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姜早早转身走进了房间。这套房子是她租的,是十分简单的一室一厅,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地方给一个一米八的男人住。她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中一阵苦笑。他什么都忘了,然后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什么都忘了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忘了那些坎坷与狼狈,然后大大方方的站在别人的面前。可是现在一切都反了过来,最该忘记的人没有忘记。而那个冷漠寡情的霍鸣潇,却什么都忘记了。一夜无眠。……第二天,医院。医生看着脑电波报告,看了看霍鸣潇,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姜早早。
几乎是瞬间,姜早早立刻偏过了头。
她从未设想过与眼前人相遇,所以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吗?
一年算久吗?可是在她的规划之中,她以为她和霍鸣潇只会再也不见。
客厅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过去多久,姜早早终于转回了目光,她低垂着眼帘:“我现在报警,让人带你走。”
霍鸣潇闻言,先是一愣。
随即他紧蹙起双眉,面色苍白,张了张唇瓣:“你是谁?”
短短三个字,让姜早早楞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男人的那张脸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刻骨铭心,看着他陌生的眼神,姜早早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那漫长的七年,是自己的幻想吗?
怎么可能?
可是眼前的霍鸣潇的眼神不似作假,除去陌生之外,还带着浓浓防备。
他……忘了自己?
即使非常的不想承认,可姜早早却忽然松了一口气。
比起那个将自己当做保姆使唤了七年,看过自己所有狼狈模样的霍鸣潇,她面对着眼前这个忘记了自己的霍鸣潇好像要更加自在。
霍鸣潇紧蹙着眉,身上的衣服全都湿哒哒的黏在一块,十分不舒服。
他张了张唇瓣,刚准备继续发问,却被姜早早开口打断:“我在海滩上遇见你的,你那时候神志不清,身上伤口也多,像是坠海了。”
霍鸣潇眉宇间的防备终于放下了一些。
姜早早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偏过了头,强忍着喉头哽咽:“你联系你家里人,带你回去吧。”
霍鸣潇眼中波光流转,良久才缓缓开口:“我不记得了。”
姜早早一顿,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
姜早早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原来他不是忘记了自己,而是忘记了所有。
想想也是,有谁会单独选择一个人,抹去相关记忆呢?
她迟疑的看着霍鸣潇:“我看你还算清醒。”
霍鸣潇语调依旧十分冷淡:“清醒与什么都记不得了并不冲突。”
姜早早不知所措。
可是霍鸣潇却十分的淡然,眼神一片清明。
姜早早看着他,心想这就是霍鸣潇,即使失忆状态,也这样处变不惊。
“……那明天,我带你去医院,今晚你先睡沙发吧。”
话落,姜早早转身走进了房间。
这套房子是她租的,是十分简单的一室一厅,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地方给一个一米八的男人住。
她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中一阵苦笑。
他什么都忘了,然后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果什么都忘了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忘了那些坎坷与狼狈,然后大大方方的站在别人的面前。
可是现在一切都反了过来,最该忘记的人没有忘记。
而那个冷漠寡情的霍鸣潇,却什么都忘记了。
一夜无眠。
……
第二天,医院。
医生看着脑电波报告,看了看霍鸣潇,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姜早早。
“应该是窒息后造成的暂时性失忆,也许过段时间就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