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想骂他,程仲亭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一把将她抱到了旁边的斗柜上。“……”“……”程仲亭低头认真观察,目光越来越深,喉结上下滚动。池欢双手撑在两边,仰头闭着眼睛,心里气得恨不得他去死。末了程仲亭替她整理好衣物,面不改色的说:“我让小龚送点药来。”眼看就要打电话,吓得池欢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要!”池欢羞恼又不敢大声,“我自己知道买!”程仲亭沉沉盯着她那张绯红的脸,许久,收起了手机:“晚上出去买?”
池欢正要关门,一只白皙修长的男人大手握住了门板。
抬眼对上程仲亭若有深意的沉黑眼睛,池欢很烦躁的松手,转身往屋里走。
门在身后落了锁,咔哒一声,让池欢又很紧张的转回身来,“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握着肩膀抵在了墙上。
程仲亭紧紧摁着她,低头跟她额头抵额头,嗓音低沉磁性:“不是弄疼了?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我不要你看!”
爸妈和妹妹都在外面,能楚听到他们的交谈声,还有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池欢心跳如鼓槌,面红耳赤推他。
程仲亭敛眸,“又不是没看过。”
还这样那样过。
虽然在床上他更不正经的话都说过,但现在这种情况说这些,让池欢觉得羞耻,“不需要你假好心!”
程仲亭就跟没听见一样,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撩起裙子,“在这儿看,还是去床上看?”
“不要看!”
池欢想骂他,程仲亭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一把将她抱到了旁边的斗柜上。
“……”
“……”
程仲亭低头认真观察,目光越来越深,喉结上下滚动。
池欢双手撑在两边,仰头闭着眼睛,心里气得恨不得他去死。
末了程仲亭替她整理好衣物,面不改色的说:“我让小龚送点药来。”
眼看就要打电话,吓得池欢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要!”
池欢羞恼又不敢大声,“我自己知道买!”
程仲亭沉沉盯着她那张绯红的脸,许久,收起了手机:“晚上出去买?”
池欢已经从斗柜上跳下来,不想回答他,程仲亭拉住她的手腕,说:“爸妈不希望我们离婚。”
池欢收回自己的手,“和你结婚的又不是我爸妈。”
正好何丽娜在外面喊吃饭了,池欢赶紧拉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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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算是盛情款待了,池大州还拿出自己珍藏了多年的茅台。
一边说自家闺女不懂事,一边劝程仲亭不要跟池欢一般见识。
席间池大州跟何丽娜夫妻俩一个劲的给程仲亭敬酒,池玥姐夫姐夫叫得特别甜,池欢就不喜欢他们点头哈腰、自降身份这种姿态。
程仲亭喝了好几杯,池大州安排池欢:“一会儿回去你开车,好好照顾下仲亭。”
池欢埋头吃饭没搭腔,吃完就回自己房里待着了。
程仲亭哪里需要她照顾。
以往他每次有应酬喝多了回来,白阿姨老早就给他准备了醒酒汤。家里的胃药、头疼药也有白阿姨管。
池欢越来越觉得,嫁给他这几年其实自己挺多余。
“欢欢。”
何丽娜推门进来,随手把门关好,她走到池欢面前好言劝道:“刚才你也听见了,仲亭他本人是不想离婚的。”
池欢坐在书桌前翻以前的同学录,跟没听见似的,没有回何丽娜的话。
她这态度何丽娜见着就来气,压低了嗓子说她:“我看你是没完没了了!耍小性子也要有个限度!仲亭是什么条件?我们家是什么条件?程老太太能履行当年跟你奶奶的约定让仲亭娶你,咱们家就该烧高香了!”
池欢这才合上手里的同学录,不紧不慢回道:“我不想烧这根高香,谁爱烧谁烧去。”
起身对上何丽娜恼怒的表情,淡然道:“妈,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我不想像你一样,一辈子活在男人的鄙视里,不管他怎么打击、践踏你的尊严,你永远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池欢的话让何丽娜攥起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毕竟是自己母亲,池欢也不想再说难听的话刺激她,只道:“我和程仲亭,这几年我尽力了,他不喜欢我,他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妻子,稳定的婚姻。但这不是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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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池欢听了池大州的话,开车送程仲亭回去。
很多事情跟家里说不清楚,一开口又要起冲突,池欢嫌麻烦。
程仲亭也确实喝了酒,送他一下也无妨。
车子平稳行驶在晚上八九点钟的马路上,万家灯火通明,池欢心里却空荡荡的。
程仲亭靠坐在副驾驶上,他酒品还算好,这会儿很安静的在闭目养神。
等红灯的时候,池欢转头看他。
视线落在那张英俊清冷的脸上,一时失了神。
程仲亭确实长得很帅,鼻梁挺拔,唇形精致,下颌线极其优越,洁白衬衫领子下是若隐若现的性感喉结。他的五官明明生得柔和俊秀,眉宇却偏偏锋利,尤其是那双被时间和阅历沉淀过的深邃眼睛,跟人对视时总能让人心生畏惧,仿佛所有的心虚溃败都能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你这样一直盯着我,我会起反应。”
程仲亭突然睁眼,吓了池欢一跳。
手一抖,不小心鸣笛,“嘟”一声长响在这安静的长街非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