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突然,一名传令士兵匆忙策马来报!疾驰的战马还未停下扬起的四蹄,传令士兵早已经翻身下马,向陈怀安行跪拜之礼,拱手道:“禀晋王,云麾军先锋约一万人马已兵临城下,领兵敌将吴奉先于城门之下叫阵!”“哦?”陈怀安嘴角一挑,道:“来得正好,那就用他吴奉先的狗头来为大军南征祭旗!”“众将听令!”“末将在!”“随本王出城迎敌!”“末将遵命!”
翌日。
未时时分,西北总兵吴青云麾下的云麾军先锋部队已抵达龙城境内,于城外30里的拒北川一带安营扎寨,暂且休整。
云麾军先锋部队授兵2万,战斗兵种1.4万,辎重兵6000有余,西北总兵吴青云之子吴奉先为统兵将军,副将常成虎随行。
吴奉先身高七尺,相貌奇丑,不仅在长相上遗传了他爹吴青云,性格上也完美的继承了他爹凶残狂妄,心狠手辣的个性。
年龄不大,却早已是恶名远扬之辈。
平日里作奸犯科,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惨死在他手上的无辜生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如此恶行累累之人却能逍遥法外,皆因他有个深受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皇帝宠信的老爹。
吴奉先披甲带刀站在拒北川的最高处,居高临下远远眺望着30里外依稀可见的龙城轮廓,眼神中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早就听闻这晋王封地龙城乃是整个西北最为富饶的城市,今日一见,这龙城果真是气势恢宏,磅礴大气啊!”
说着,吴奉先拍了拍甲胄上的尘土,继续道:“常将军,你说这晋王陈破虏苦心经营了龙城二十载有余,这得积攒了多少金银珠宝啊?”
常成虎笑道:“少将军,这陈破虏在龙城积攒了多少宝贝咱不知道,但这龙城内的美人儿可还真不少!”
“尤其是晋王府内的女眷,晋王妃徐若云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自不必说,就连王府丫鬟那个个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小美人儿啊,真是便宜了陈怀安那王八蛋。”
吴奉先眉毛一挑,道:“常将军,你要这么说本将军可就不困了。”
“待本将军大军入城之时,若是陈怀安识相,主动让晋王府内的女眷来伺候本将军,倒是可以考虑留他一条狗命,发配北海充军戍边;”
“若是这陈怀安不识时务,那本将军就砍了他的狗头,然后再让他府上的女眷来伺候老子,就是不知道这些王府女眷中,有没有陈怀安的老相好啊?”
哈哈哈!
此话一出,吴奉先和常成虎二人俱是放声大笑。
常成虎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少将军,真男人也!”
这个马屁拍得吴奉先极为舒坦,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城了,当即大手一挥,命令道:“本将军决定了,先行率部进城,接手龙城守军的兵符和城防!”
“传令下去,前军,中军及左右虞候军(类似禁卫军)即刻启程,随本将进军龙城!”
“是,少将军!”
吴奉先一声令下,传令兵当即领命而去。
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将军吴奉先,常成虎反倒有些担忧起来,试探性的说道:
“少将军,前军、中军及左右虞候军加起来也才一万人马,这龙城可是有八千破虏军守卫,万一陈怀安拒不交出兵权,双方发生冲突的话,末将担心威胁少将军的安危啊!”
哼!
吴奉先冷哼一声,丑陋而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一脸傲慢的说道:
“你要这么说,本将军还巴不得他陈怀安拒交兵权呢,这样本将军就能名正言顺的率部杀进龙城,血洗晋王府!”
“他陈怀安区区一介儒生,手无缚鸡之力,岂能与本将军分庭抗礼?”
“再说了,据北川还有一万兵马驻扎,进可攻,退可守,父帅的八万大军更是随后而至!”
说着,吴奉先冷笑一声,讥嘲道:“常将军,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陈怀安和破虏军余孽了吧!”
“区区八千草寇,也敢与十万云麾军精锐刀兵相见?”
常成虎转念一想,吴奉先好像说得也对。
少将军吴奉先自幼习武,能骑善射,17岁时就已经跟着虎威大将军吴青云南征北战,行伍生涯十年有余,不说战功显赫,起码也在马背上斩落敌将无数。
反观陈怀安,在常成虎的印象中他就没有上阵杀敌的经历,一直被晋王陈破虏放在后方管些粮草器械税赋一类的事情,恐怕手上连人命都没有沾过一条吧?
