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区,江言程把车后座买的菜一一拿出来,牵她上楼,仿佛昨天的事没发生一样,和她说:“今晚做面条吧。”江岁愉别扭的很,甩他的手,“累,不想做。”他不松手,好脾气的说:“那我做,你在旁边给我指点,再做一个你喜欢的虾仁当配菜怎么样?”回了公寓,江岁愉把东西一丢,坐在沙发上,受不了他钝刀割肉的样子,“你今天怎么回事?”江言程开冰箱的手一顿,“什么怎么回事。”放完菜,他腾开手,倚靠在冰箱前,神情稍微锐利,“怎么,昨晚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心里,还是说非要我冷暴力你一顿,你才痛快。”
江言程出去抽了两根烟,被冷风一吹,火气散了点,再回家已经是凌晨,手里拎着刚买的药打开卧室门。
一开门发现床上没人,去了浴室也没人,江言程气的暗骂了句脏话。
火急火燎往窗台看时,在床旁边的地毯上发现了人,她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睡在地上。
江言程气极反笑,丢了药在床上,走到床脚处,不轻不重踹了脚,毛毯里传出一声骂:“滚!”
“酒还没醒?”江言程不顾她的挣扎,抱她起来,丢在床上,“怎么,我床上有刺,还是自己火气大的要睡地上才能泄火?”
江岁愉冷哼一声。
就是不要睡他的床。
江言程强制性扯开她身上的毛毯,扯下她的衣袖。
江岁愉用毛毯捂着脸,拒绝和他沟通。
江言程呵笑了声,也不在意,捞过药袋,咬开棉签袋子,嘴叼着棉签,又去拧酒精瓶,沾了酒精给她肩膀的伤口消毒,涂药。
江岁愉疼得呲牙咧嘴,脑子里仅有的那点困意彻底被赶跑,闷哼声生生被她压下。
她才不会在他面前示弱。
涂完药给她穿好衣服,江言程扯开她盖着脸的毛毯,“起来吃解酒药,不然明天头疼。”
江岁愉不跟自己的身体置气,“你转过去,不准看。”
江言程顺着她,去浴室洗澡。
他刚才抽了烟。
等他出来,江岁愉盖着毛毯,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江言程关了灯躺她旁边,想去搂她。
江岁愉不让,他就去掰她的肩膀,把人按在怀里,也不管她听没听,耐着性子说:“江岁愉,现在清醒了吧,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我不说结束,你就跑不了,别把分开挂嘴边,更别背着我耍小心思,有些事情是我尊重你不想去查,你要是再瞒我事情,那我也就没必要把你的隐私权看那么重,谁让你总骗我。”
“我们认识也都四五年了,有时候你那点小九九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懒得揭穿你,你听话点,我们过的都好,至于以后的事,我不会让你吃亏,别闲着没事想有的没的,听明白没?”
交换生名额没了,想发酒疯还反被狗咬,还被警告,江岁愉憋屈的很,不想理他。
江言程扒她盖着脸的毯子,把毛毯丢一边,给她盖被子,咬她的苹果肌,“听到没?”
