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大一点就会喊她“妈妈”了,生气时还会嘟嘴不理她,但一个棒棒糖就能哄好。“蔷蔷,妈妈非常爱你的啊……”汲母永远的闭上了眼睛,那滴泪水,顺着眼角缓缓落下,生命的气息也在此刻消散。“妈!”汲司勤和蒋少辞再也承受不住,围着病床呼喊出声。汲司勤站起身,朝后退了好几步,面上一阵恍惚。这些年他目睹了父亲的离世,妹妹的坠楼,母亲的病逝。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就像是冬日的雪融化,秋天枯黄的落叶,夏季的蝉蜕,春风而过,百花开百花落。
可阴雨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心也不免的沉重了几分。
汲司勤的电话彻底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氛围。
汲司勤在电话那头声音从未如此焦急:“少辞,妈要不行了。”
手机掉落,蒋少辞和汲羽蔷脸色同时一变。
他们等不到雨停了,就像是汲母等不到日出。
医院向来是经历生离死别的地方,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人来人往,忙忙碌碌,亲人会为自己停下,时而是高兴的神情,时而是悲痛。
躺在病床上的汲母,身形消瘦,这几年的病痛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
汲司勤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汲母的手,泪流满面:“妈……”
蒋少辞一把推开了病房门,看着床上的汲母面色痛苦。
汲羽蔷步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上前。
汲母眼前朦胧,意识却逐渐清醒。
看到了汲司勤,又看向了蒋少辞,最后眼神定格在汲羽蔷身上。
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她的情绪,她骨瘦嶙峋的身体,胸口剧烈起伏着。
眼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争相而出,伸出了如同枯木的手:“蔷蔷,是蔷蔷吗?”
蒋少辞猛地转头看向了汲羽蔷,汲羽蔷沉默着流泪,走上前。
汲母看清了汲羽蔷,浑身颤抖:“妈妈就知道那天不是幻觉,真的是你!”
汲羽蔷看着她,眼中有了酸涩的刺痛:“妈,是我。”
汲母泪流满面,眼睛逐渐浑浊:“蔷蔷,你原谅妈妈了吗?”
汲羽蔷伸出手摸上了汲母的脸,眼中是释怀:“妈,我不怪你了。妈,你安心去吧。”
汲母泣不成声,想抚摸汲羽蔷,却始终无法触碰她:“蔷蔷,妈妈的孩子,下辈子就不要在遇见我们了,你过得太苦了……”
汲母说完这句话,眼前的汲羽蔷逐渐在她眼中消失,她又一次无法看见她了,可她也要死了。
朦胧之际,她回想起了以前,汲羽蔷小时候,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刚学会走路,就跌跌撞撞的跟在她身后“咿咿呀呀”的叫唤。
在长大一点就会喊她“妈妈”了,生气时还会嘟嘴不理她,但一个棒棒糖就能哄好。
“蔷蔷,妈妈非常爱你的啊……”
汲母永远的闭上了眼睛,那滴泪水,顺着眼角缓缓落下,生命的气息也在此刻消散。
“妈!”
汲司勤和蒋少辞再也承受不住,围着病床呼喊出声。
汲司勤站起身,朝后退了好几步,面上一阵恍惚。
这些年他目睹了父亲的离世,妹妹的坠楼,母亲的病逝。
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就像是冬日的雪融化,秋天枯黄的落叶,夏季的蝉蜕,春风而过,百花开百花落。
一个季节的老去,他始终会有恍惚,全家团聚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
可一座座冰冷的墓碑,却装着他的亲人,告诉他,该去看他们了。
汲羽蔷缓缓地贴近汲母的胸膛,这里没了心跳,也没有了体温。
她颤抖着唇瓣,脸上有些迷茫,低声喊着:“妈妈?”
她失去了妈妈,一如汲母早已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