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明显的假货都看不出来?瞧着挺聪明,怎么就这么呆呢?但刚才她一摸,那手串确实是一块品质极佳的翠珠手串。她不想错过。想着,悄悄握住他的手,指尖默默的在他掌心画了个叉。掌心像被羽毛轻轻骚动,沈京墨顿了顿,明白了什么:“这瓶子釉色发红,落款字体松散,功力欠佳,出土时间怕是不超过三年。”“那不就是假货了?”听了他的话,苏云晚一惊,连忙把东西放了回去。眼见嘴边的肉飞了,摊主气急的瞪了这人一眼。
最外沿,摆着的是一个青花瓶。
而瓶身下面,摆着的是一串手串。
虽然手串黑漆漆的,蒙着一层灰,摆在一众瓷器中间,毫不起眼。
但是,苏云晚知道,它不一样。
沈昌刚坐下,就瞧见苏云晚一阵风似的追着人家的小摊跑去。
正要追上去,但年纪大了之后,坐下想重新站起来就变得迟缓和困难。
“沈京墨,快去跟着看看啊。”
并没有人答应,向前边驾驶座一看,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追上去了。
沈京墨追上来的时候,苏云晚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件青花瓷瓶,看上去极其喜欢的样子。
“老板,这瓶子卖吗?”
听见她稚嫩的声音,和身后那男人不俗的打扮,摊主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小姐眼光真不错,这东西可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传家之宝,清康熙的青花瓷,你看着胎体精致,不可多得的好货啊。”
摊主发挥他见人说人话的本事,一顿吹嘘。
“康熙的?”苏云晚眼睛都亮了,又拿起底下的手串,
“那这个也是康熙的?”
“对对对,你要是喜欢的话,两样打包,我给你个优惠价,三十万。”
摊主只管附和,眼珠子都快笑没了。
那两样都是他在乡下一起收来的,三千变三十万,净赚一百倍啊!
沈京墨虽然专业不是古董鉴定,但老爷子喜欢,耳濡目染也知道点门道。
看着面前一眼假的东西,又瞧见被摊主一顿忽悠的苏云晚,不由得对爷爷的话产生了怀疑。
他一向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但看着苏云晚一脸单纯,还是有点不忍心。
正欲开口,苏云晚忽然转过头来。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盯着他,然后,开始眨眼睛。
长睫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像在撒娇讨好一样。
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的沈京墨一愣,有些无措。
苏云晚眼睛都眨抽筋了,面前这人无动于衷。
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明显的假货都看不出来?
瞧着挺聪明,怎么就这么呆呢?
但刚才她一摸,那手串确实是一块品质极佳的翠珠手串。
她不想错过。
想着,悄悄握住他的手,指尖默默的在他掌心画了个叉。
掌心像被羽毛轻轻骚动,沈京墨顿了顿,明白了什么:
“这瓶子釉色发红,落款字体松散,功力欠佳,出土时间怕是不超过三年。”
“那不就是假货了?”听了他的话,苏云晚一惊,连忙把东西放了回去。
眼见嘴边的肉飞了,摊主气急的瞪了这人一眼。
却又不肯就这样放苏云晚走。
“什么假货不假货,我们这可没有假货,这都叫仿古做旧工艺品,小姑娘,你要是喜欢,五千拿走。”
苏云晚还是有些犹豫,摊主一咬牙,“四千,最后的底价了!”
最后,苏云晚用四千块带走了青花瓷瓶和那串手串。
走远了,才敢把手串拿出来擦了擦。
是真的!
她小声和沈京墨说了几句,两人一起进了一家古董店。
“这个,我最多能给你十万。”古董店老板仔细瞧了瞧手串,估了个价。
十万,已经抵得上她上一期综艺的钱了。
但是,现在的苏云晚可不是从前的苏云晚了,经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对这里的古董市场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这手串绝对不止值这个价。
她悄悄扯了扯沈京墨的衣袖。
沈京墨眼底闪了闪。
今天之前,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扮演这样的角色。
“但这手串颜色分布均匀,质地温润,透射光下显示出耀眼的绿色,这品质十万,是不是太低了点?”
男人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他一进来,店主就知道他并不简单,被点出,也不再试探,直接报了个实价。
“五十万。”
苏云晚心咚咚咚地跳了。
好多好多钱啊。
她刚要点头,衣袖被人牵住。
就这样被沈京墨带着转身,走出去。
诶?诶诶?
那可是五十万啊!
这下轮到苏云晚不淡定了,正要甩开他的手,身后传来一道挽回的声音。
“五十五万,再不行您就去别家看看吧。”
古董店效率很高,不一会,五十五万就打到苏云晚的卡里。
走出去,苏云晚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原地蹦了蹦。
“沈京墨,谢谢你,这钱我们平分吧。”
她声音清脆悦耳,像山间的溪水,又像轻盈的棉花糖。
笑的时候,眼尾也跟着微微弯了弯。
沈京墨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牵起一抹笑意,上前,指了指她手里的青花瓷瓶。
“不用了,感谢的话,给我这个就行了。”
沈昌在车里等了许久,就见他大孙子抱着个一眼假的青花瓷瓶,不由得冷嗤一声。
“还说我尽买些假货,你这眼力也不怎么样啊。”
沈京墨将瓶子塞到他怀里,“苏小姐送给我的,帮我抱一下,别摔坏了。”
苏云晚送的?
沈昌瞪圆了眼睛。
不会吧?这么粗糙的赝品云晚竟然看不出来?
苏云晚摇摇手,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复述一遍。
原来是这样。
沈昌笑笑:“这么有趣,早知道,我怎么也得跟上来了。”
两人一路小声闲聊,还互相加了微信,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送到目的地。
苏云晚再次道过谢后,下车了。
沈昌笑眯眯的和她挥手,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忽然想到什么,摸摸下巴:“这云晚姑娘,怎么我瞧着和苏家那小女儿有几分相像呢?”
可再一想,记忆中那张脸又变得模糊。
“想来,要是苏家那小女儿还在的话,现在,你都快结婚了吧。”他感慨道。
又来了。
沈家和苏家两家关系不错。
在沈京墨很小的时候,他爸就把他和人小女儿定了个娃娃亲。
只是,没想到,苏家小女儿两岁就失踪了。
沈京墨无奈道:“爷爷,娃娃亲什么的都是封建糟粕,就算人还在,我也是不会和她结婚的。”
婚姻自由,沈京墨的人生也从来不会被那种东西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