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与清浅十分相似的人,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不是别人,而是他最爱的清浅,为什么?一股难以言喻的戾气涌上心头,他抬手握住剑鞘,轻声呢喃。“清浅最爱热闹了,如果,将这些人都送下去陪她,她会不会开心一点?”裴玄被他这话惊到,他猛地回头低声骂道:“你是疯了吗?”见他似乎真的想动手,裴玄赶紧按住谭泽:“甄婉宁多善良一个人啊,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她只会感到痛苦,感到愧疚。”听到甄婉宁会痛苦,谭泽稍微冷静了一点,这才放下了拔刀的手。
谭泽瘦了,瘦了好多,他眼下青黑一片,像是好久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
许久未见,谭泽再不复以前那个英俊潇洒的模样,整个人颓废了许多。
甄婉宁心中惆怅,思绪万千,但还是在谭泽喊她‘甄婉宁’时,收敛好眼底的表情。
她冷淡的甩开谭泽的手:“公子,你认错人了。”
“小姐,你没事吧?”阿云赶紧跑过来,挡在了甄婉宁面前。
说完又愤怒的看向谭泽:“你是什么人?竟在大庭广众下对我家小姐动手?”
这时,裴玄也从楼上下来了,他一把拉住发疯的谭泽,对着甄婉宁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位朋友精神不太正常。”
谭泽眼底升起的光,瞬间黯淡了,喃喃道:“认错了……”
他仔细盯着甄婉宁的脸看了看。
她跟甄婉宁长的是很像,但是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眼前这个人不像是养在京中的闺阁女子,周身围绕着一股洒脱之气。
看着眼前这个与清浅十分相似的人,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不是别人,而是他最爱的清浅,为什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戾气涌上心头,他抬手握住剑鞘,轻声呢喃。
“清浅最爱热闹了,如果,将这些人都送下去陪她,她会不会开心一点?”
裴玄被他这话惊到,他猛地回头低声骂道:“你是疯了吗?”
见他似乎真的想动手,裴玄赶紧按住谭泽:“甄婉宁多善良一个人啊,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她只会感到痛苦,感到愧疚。”
听到甄婉宁会痛苦,谭泽稍微冷静了一点,这才放下了拔刀的手。
阿云看着浑身戾气的谭泽,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小姐,我们快走吧,这个人看起来不太正常。”
甄婉宁复杂的看了一眼谭泽,跟阿云走了。
一主一仆飞快的离开了茶楼。
看见人走了,裴玄这才送了一口大气,幸好没酿成大祸。
如今郑潇和掌权,要是今日没拦住见了雪,郑潇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谭泽,那他们苦心谋划的这一切就白费了。
裴玄看了一眼谭泽,叹了一口气。
自从甄婉宁死后,谭泽一天比一天疯。
但他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他跟谭泽交情不浅,知道一些谭泽与甄婉宁的事。
他也替谭泽感到遗憾,但人已经死了,且无力回天,他是希望谭泽忘记甄婉宁,好好生活。
谭泽盯着甄婉宁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整个人看洒脱,走路的姿势却很端庄,像是特地在宫中学过礼仪。
许久,谭泽对裴玄说:“帮我查查她。”
随后大步离开,留下裴玄一脸无语的站在原地。
薛宅。
谭泽像往常一样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来到甄婉宁的房里。
“清浅,今天遇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我把她认成了,差点犯了大错。”
“幸好裴玄提醒了我,不然你又要难过了,对不起,我总是让你难过,对不起……。”
“清浅,你等等我,我很快就下来陪你。”
谭泽趴在甄婉宁身边,眼神呆愣的盯着她苍白的脸,眼底没有丝毫光亮。
谭泽早就不想活了,若不是大仇未报,他早就随甄婉宁去了。
没有甄婉宁的日子实在难熬,每每夜里谭泽都被巨大的孤寂折磨,心脏像是有蚂蚁啃噬,瘙痒难耐,却不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