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晨缓缓踱步到了这个男孩子的面前:“不如让在场所有人都来围观一下,这样这么多人看着,你总放心吧?”男孩子还在犹豫,却听见姜喜晨用更低的声音:“别无选择。”男孩安静下来,于是看向了那个大理寺少卿。于是今天京兆府尹大堂,着实热闹的非常。大理寺少卿在此审案,府尹公子旁听。看着堂下的半大的男孩子和牵着一个更小孩子的妇人,周遭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究竟是谁偷了府尹公子的玉佩,似乎人人都在说自已的道理,只有姜喜晨紧紧盯着那个男孩子。
看见在人群之中的楼辰,再看了看这位青衣公子,姜喜晨心念一转,于是站了出来:“这位公子是哪位?”
听见女子的声音,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青衣公子也看了过来,看见了一位亭亭而立的姑娘,眉眼如画,青瓷如水,立于人群之中竟能让人莫名觉得安静。
“在下夏至和,乃京兆府尹之子。敢问姑娘大名。”
姜喜晨刚想要说什么,却听见男孩猛然打断道:“你是京兆府尹之子,审问案件,京兆府尹理当回避!”
哎哟,这小孩有点东西。
姜喜晨兴趣更浓,没有会回答夏至和的问题,只是笑着看着他。
的确是应当回避,如果此时不解决问题,必然会丢了父亲的人,于是一时间夏至和有点无所适从,这种进退维谷情况在看到人群中的楼辰时候得到拯救。
“楼兄!”夏至和已经顾不上其他,就忙着将楼辰拽了出来。
“这位是大理寺少卿,既然京兆府尹应当回避,大理寺总不能审问吧?”
看似是对着男孩说的,但是实际上却是说给姜喜晨听的,毕竟不想在众人和这姑娘面前失了面子。
“夏公子高义!”姜喜晨微微一福身,笑意更浓了。
对于楼辰来说,更吸引他的是姜喜晨。
明明只是几天没见,再见到姜喜晨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她身上带出来的那种灵动,原来姜喜晨竟然如此动人。
那种眉眼之间的灵动,微微一笑时候的自信与出尘,是在楼家时候不曾经有的。
“你们都认识!官官相护!”那个男孩子说。
“你!”在美人面前几次被下了面子,夏至和也有一些气了,“你到底怎么样了!”
姜喜晨缓缓踱步到了这个男孩子的面前:“不如让在场所有人都来围观一下,这样这么多人看着,你总放心吧?”
男孩子还在犹豫,却听见姜喜晨用更低的声音:“别无选择。”
男孩安静下来,于是看向了那个大理寺少卿。
于是今天京兆府尹大堂,着实热闹的非常。
大理寺少卿在此审案,府尹公子旁听。看着堂下的半大的男孩子和牵着一个更小孩子的妇人,周遭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究竟是谁偷了府尹公子的玉佩,似乎人人都在说自已的道理,只有姜喜晨紧紧盯着那个男孩子。
紧张,不甘,又像是满怀希望。
“啪!”惊堂木一响,被硬拉出来断案的楼辰在自已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这样被拽上了的大堂,“你说你冤枉,有什么证据?”
“我……”男孩愣住了,哪里有什么证据,这怎么证明自已没有偷东西。
“青天大老爷!”那妇人开始叫喊,“请从轻发落我家大郎,他一定会知错能改的!”
女子哭,那个小孩子也哭。
而贵在下堂前的大郎满眼泪水,却倔强地不肯低头,他明白今天的情况,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一旦给定了罪,自已这一生就毁了。
“哎!”夏至和也觉得而今天的事情有些闹剧了,这么小的事情居然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着实不至于,于是有些愧疚地看着堂上的楼辰,“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楼辰的脸上露出了认真的神色:“明明投了玉佩,却不肯承认,小小年纪却这般不知道悔改!”