江岁愉是真烦他,随口敷衍:“听到了,别烦我,睡了。”
左右分不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太能缠人了。
昨晚的争吵哭闹仿佛是一场梦,第二天江岁愉起的时候江言程已经不在了,锅里留了早饭,是他留宿的证明。
江岁愉晚上不打算回去,和李云策解释完昨晚的情况,和云臻回宿舍的路上,江言程电话打过来了。
“在哪儿,我买了菜,顺便接你回家。”
他声音淡淡的,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江岁愉慢吞吞回答:“我今天不回去。”
十二点的钟声一响,像灰姑娘打回原形,又恢复平日里那副安静温顺的模样,肩膀上偶尔发疼的伤口是她抗争过的证明。
江言程似乎听到了她那边学生下课的声音,“在学校是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电话挂断,江岁愉叹了口气,“臻臻,你先回去吧,明早我给你带学校门口的早餐。”
云臻以为她今天闷闷不乐还是因为交换生名额的事,拍拍她的肩膀,“别多想了,你在我心里一直很棒,很优秀,明天下午过周末,我带你去小吃街吃你喜欢的卷饼,咱们好好玩,等门禁再回来。”
江岁愉出了校门,过一个路口就看到了江言程的车,黑色的,停在树下,安静沉闷的像蛰伏的大怪兽。
江岁愉又在磨时间,低着头,挎着帆布包,步伐极慢的往车子方向走。
她今天的衣服是江言程找的,起床的时候就放在床边,奶蓝色毛衣和米色针织裙,温柔又仙气。
虽然还生着他的气,可早上起的晚又赶着上课,没时间再找衣服就穿上了。
她怕冷,又在外面套了件针织衫。
江言程坐在驾驶室,视线随着她乌龟赛跑似的步子移动,越看眼神越冷。
这就是故意跟他磨呢,是吧。
就那么不想看见他。
江岁愉确实是这样想的,少和他相处一会儿是一会儿,正想把帆布包换个肩膀背,听到一声沉闷的关车门声。
抬头,江言程下了车,黑色卫衣配休闲裤,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她这边走,没什么表情的脸让江岁愉没由来的想跑。
正纠结要不要转身,男人加快步伐,拽住江岁愉的手腕,拿走她肩膀上装着两三本教材的帆布包,牵着她往车的方向走。
“搁这儿跟我玩龟兔赛跑呢。”
他打开副驾驶把人塞进去,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不巧,我是大灰狼。”
到了小区,江言程把车后座买的菜一一拿出来,牵她上楼,仿佛昨天的事没发生一样,和她说:“今晚做面条吧。”
江岁愉别扭的很,甩他的手,“累,不想做。”
他不松手,好脾气的说:“那我做,你在旁边给我指点,再做一个你喜欢的虾仁当配菜怎么样?”
回了公寓,江岁愉把东西一丢,坐在沙发上,受不了他钝刀割肉的样子,“你今天怎么回事?”
江言程开冰箱的手一顿,“什么怎么回事。”
放完菜,他腾开手,倚靠在冰箱前,神情稍微锐利,“怎么,昨晚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心里,还是说非要我冷暴力你一顿,你才痛快。”
他拍了拍沾着菜叶的手,自嘲的勾唇:“你也知道对不起我啊,知道我会生气。”
什么都不告诉他,暗戳戳绸缪离开。
江岁愉昨晚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先不说是否真心,总是有酒精加成。
酒后吐真言。
可她觉得自己争取交换生就是没错,“我没有,反正暂时就这样吧,还能怎么办。”
她这样说,算是把昨晚的事画上了个句号。
交换生名额飞了,她还得留在栖城。
他不松手,她tຊ就逃不开。
江言程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厨房。
能怎么办,其实江言程要是愿意,只要他用点劲,交换生名额江岁愉能拿到,但他不想放她飞走。
要飞也得一起飞。
她想要的,他会给,还会给最好的。
之后几天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只是前些日子江岁愉在床上纵着江言程,导致他这些天肆无忌惮。
江岁愉恼红了脸瞪他,抓他,他才知道收敛,然后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过一阵子有惊喜给她,让她安心上课,还说他这两天会忙,晚上时间晚了就别等他了。
江岁愉翻了个白眼送给他。
开玩笑,她才懒得等他。
贺豫霏跑到江岁愉面前炫耀过两次,说自己下周就要飞澳洲了,那边的气候干,需要带点什么护肤品和生活用品,还说她爸妈在那边给她买了套小房子。
除此以外,江岁愉的生活很平静。
只是后来,她怎么都没想到,交换生的事情还有转机。
江家二爷爷找上她时,江言程刚向她索要过日常离别吻,两人这两天的关系愈发粘糊。
当然,主导方是江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