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栀缓缓睁开双眼。“又来到这里了吗?”她勉强撑起身体,半坐在床上。也许是吸入太多浓烟的缘故,她只觉得喘不上气。“感觉到呼吸困难是正常的。”房内走进一个身穿白色大褂,戴着银边眼镜,留着利落短发,声音传来如摇晃的金铃一样好听。“谢谢医生,我没事。”她闻言与丁雨栀相视一笑,一番细细检查后才对她点点头,示意无事才放心离去。江樰琼放下病历,转身准备离去时却撞见闷头往里冲的何舒阳。她吃痛的揉了揉脑袋,抬起头,惊诧万分。
何舒阳将她脸上的污渍轻擦干净。
情到浓时,深情难自禁。
“雨栀,我……”
告白的话卡在嘴边,下一秒何舒阳被突如其来的封域猛地撞开。
“你在做什么?!”
晚到一步的封域几人,正巧赶上看到何舒阳亲吻丁雨栀的画面。
封域怒不可遏,浑身有股无名火迅速将他燃烧起来。
他快步冲上前,将两人分开。
也不管丁雨栀是否清醒,自顾自地把她往怀中圈。
丁雨栀显然也没料到在这时刻会被封域撞见。
心中莫名有些心虚。
她轻咳了两声:“封域,你将我放下。”
可封域紧抓住她不肯松手,怒目圆瞪的看向何舒阳。
丁雨栀费劲全力挣扎着:“把我放下!”
何舒阳上前一步:“她说了,把她放下!”
两两僵持不下时,丁哲走上前去。
“把她交给我吧。”
封域这才松手,视线却始终追随着丁雨栀。
缓过劲来,丁雨栀勉强站稳。
她停下脚步,眼神晦暗不明,忍住喉间哽咽。
并未回头,用一种几近决绝的语气:“封域,我们早就结束了。”
“你不必紧抓住我不放,往前看吧。”
说完,她被丁哲和何季远一左一右搀扶着,李梦媮和何舒阳也跟随在后,一行人逐渐走远。
结束?向前看?
封域在原地不知楞了多久,脑海中不停重复着。
二十三年的陪伴,五年的纠缠。
丁雨栀早就如骨血般融进自己身体,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不!我不允许!”
封域彷佛失控般,向前跌跌撞撞走去。
“她怎么可以对我说结束的话!她怎么可以身边有其他人!”
孟宣将他拦住,面色悲痛。
可封域力气之大,他也无法阻拦。
“封域,你够了!”孟宣猛地将他推来,随即一拳打在封域右脸。
“你凭什么觉得她只能待在你的身边!”
“凭什么你身边莺燕不断,她就要为你守身如玉!”
“你别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
一连串的质问让封域怔住。
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他顾不上,指尖向内收紧,眼底像是染上冰霜,双眼逐渐变得通红。
心中软肉像被人当做布丁狠狠剜了一块,痛的他不能呼吸。
他似是认命般,低头带着黑眸垂下。
无力地坐在街边。
……
医院中。
丁雨栀缓缓睁开双眼。
“又来到这里了吗?”
她勉强撑起身体,半坐在床上。
也许是吸入太多浓烟的缘故,她只觉得喘不上气。
“感觉到呼吸困难是正常的。”
房内走进一个身穿白色大褂,戴着银边眼镜,留着利落短发,声音传来如摇晃的金铃一样好听。
“谢谢医生,我没事。”
她闻言与丁雨栀相视一笑,一番细细检查后才对她点点头,示意无事才放心离去。
江樰琼放下病历,转身准备离去时却撞见闷头往里冲的何舒阳。
她吃痛的揉了揉脑袋,抬起头,惊诧万分。
“何学长?”
何舒阳看向她,不明所以。
见他满脸疑惑,似是在脑中回忆。
她将眼睛笑成一条弯弯月牙,捂住嘴巴偷笑。
“是我啊,江樰琼。”
何舒阳恍然大悟,拍了怕自己脑袋。
“瞧我这记性,你怎么在这?”
江樰琼将手往胸前一堆,抿住嘴唇,似有不满:“你才想起我啊。”
何舒阳满怀歉意挠挠头:“对不起,你剪了短发,我没认出来。”
“我是跟我哥一起回国的,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
两人相谈甚欢,完全忘记房间内,病床上还坐着一个丁雨栀。
她轻咳出声,看向两人:“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