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您还陪着皇后娘娘演端庄的戏码吗?”要赵全说要不就别演了,皇上直接告诉娘娘两人七年前就相识过好了,然后表明早已钦慕娘娘,让娘娘知道皇上有多在意她,也省得把自己气到了,娘娘还一点都不知晓,这不就是白气了吗?“演,自然演,朕总要等她自己演不下去了主动露馅才行,朕还想看看她脸疼尴尬的模样。”要是不知道她主动把他推出去,沈君樾或许真的就直接告诉她了,但就目前这情况,就是他主动告诉鸢鸢爱慕她已久,也不见得她会有多喜欢他,多在意他。
袁慕瑶眼眸一转,看向姜昕,心想,姜嫔倒是比淑妃有脑子。
袁慕瑶适时开口,“皇上总不能一直歇在凤仪宫,这样下去,对皇后娘娘的名声也不好,前朝大臣也会上折子,到时候也扰的皇上耳根子不清净,臣妾等作为后宫妃嫔也该为皇上皇后分忧才是。”
陆芷鸢扫了瑶妃一眼,不愧是御史中丞之女,这话说的她一点都没得反驳,既为她考虑到了,又为皇上考虑到了,最后得益的还是她们。
“瑶妃姐姐说的没错,臣妾等也是为皇后着想。”姚诗妍笑吟吟的说着。
陆芷鸢也知道作为一个端庄贤淑的的好皇后,确实应该劝皇上雨露均沾,但一想到这,她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
但不舒服又能怎么样呢?后宫的女子还能渴望帝王的独宠吗?
“你们说的,等皇上下朝,本宫自会跟皇上说要常到后宫走动。”
三妃两嫔闻言,同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都带着期盼。
陆芷鸢赶忙进行下一环节,那就是赏赐,妃嫔们头回请安,皇后是要给赏的。
今日目的达成,又得了赏赐,五人自然高兴,开开心心的道了谢,陆芷鸢挥挥手就让她们回去了。
待众人散去,陆芷鸢回了凤仪宫寝殿,听见青黛没让其她人进来,陆芷鸢才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倒在贵妃榻上。
太累了,这才第一天,以后每一天都还要坐在那里让她们请安,还是定国公府的三小姐当的轻松自在。
御书房。
“哦,皇后真的说了会劝朕雨露均沾?”沈君樾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问。
赵全额头连连冒汗,皇上这话的语气问的极其自然,但伺候皇上多年的赵全知道,皇上是生气了。
赵全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斟酌开口:“回皇上,菊霜说今日妃嫔请安,话里话外都要皇后大度劝解皇上多去后宫走动,妃嫔句句在理,皇后也挑不到错处,所以就……”
“所以就把朕推给别人了。”沈君樾把手中的笔扔在一边,显然是气的不轻。
他等了她七年,等着她长大,等着她及笄,为她守身如玉了七年,她倒好,别人一两句话就把他推出去了。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亏他还一步一步的为她谋划着,可惜人家压根就没当回事。
赵全弯着身子好一会儿,觉得皇上气的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皇后年纪尚小,自小又被定国公府娇养着长大,大概也是头一次见这等情况,一时情急才应下了,这也不是娘娘本意,可能也只是缓兵之计。”
见皇上没开口,赵全接着说:“奴才听菊霜说,皇后娘娘今日一直皱眉,大概也是忧虑着。”
原本觉得赵全一开始那句话说的有道理,鸢鸢确实年纪尚小,但在听到后面这句话时沈君樾就不这样认为了。
“她皱眉是觉得应付她们五个人累,又不是不高兴朕去别处坐坐,朕看她就是没把朕放在心上。”
陆芷鸢但凡有一点点不高兴他去别处,他都不至于如此生气。
赵全立马跪下磕头,这话无论如何他都不敢接啊,皇后是皇上的妻子,怎会不把皇上放在心上,就是寻常人也得把皇上放在心上啊,何况还是中宫皇后。
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到,岂不是会说皇后不敬皇上,那罪名可就大了。
赵全心里无奈,他特意提到娘娘皱眉就是要说明娘娘是迫不得已才应了的,其实心里也难受着呢,没想他后面那句话反而弄巧成拙了。
沈君樾冷冷的扫了跪在地上的赵全一眼,沉声问:“皇后此时在干什么?”
“三妃两嫔散去之后,娘娘就和她从定国公府带进来的两个丫环回了寝殿,菊霜也不知娘娘在做什么。”赵全只得如实回道。
沈君樾冷笑,“说她不聪明吧,还知道防着菊霜她们。说她聪明吧,连她们五个人小小的刁难都应付不来,还得把朕推出去了事。”
他今早离开凤仪宫前还嘱咐过她随意对待妃嫔请安就好,当他的话白说了,这压根就是没想在他身上花心思争宠。
赵全:“……”这两者能一样吗?娘娘刚入宫不相信外人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娘娘一来就重用菊霜,皇上才该更气吧。
“那…皇上您还陪着皇后娘娘演端庄的戏码吗?”
要赵全说要不就别演了,皇上直接告诉娘娘两人七年前就相识过好了,然后表明早已钦慕娘娘,让娘娘知道皇上有多在意她,也省得把自己气到了,娘娘还一点都不知晓,这不就是白气了吗?
“演,自然演,朕总要等她自己演不下去了主动露馅才行,朕还想看看她脸疼尴尬的模样。”
要是不知道她主动把他推出去,沈君樾或许真的就直接告诉她了,但就目前这情况,就是他主动告诉鸢鸢爱慕她已久,也不见得她会有多喜欢他,多在意他。
就是其她任何一个妃嫔都不会把他往外推,他要是去了别处,吃醋失落还来不及呢,鸢鸢倒好,轻飘飘的就把他推出去给别的女人了。
赵全无奈,纵使现在想劝也知道正在气头上的皇上听不进去,只希望晚些时候皇后别真的开口劝皇上去别处就好。
沈君樾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腰封,想到了什么,“把朕今日早上腰封系反之事告诉陈忠,相信陈忠知道怎么跟皇后说。”
“朕倒要看看鸢鸢那端庄的模样能到几时。”
赵全懵了,刚下早朝那会儿,皇上还严词警告他不可将腰封一事泄露给皇后娘娘,生怕驳了皇后娘娘的兴致,如今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看来皇上果真是气狠了。
见赵全直愣愣的看着他,沈君樾立马丢了一记眼刀过去。
“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告诉陈忠。”
赵全顿时一个激灵,吓得差点手里的拂尘都掉了,“是,奴才、奴才这就去。”
说完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内心一片骇浪,急急忙忙的出了大殿,今早上朝时,他总看皇上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皇上终于下朝了,瞧着皇上从御座之上走下来才发现原来是腰封系反了。
此时看见的人不σw.zλ.仅仅是他,还有一众伺候的宫女太监,甚至还有锦衣卫指挥使蔺奎,大将军南宫毅,自然也有大理寺卿陆易琛。
其他上朝的官员有没有看到赵全不敢保证,但这三位大人是一定看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