一边是杀人如麻的“人屠”,一边是羸弱无刚的儒生。
一面是统领十万精骑的云麾大军,一面是困兽之斗的破虏军八千残兵。
这一对比,高下立判啊!
常成虎当即陪着笑脸道:“少将军,是末将多虑了,这陈怀安跟少将军比,连提鞋都不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叫——”
常成虎顿了顿,随后一拍脑袋道:“萤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这陈怀安,分明就是那萤虫一枚嘛!”
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一前一后从高处走下,于拒北川临时大营内统兵一万,杀气腾腾的直奔龙城。
与此同时,龙城破虏军大营。
陈怀安身披黄金战甲,手持打王金鞭(金锏)伫立在校场上的检阅台前,身后数十面猩红的四爪黄龙旗迎风猎猎飘扬。
校场上,龙城八千破虏军除守城将士之外,其余众将士全部在校场列队集结,俱是披甲带刀全副武装。
一个时辰前,云麾军先锋部队抵达龙城30里外拒北川的消息已经传回城内,驻守龙城的八千破虏军将士也早已经知道了他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将会面对什么。
那就是奉旨靖难,举兵讨逆,以清君侧!
这八千破虏军将士,皆是十年以上的百战老兵,是破虏军中的精锐和最后的血脉,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尽数生活在龙城之内,受晋王府恩泽。
他们的命运,也早已经和晋王府紧密相连,生死不弃。
而今值此危亡之际,无论是为了捍卫作为一名破虏军的无上荣誉,还是为了保护城内的妻儿老小不受颠沛流离,家破人亡之苦,身为破虏军的他们都必须像一个男人一样勇敢的站出来,豁出命去搏一线生机。
陈怀安看着校场上士气高昂的破虏军将士,向众将发表了最后的举兵讨逆檄文:“破虏军的将士们——”
“我,陈怀安,晋王陈破虏之嫡长子,高祖皇帝亲封的晋王世子,受封以来,循法守分,忠君爱国;”
“新帝继位,宠信奸佞,任由吴青云、常成虎等奸人蛊惑朝野,倒行逆施,奸佞不除,江山不保;”
“而今,本王奉先帝遗诏,持御赐打王金鞭奉天靖难,举兵讨逆,除奸佞,清君侧,安社稷,固国本,还我大新朝堂朗朗乾坤!”
陈怀安先以先帝御赐打王金鞭为由发表讨逆檄文,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证明此次举兵并非谋反,而是奉天靖难,师出有名,给八千破虏军将士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让众将卸下心理负担。
随后,陈怀安高举金锏,振臂高呼:“破虏军的将士们——”
“今天,我们将在身后这数十面破虏军旌旗的指引下,在日月山河的照耀下于龙城起兵,南征讨逆;”
“此刻,当诸位破虏军将士与本王一道站在这校场之上,本王就不管你们是否胆怯和惧怕,因为我们没得选;”
“一旦退缩,破虏军自成立以来于沙场征战马革裹尸的众将士英灵将在九泉之下抱头痛哭;
一生忠君爱国,铮铮铁骨的先王陈破虏亦将死不瞑目;
龙城的三十余万无辜百姓也将惨遭屠戮,横起大祸;
我们的妻儿老小也将终身饱尝欺凌之苦!
此刻,我陈怀安以晋王之名向你们下达将令,南征讨逆——”
“如果,在南征讨逆的路上你们看到本王倒在了贼军的刀剑之下,
众将无需悲伤,亦不可停下冲锋的脚步,更不要前来救我,
握紧手中的刀剑紧紧跟随破虏军旌旗的指引继续南征,奸佞不除,决不收兵!”
“日月山河永在,破虏军魂永在!”
“破虏军威武!”
“将军威武!”
“破虏军威武!”
“晋王千岁!”
一时间,龙城破虏军大营喊杀声震天,八千余破虏军将士热血沸腾,晋王陈怀安壮怀激烈!
“报——”
突然,一名传令士兵匆忙策马来报!
疾驰的战马还未停下扬起的四蹄,传令士兵早已经翻身下马,向陈怀安行跪拜之礼,拱手道:
“禀晋王,云麾军先锋约一万人马已兵临城下,领兵敌将吴奉先于城门之下叫阵!”
“哦?”
陈怀安嘴角一挑,道:“来得正好,那就用他吴奉先的狗头来为大军南征祭旗!”
“众将听令!”
“末将在!”
“随本王出城迎敌!”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