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柳从里面抱出一个紫檀匣子来,正是装六合龙符的那个。花云鸾指了指那个匣子:“以柳你什么都不用管,就抱着这个匣子,一直抱到听雪堂去。”太子送的东西,还是要保管好,、。不说能不能派上用场,但是被人偷了去,随意出入皇宫,就能酿成大错。三个婆子大眼瞪小眼,干瞅了半天。就见螺纹拖出一个包袱来。里面是花云鸾的衣服,还有几样首饰。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皮箱子,堆了些平时喜欢的小玩意。
隋欣儿咬着唇,脸色苍白,听着宋清池低沉的呼噜声,熬到天亮。
她恨恨地想:“他心里有了新的打算,不再嫌弃花云鸾,打算占着两边,享齐人之美。”
次日早上。
花云鸾和两个丫鬟还没起床,先来了三个勤快婆子。
是宋老夫人派来帮忙收拾东西的。
花云鸾打着哈欠,坐在方凳上,以柳给她梳头。
宋清池打扰了她的清梦,她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两个婆子立在西厢房的门槛上,手足无措。
宋老夫人怕夫人忙不过来,让他们帮忙过来收拾东西。
两个婆子看着西厢房的全部家当。
脱了漆的桌子,缺了一角的柜子。
床榻上放着的两个黑漆漆的油木柜子,倒像是成气候的,看起来像夫人刚出嫁时,用来装陪嫁的箱子,打开以后,里面空空如也。
以柳从里面抱出一个紫檀匣子来,正是装六合龙符的那个。
花云鸾指了指那个匣子:“以柳你什么都不用管,就抱着这个匣子,一直抱到听雪堂去。”
太子送的东西,还是要保管好,、。
不说能不能派上用场,但是被人偷了去,随意出入皇宫,就能酿成大错。
三个婆子大眼瞪小眼,干瞅了半天。
就见螺纹拖出一个包袱来。
里面是花云鸾的衣服,还有几样首饰。
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皮箱子,堆了些平时喜欢的小玩意。
“王妈妈,这就是夫人的全部家当了,搬到听雪堂去就行了。”
三个婆子面面相觑,不相信一个世子夫人的生活能简朴成这样。
整个西厢房愣是找不出一件可心的玩意来。
一个婆子抱着包袱,一个婆子搬着箱子。
一个婆子无事可做,跟着一起到了听雪堂。
听雪堂共有五间房,三个正间,两个偏间,都很宽敞。
家具也齐备了,都是崭新的。
后院还有一处莲花池,水波荡漾,莲花生香,美不胜收。
花云鸾从后院采了一捧玉蕊花,插在粉彩棒槌瓶里。
“夫人,有您一封信,是门房上婆子送来的。”
螺纹手上拿了一封信。
相府早已没有联系,外面也没有什么相识的人。
谁会给她写信?
难道是易戌姑姑?
花云鸾狐疑地接过信来一看,信封封口上了蜂蜡,信封正面盖了小小一枚私印。
私印只有拇指盖那么大小,花云鸾仔细辨认,发现那是一只飞舞的凤凰。
这就更奇怪了,易戌姑姑应该不会用这种私印。
“夫人,韩荣发已经找到,他现在不在顺义堂做伙计,在巷坊开了一间药铺,叫福永堂。德善堂向东走,隔两个路口,就到了。还有,韩荣发以前在贵阳,七个月前才来的巷坊,不知道这条信息是否对夫人有用,请夫人鉴别。”
虽然这封信没有落款,花云鸾也知道了。
这应该是太子萧应寒的来信。
花云鸾凝眉。
隋欣儿不也是三年前从贵阳来的定国侯府,那么说她和韩荣发在贵阳的时候就认识了。
更诡异的是,他七个月前来到巷坊,隋欣儿现在怀孕正好七个月?
花云鸾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
“螺纹。”
螺纹正忙着把蓝色磨花琉璃瓶摆到桌案上,她还到莲花池采了一支娉婷的荷花。
花朵插到瓶口,正厅内立刻有了一股清新的感觉。
”夫人。”
螺纹放下手里的活计赶过来。
“这几日,隋欣儿的病差不多好了,你今天什么活都不用干,专心盯着隋欣儿,她一出门,你就过来跟我说。”
螺纹脑子转的快,她瞪了瞪眼:“夫人您是说......”
见螺纹出门了,以柳着急地问:“夫人,您和螺纹像打哑谜似得,隋欣儿到底要干啥啊?”
花云鸾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神秘地说:“着什么急,待会你就......”
以柳啊的惊叫一声,扑了过来,打翻了她手中的茶。
满脸的惊恐之色。
“夫人,花生。”
花云鸾莫名其妙,这个以柳疯了吗?
“什么花生?”
还好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心里嘀咕了一下。
“夫人,您不记得了吗?您对花生严重过敏,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昏迷过去,刚才......刚才奴婢闻到这杯茶里有花生的味道,一定是有人......在夫人的茶里下了花生粉末。”
以柳吓得面无人色,她上前摇晃花云鸾:“夫人您没事吧?”
她还记得上次,夫人嫁到侯府才一年,被人在茶里放了花生碎,全身霎时起了一片的红疹。
当场昏迷,差点窒息过去。
还好赵大夫及时赶到,夫人才捡回了一条命。
花云鸾确实喝了一口茶,但她没啥感觉,现在被以柳摇晃的,她真想吐。
她知道以柳是吓坏了。
她抚着胸口干呕了一声,撒谎道:“以柳我没有喝,就在唇上舔了舔,而且,你忘了,我就是大夫,不会有事的。”
以柳这才止住悲痛的哭泣,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说:“奴婢真的吓死了,奴婢再也不想夫人和从前一样。”
像从前一样什么?
任人欺凌,被人陷害,却无能无力。
花云鸾安慰道:“不会的,以柳,你别哭了,哭得我心慌。”
主仆两人怔了怔神,才想起那个犯罪证据,一个斗彩灵云纹杯。
她还以为是听雪堂新置办的茶具,所以才放心地喝了。
确不知道,别人就是趁着这个时机,给她下了花生粉。
幸亏她不花生过敏。
否则,她昏迷过去,即使医术再高明,也救不了自己。
她蹲下身,仔细翻看茶叶残余。
在密密实实的茶叶中间,确实有少许的花生粉。
不是鼻子灵敏的人,根本闻不出来。
“以柳,把这个杯子的碎片拿手帕包了,放到一个牢靠的地方去。”
“还有,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差点过敏中毒的事情,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我们要暗中一点点的观察,才能把坏人揪出来。”
以柳点点头,拿一方手帕包了,放在她卧房的箱子底下。
眼睛还是肿的,像颗桃子。
晚间,天黑黢黢的,螺纹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她气喘吁吁地跑进听雪堂:“夫人,隋欣儿出门了,但是她好像不是去巷坊,向东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