑tຊ着迎来下属的恭贺。
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他此时是真的高兴。
对着满脸笑意的阎成弘,各位长老都已经习惯了。
毕竟是大婚之日,娶了心上人,高兴也是应当的。
自流音来后,阎成弘就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这点众人也瞧出来了。
不过没人想管,阎成弘如今依旧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除了在流音的面前会流露几分温柔外,对待外人可是毫不留情。
对于这点,几位长老分外满意。
他们不关心魔教教主的女人是谁,只要能确保魔教如今的地位就行。
毕竟温柔乡英雄冢,他们也不希望阎成弘会因为女人而变得优柔寡断。
一巡酒后,阎成弘想见流音的想法越发急切。
他已经三日未曾见过流音了。
新婚夫妇成亲,三日前是不能见面的。
阎成弘之前还不以为然,可临近婚期时,他还是这样做了。
原有无他,仅仅是想有个好寓意而已。
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的,向来不信鬼神。
直到遇到流音之后,阎成弘才相信天意。
现在,阎成弘也希望天意能眷顾他,婚后幸福美满。
新房里的红烛摇曳,鲜艳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有早生贵子的寓意。
坐在床上的流音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003,他还没来吗?”
“宿主,来了来了。”
不多久后,流音便听到了房门外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
室内红烛高照,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
低低垂下的幔帐被昏黄的烛火衬得朦胧,伴随着男人的走进轻轻地摆动着。
坐在那里的,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