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听着红锦绘声绘色的言词,也跟着轻轻笑出声。“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与临阳王府的这笔账,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清楚的。”讲着,秦璃就同红锦道,“你继续找机灵的下人在暗中盯着临阳王府,但凡是有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告知给我。”红锦看着谨慎的小姐,问:“小姐是还担心萧济那个混账会在背后害侯府吗?他现在的名声臭的如过街老鼠,自己都自身难保,哪有心思再敢算计小姐?”秦璃可不会想的这么天真,因为预知梦的关系,她清楚的知道萧济的野心有多大。
经过一天一夜,京中百姓的议论果然从北鸣关战场转移到当日她在摘星楼的一番言谈。
这两天,听着下人从外面打探回来的消息,秦璃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菡萏院中,秋意深浓。
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掉落的梧桐叶,秦璃陷入思念。
伺候在她跟前的红锦看见小姐又打开了窗户,赶紧就塞了个汤婆子到小姐的手里,随后就要关上窗扇,却被秦璃叫住。
“不急着关,我想再看看外面的景致,还记得父亲带着三位兄长上战场前,曾对我说,待梧桐树的叶子落尽,他们就会归来,也不知道父亲还记不记得这番话。”
红锦心疼的看向自家小姐,宽慰着,“侯爷自然是记着的,小姐,现在京中情势一片大好,这都是你的辛苦努力。”
秦璃虽然满意眼下的境况,但她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
幕后之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次铲除侯府的机会,只要父兄一日不平安归来,侯府头上悬着的刀,就不会消失。
秦璃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感觉到手中汤婆子带来的暖意,抬头看向红锦,“关上窗户吧,我让你差人去甜水巷查看陈娇蕊的动向,可有消息?”
红锦立刻来了兴致,道,“一切如小姐所猜,那个陈娇蕊当真是个脸皮厚的,当日她在离开摘星楼后,就回到了甜水巷的小院,院里的下人已经提前得到我们的通知,知道咱们要撵她,所以也就没给她好脸色。”
“本以为她会实相的灰溜溜的离开,可没想到那个女人硬是到了晚上都没动静,还是院中的管事婆子做事麻利,冲到陈娇蕊面前就请她离开,可不曾想那个女人仗着腹中怀着孩子,赖在床上不走,最后还是管事婆子下了狠心,叫上两个大力丫鬟将她架着直接丢了出去。”
“那个贱人还妄图从院子里捞点值钱的东西走,可都被管事婆子翻了出来,让她半点好处都没捞到,最后,无论那对不要脸的主仆如何闹腾,管事婆子就是不开门,兴许是看出大伙儿都狠了心,那个贱人才悻悻离开,事后听说那对主仆住进了一个小客栈里,倒是没去临阳王府找萧济那个混账。”
秦璃哂笑着,道,“以我对陈娇蕊的了解,她支撑不了两天,等着看吧,她很快就会去找萧济,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萧济,还会不会将她继续当成心肝宝贝疼惜着。”
红锦性格火辣,呸了一声道:“经过摘星楼一闹,现在满京城上下谁不知道临阳王世子萧济被小姐你给休了?听说最近,就连路边的地痞流氓都在背后暗笑这件事,嘲笑萧济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下人,丢尽了临阳王府的颜面,奴婢听说这两日,临阳王府大门紧闭,连府中下人出来采买,都不敢报自己是王府的人,生怕被人笑话呢。”
秦璃听着红锦绘声绘色的言词,也跟着轻轻笑出声。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与临阳王府的这笔账,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清楚的。”
讲着,秦璃就同红锦道,“你继续找机灵的下人在暗中盯着临阳王府,但凡是有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告知给我。”
红锦看着谨慎的小姐,问:“小姐是还担心萧济那个混账会在背后害侯府吗?他现在的名声臭的如过街老鼠,自己都自身难保,哪有心思再敢算计小姐?”
秦璃可不会想的这么天真,因为预知梦的关系,她清楚的知道萧济的野心有多大。
这样一个贪心不足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被这点舆论风波压垮?
以他对萧济的了解,现在的他不过是见情势对自己不利,才会躲了起来,等风波过去,他就会冒出头,到那个时候指不定会耍出多恶心的手段。
面对这样的小人,必须要保持警惕,然后寻到机会,彻底将其铲除,以此,才能永绝后患。
“小心驶得万年船,萧济绝对不是个善茬,如今侯府在京中的处境依然尴尬,在这种非常时刻,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听了小姐这么说,红锦道,“是,还是小姐考虑周到,奴婢会安排机灵的下人盯紧临阳王府,绝不给小姐拖后腿。”
就在秦璃和红锦说话间,蓝琦从外面进来。
“小姐,魏王府那边递来消息了。”说着,蓝琦就将手中刚刚收到的字条递给秦璃。
秦璃赶紧打开字条,看着上面力透纸背的字。
红锦心急,探着头追问,“小姐,魏王府传来什么消息?魏王是不是告知你有关北鸣关的情况?”
秦璃眼底泛起喜色,道:“纪无川说,他的人已经离开京城直奔北鸣关,他们会尽全力将父兄平安带回来。”
“那太好了!侯爷和三位公子很快就能归来了。”红锦激动的转身抓住蓝琦的手。
还是蓝琦更为敏锐,察觉到秦璃眉间的异动,“小姐,魏王除开说这些,还讲了什么?”
秦璃抬眸,看向蓝琦,“他还说皇上派了朱伯伯连夜奔赴北鸣关,应该是去调查北鸣关战败的缘由。”
蓝琦诧异的一挑眉,“朱大人?没想到朱大人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
秦璃攥紧手中的字条,分析道,“朱伯伯是兵部侍郎,廖叔说过,自从北鸣关战败的消息传回来后,朱伯伯就一直在想办法保全父兄,显而易见,朱伯伯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人。”
“皇上在这个时候派了朱伯伯去北鸣关,难道是皇上也开始怀疑这场战败不简单?”
说到这里,秦璃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难以控制的笑容,这抹欢喜,可是这段时间唯一一次让她敞开心扉、发自内心的欢快。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始终相信父亲并非贪功之人,十三万定北军在父亲的心里堪比自己的子女,以他忠直仁善的性情,怎么可能会做出不顾将士死活,只为自己谋利的自私之举?”
“朱伯伯能力出众,又是兵部的人,皇上派了他去北鸣关,那就证明这整件事已经出现了转机,等待我们的,不再是一个无望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