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瓶来,愣着干嘛?”傅寒夜的声音,能冻死人。王朝赶紧去喊酒,齐野更是不敢动弹,心里嚎叫,天啊,幸好他识眼神,没有带沈念走,不然,今天,他真要死在这里了。乔安安上前安慰:“寒夜哥哥,沈念不给你面子,是她不懂事,她走了,还有我们呢。”女人说完,回头对姜虹说:“姜虹,去拿几只大杯子,把这小杯统统换掉,今晚,大家要玩儿得尽兴,不醉不归。”姜虹拿来了大杯,所有人全换上了大杯。沈念回包间,包间仍空空荡荡,许静宜给她打电话来了:“念念,我弟与人打架,脑袋破了个洞,我们正在医院,刚刚,我走得急,没来得及给你讲。”
口腔里的苦涩,全部消磨殆尽。
沈念收拾了心情,准备离开时,看到包房门口,角落里,有两抹人影在悄悄说话。
“鲜花大蛋糕,又是象牙钢琴,这傅总把我整糊涂了?既然这么喜欢乔安安,为什么又好像对沈念有意思?”
说话的是齐野。
姜虹朝里望了眼,压低声音回:“这你都看不出来,玩玩儿的关系呗。”
齐野皱眉:“可刚才,他好像很生气。”
姜虹拍了下他的肩:“这你都没看出来吗?傅总真正爱的人是安安姐,沈念,应该是有点儿兴趣,你自己是男人,还不懂男人的那点儿心思?”
姜虹向齐野挑了挑眉,眼神暧昧:
“这兴趣维持不了几天,等傅总玩腻了,自然就有你的分了。”
“不用等。”
沈念直接走了过去。
姜虹听到声音,立刻回头,见到沈念时,她吓了一跳,迅速恢复过来:
“沈姐,你吓到我了。”
沈念也不理她,上前,对齐野说:“齐经理,跟我来一下。”
齐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又觉得背地里讲她的坏tຊ话不好,且又被抓个正着,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机械的步伐只能跟着她走。
包房里,大家正鼓着掌,围在中央的仍旧是那对壁人,傅寒夜搂着乔安安,两人正面贴着面,在跳开场舞。
沈念汲了口气,拨开边上的几个人,走过去:
“傅总,刚刚,你不是说,如果我愿意跟齐经理走,你不阻拦吗?”
沈念的话,让傅寒夜放开了乔安安,乔安安被扰了兴致,脸上的笑容敛去,看向沈念的目光,多少带了不满。
沈念才不管她。
她对上傅寒夜阴鸷又幽邃的目光,一字一顿,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我决定好了,我愿意跟齐经理走。”
不等傅寒夜有反应,她迅速转过脸,亲密地挽住齐野的手臂:“齐经理,咱们走。”
空气仿若都停止了流动。
齐野哪敢带她走,在傅寒夜冷嗖嗖的目光里,他剥开了沈念的手,挪开了身体,保持着与沈念的安全距离:
“沈小姐,我并没有要带你走的意思,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沈念无所谓耸了耸肩,也不觉得尴尬:“行。”
“齐经理不要我,我想,这世上,有的是要我的男人,各位,我就不奉陪了,失陪。”
语毕,沈念转身,阔步头也不回离开。
沈念漠视傅寒夜的态度,大家都看到了。
王朝正要上前对他说什么,‘砰澎’一声大响,一只酒瓶被踢了出去,看着破碎一地的玻璃碴,所有人魂飞魄散。
“拿瓶来,愣着干嘛?”
傅寒夜的声音,能冻死人。
王朝赶紧去喊酒,齐野更是不敢动弹,心里嚎叫,天啊,幸好他识眼神,没有带沈念走,不然,今天,他真要死在这里了。
乔安安上前安慰:“寒夜哥哥,沈念不给你面子,是她不懂事,她走了,还有我们呢。”
女人说完,回头对姜虹说:“姜虹,去拿几只大杯子,把这小杯统统换掉,今晚,大家要玩儿得尽兴,不醉不归。”
姜虹拿来了大杯,所有人全换上了大杯。
沈念回包间,包间仍空空荡荡,许静宜给她打电话来了:“念念,我弟与人打架,脑袋破了个洞,我们正在医院,刚刚,我走得急,没来得及给你讲。”
沈念问:“哪家医院?”
沈念得到地址,便结了账,下楼打车。
医院
许静宜坐在椅子里,正抱着她妈安慰,李翠翠那么伤心着急,是心疼儿子,怕儿子就这样没了。
“妈,不过就是脑门破了个洞,又没死,你哭这么大声,真不好。”
见沈念来了,许静宜放开了李翠翠。
沈念打开包,拿出一张卡,递给闺蜜:“这是我的一点积蓄,虽然不多,但,可以解你燃眉之急。”
许静宜推辞:
“不用,我有。”
沈念将卡塞到她手里:
“你有没有,我还不知道,咱们什么关系,你就不要给我客气了。”
今天她过生日,许静宜为她买了礼物,最近,许静宜又没上班,一直闲在家里,猜到她需要钱,沈念把卡带了过来。
许静宜捏着卡,眼里有泪花闪烁:“念念,谢谢,我有钱了就还你。”
“不急,我现在不是很缺钱。”
这话其实是想让闺蜜心安。
沈念离开八号公馆,住着酒店,这每天住的吃的,都是需要钱的。
这样的情形,她不会告诉许静宜。
不然,许静宜就不会要这钱了。
许静宜为弟弟交了住院费,许静松也出了手术室,见时间差不多了,沈念准备回酒店,许静宜把她送到医院楼下。
两闺蜜说了会儿话,分手时,沈念嘱咐她:
“静宜,别再老想着你妈与你弟弟了,你弟弟十八了,已经长大了,你也得为自己考虑,买一点漂亮的衣服。”
有时候,沈念真心疼许静宜。
小小年纪,撑起一个家,她妈与她弟,都是吸血鬼,没钱吧,不知道挣也就算了,还不知道珍惜。
沈念一直都感觉许静宜身上拖着两个人没用的人。
“嗯,知道,这次,我是心寒透了,等他出院,我就不再管他了,就像你说的,他已成年了,我这么辛苦挣学费,他不好好念书,能怪谁?”
沈念回酒店,刚洗完澡,电话就响了。
王朝的电话,大半夜的,找她做什么?
沈念没有不接人电话的习惯,点开通话键:“喂。”
听到她的声音,王朝的声音带了喜悦:“太太,傅总喝多了,您能来接他一下吗?”
沈念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与我没关系了。”
见她要挂电话,王朝急不可耐,赶紧喊住她:
“太太,傅总路都走不稳了,我弄不走他……”
沈念直接掐电话。
世界终于安静了,心却没办法安静,那台象牙钢琴像插在她心口的芒刺,王朝的来电,又将那刺头拔了拔,伤口的血,又开始不断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