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后面的鹿向星关好旗袍店的门,才匆匆下了台阶。厉战军和苏静好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辆自行车前面,看起来般配至极。鹿向星在夜色中轻咬嘴里的苦意,缓缓上前。尚未走近,就听苏静好说:“战军,你载向星妹妹回去,我自己走就行。”苏静好刚要转身,就被厉战军一把拉住:“你穿着高跟鞋,不好走不说,天这么黑,我也不放心。”说完在苏静好故作扭捏的表情下,看向冷风中的鹿向星:“这条路你也熟悉了,自己回吧。”
“战军,这样不太好吧,好歹是向星妹妹辛苦开起来的。”苏静好边说捂着唇轻笑,脸上时不时露出羞涩。
但鹿向星却在她眼中看见了势在必得。
上辈子的厉战军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是怎么做的?
好像是当着他和苏静好的面闹了一番,说这是她做起来的店子,凭什么随随便便让给一个外人
厉战军当即觉得自己下了他的面,直接就把店子转给了苏静好,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想到这里,鹿向星强撑起一抹笑意:“静小姐是港城回来的优秀女青年,做旗袍这种女红活费时费力还费眼。”
“静小姐做这事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战军,你觉得呢?”
这一次,为了保住自己的店子,她绝不能和上辈子一样横冲直撞!
闻言厉战军眉头一攒,似在思考。
几秒钟后,他眉心一松,颔首认同:“静好,我觉得她这话说的挺对的,以你的能力,应该适合更大的舞台。”
鹿向星绷着一脸的笑,心里苦涩涟漪。
他果然什么都明白,只是这份温柔体贴都没给自己罢了。
被戴上高帽的苏静好诧异地扫了眼鹿向星,煞有介事的笑了笑:“既然战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听劝了。”
鹿向星暗暗松了口气,好歹这店子保住了。
厉战军嘴角一扬,拍了拍苏静好的肩:“很晚了,先回吧。”
他看也没看鹿向星一眼,就兀自转身出了门。
落在后面的鹿向星关好旗袍店的门,才匆匆下了台阶。
厉战军和苏静好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辆自行车前面,看起来般配至极。
鹿向星在夜色中轻咬嘴里的苦意,缓缓上前。
尚未走近,就听苏静好说:“战军,你载向星妹妹回去,我自己走就行。”
苏静好刚要转身,就被厉战军一把拉住:“你穿着高跟鞋,不好走不说,天这么黑,我也不放心。”
说完在苏静好故作扭捏的表情下,看向冷风中的鹿向星:“这条路你也熟悉了,自己回吧。”
鹿向星连话都来不及说,厉战军就把苏静好扶上了自行车:“早跟你说了,她没什么事,非要来接她。”
他骑上自行车,轮子一蹬,渐渐走远。
只余下原地上靛蓝色旗袍飞舞的身影,显得那么凄凉,那么的孤独。
旗袍店和住处有段距离,此刻夜色深沉,周围一片寂静。
鹿向星提着一口气朝着前方走。
走在路上时,厉战军的冷脸,苏静好的轻笑,就像默片一样,在她脑海里不停地闪。
上辈子,她活的像个笑话,现在,她依旧像个笑话。
突然,身后传来吉普车发动的声音,鹿向星缩了缩脖子继续朝前走。
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下一刻,车子直接停在了鹿向星身边。
深沉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位女同志,现在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鹿向星心一惊,转过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呆怔在原地。
竟然是霍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