哟!这话落在了姜喜晨的耳朵里,就是指桑骂她了。嘴角露出了不屑一顾笑意。
看见姜喜晨的表情,楼辰似乎也较了真,他不知道自已究竟想要的干什么。这段时间,他好像一直在找到姜喜晨做过的那些“恶毒”之事的证据,但是没有。
自已也说不清楚,找到那些蛛丝马迹又怎么样?能减轻自已内心的愧疚吗?
看着眼前这个拒不认罪的男孩吗,就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定要这个犟娃娃认罪不可!
“你最好犟偷窃只是从实招来!”
那男孩子真的绝望了,满脸都是泪痕,那双眼睛就那样看着楼辰,以为是救赎,原来居然会是催命符。
楼辰从这男孩子烟中看到了期待到失望到绝望,何其相似!
像极了以前心月看向自已时候的神情……不是的,不是我让你失望,我没有让你失望……
就像是被魔怔了一样,楼辰心中大怒:“不用刑看来你是不肯招了……”他就想让他招供,只要招供了……就好像是=姜喜晨招供了一样……
“慢着!”姜喜晨声音清脆,“少卿大人审案已经不问缘由,不审来去,便开始用刑,我竟不然大理寺审案竟是如此草率!”
“放肆!”楼辰看着眼前的姜喜晨,“本官问案,轮得到旁人开口?”
“姑娘还请退下,冒然打断审案,终究是对姑娘不好……”夏至和轻声提醒。
可看见姜喜晨立于堂下,不卑不亢,夏至和也说不出什么严厉的话,只能小声劝说。
姜喜晨只是淡淡一笑:“我是怕少卿大人急于求成,屈打成招,从了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已!”对于现在的楼辰,姜喜晨越来越失望,以前只知道他偏私,却不知道他还有案未审便用刑的习惯。
看见姜喜晨眼神,那眼神中七分失望三分嫌恶,顿时让楼辰一惊,他想解释些什么,却终究在这样的场合下说不出来了。
夏至和还在暗自后悔自已让楼兄陷入了这样的境地,于是开口:“姑娘,这案子不好审问,毕竟人证据在……”
姜喜晨冷笑着看着楼辰,也不说话。
“你若有什么方式,你大可以说说。”楼辰看不了这样眼神,沉声说。
其实在看到那孩子眼神和那妇人的表情的时候,姜喜晨便知道这其中并不是很简单,定有隐情。本以为楼辰能审问出来,却没有想到楼辰这么不争气,在万一真的屈打成招……楼家的声誉是小,楼辰的名誉无所谓,关键是别毁了这孩子的一生,毕竟被官府定罪偷窃以后就参加不了科举考试了……
于是当楼辰问到了这句话的时候,才是正中姜喜晨下怀:“既然少卿大人这么信任小女子,那我便不客气了。”
“去打两盆清水来!”姜喜晨朝着衙役吩咐说道。等清水取来的时候,姜喜晨转身对夏至和说:“夏公子赃物何在?”
不得不说这样的姜喜晨很吸引人,容颜静美,姿态挺立,有女子柔美却又不失英气,夏至和有些看得入神,一时间竟然回不过来神。
“府尹公子?”姜喜晨又重复了一遍,这人不是个傻子吧?
旁边的壮汉才将玉佩递了过来,姜喜晨将玉佩投进了其中的一盆清水中,众人不解,人群中也有人发出了疑问:“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姜喜晨又拉过了那孩子的手,放在了另一盆清水中。
然后缓缓说道:“大家看,这玉佩的水中又一层油花,但是这孩子的手中却没有油。就说明,这孩子并没有碰过这玉佩。大家要是不信还可以去看看这壮汉的手中,是不是也是油的。”
这时候那个拿着玉佩的壮汉缓缓摊开了自已的手,上面确实又一层。
于是大家明白了这玉佩真的不是这孩子偷的,那么这孩子说的话就可能是实话,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说是那个更小的孩子偷的……
于是当大家将目光放在了女子拉着的小孩子身上,和他手上的油糕。
小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却看见那女子的脸已经苍白一片……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明是这女子旁边的二郎偷的玉佩,却诬赖到自已大儿身上,还说的有模有样……
看见这样的偏私和楼家何其相像啊,姜喜晨似笑非笑地看着楼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