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的不高兴表现在她的身体上,只要她不开心了,她就会晕倒,然后又缠绵病榻很久很久,久而久之,连展夫人都不敢靠近展京墨。老贾跟杜若说这些的时候,满脸的不能理解。痴男怨女的那些事,他理解不了也正常。杜若趴在走廊的栏杆边,一回头就能看到展京墨坐在沙发里,凝视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女孩。女孩害羞地半垂着头,展京墨像是在欣赏一幅完美的画,眼神痴缠,迷离。而此刻,杜若则凝视着展京墨,她想她此刻的眼神,和展京墨并无两样。
关于展菀童的事情,杜若知道的不多。
她只知道展菀童是展京墨小时候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捡回家的。
据说她患有先天血液病,从出生就住在医院里,她的病还没治好,她妈妈就去世了,父亲也找不到,展菀童就这么被丢在医院里。
其实,展家人是不太喜欢这个苍白的小女孩的,没有大户人家愿意往家里领这样的孩子,但是展京墨跟着了魔一样,一定要把她带回家。
展京墨是家里最小的男丁,最受宠,家里人拗不过他只能随他的愿。
她来的时候没有名字,医院的登记簿上就写了一个乳名菀菀,明明已经四岁了,却像一两岁的小娃娃,展京墨就给她起了宛童这个名字,冠上了展家的姓。
展菀童很怕生,性格也很内向,从来不跟别人说话,甚至连她的房间别人都不能进,但她只跟展京墨亲近。
所以,从小到大,她的房间都是展京墨帮她打扫的,她发病的时候,她穿衣,吃饭,甚至刷牙,都是展京墨帮她弄的。
她就像展京墨养的一个孩子,或者宠物,或者他的专属私有品。
当然,他也是她的私有品。
从展菀童十六岁情窦初开时,她就更加依赖展京墨,也不允许他和任何异性亲近,甚至展夫人和自己儿子多说几句话,展菀童都会不高兴。
当然,她的不高兴表现在她的身体上,只要她不开心了,她就会晕倒,然后又缠绵病榻很久很久,久而久之,连展夫人都不敢靠近展京墨。
老贾跟杜若说这些的时候,满脸的不能理解。
痴男怨女的那些事,他理解不了也正常。
杜若趴在走廊的栏杆边,一回头就能看到展京墨坐在沙发里,凝视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女孩。
女孩害羞地半垂着头,展京墨像是在欣赏一幅完美的画,眼神痴缠,迷离。
而此刻,杜若则凝视着展京墨,她想她此刻的眼神,和展京墨并无两样。
因为从这个角度,展京墨就是他。
连他鼻尖上的那颗小小的褐色的痣,大小,颜色,甚至是位置,都一模一样。
就像是上帝怜惜她痛失所爱,又赏赐她一个。
所以,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展京墨,唯独她能。
就像夏青青说的,在某种意义上,她和展京墨真是天生一对,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世界上就那么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了吗,没有了他们,难道不能有其他人?
为什么非得寻找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即便是一模一样,也不会真的是本人。
夏青青不懂。
天长地久,更适合死去的人。
如果杜若的爱人还活着,可能他们已经相看两厌各奔东西。
但他是在杜若无比爱着他的时候死去,这无疑是在她的心尖上挖掉了一块血肉。
所以,她需要找到另一块血肉来填补。
哪怕无法真的替代原先的,至少不会让她失血过多而死去。
展京墨,也应该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