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序商不置可否的颔首。阮梨松了口气,她原本的衣服早不能穿了,只好无奈地拿起了床上的新衣服,掀了被子要下床。却因为躺得太久了,下床时一个踉跄没站稳。权序商大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把人扶稳了,他低沉的嗓音划过她耳廓:“小心。”扑鼻而来的杜松香味,落在腰肢的炙热温度,让她莫名心跳加速。阮梨抵着他胸膛,别扭地挣扎了下,面色赧红,“权先生,我自己可以的。”权序商握着手中不盈一握的细腰拧眉,见她确实站稳了,这才松了手。
权序商眉头跳了跳,他努力克制着想要把纪饶深摁在地上揍一顿的情绪,一边沉着嗓音说:“我姓权,名序商,全名权序商。”
阮梨听到这话,小脸更苍白了几分,还有些惊慌。
似乎是相当怕他。
他瞧见她的表情,本来带着的情绪,被瞬间揉碎在胸腔中。
阮梨眼神闪烁:“对不起,权先生。”
他掖了下她的被角,放柔了嗓音道:“你别紧张,我是个好人。”
阮梨心想,只有坏人才会强调自己是好人。
权序商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抱你来医院的是我,给你涂药的也是我。”
他挑眉,似在说:你说我是不是好人?
阮梨措不及防地有些发懵,她面色有些发红。
她受伤的位置在肩膀,病号服是扣纽扣的,那不是得脱了衣服才能上药?
一开始以为是纪饶深,想到他是医生,才勉强能接受。
但是,权序商又不是医生!
权序商看着她面上生动的表情,便知道她误会了,于是他解释:“衣服是护士脱的。”
阮梨:……
面色更加红润了。
明明刚刚还病得面色发白的人,此刻多了几分血色。
昨晚啃都啃得过,这会儿来害羞,是不是太迟了。
阮梨这么想着,便动了动唇,主动打破了宁静:“权先生,昨晚的事……”
权序商挑起眼皮等着她的下一句。
见她犹豫了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只好先发制人了:“你要给我一个名分。”
阮梨张着的嘴,一下没合拢。
女孩红唇微张,呆呆发愣的模样,看得权序商心头一片软麻。
糟了。
彗星撞地球了。
天雷勾地火了。
阮梨一脸错愕,手忙脚乱地揪着床单,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我……”
怎么会要她负责呢?
虽然昨晚是她先主动扑倒了还在脱袖扣的他……
他也没反抗啊……
权序商抿着唇,本来还有点紧张,怕她反应过来。
没想到眼前的女孩不仅没反应过来,甚至还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于是,他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不紧不慢地交叠舒展的双腿,于不经意间扬了下头。
他滑动的喉结上的暧昧痕迹,在灯光下格外明显,看得阮梨一阵脸红心跳。
他垂眸,嗓音沉沉带着诱哄:“你不想对我负责吗?”
阮梨猛烈地摇头,“不是。”
权序商满意道:“乖女孩。”
生怕她继续纠结昨晚的事,他快速地转移了话题:“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阮梨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得继续摇头:“没有。”
权序商起身,心情极好地拂去身上的浮尘,从沙发上拿了一套衣服:“换衣服,走吧。”
阮梨彻底愣住了,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烧坏了,完全跟不上权序商的思路,“去哪?”
权序商一身西服立在床边,垂眸与她对视,“回家。”
阮梨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只是送她回家……
“谢谢您,权先生,您是一个好人。”
虽然权序商跟她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昨晚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
能做到送她来医院,给她买衣服,现在还要送她回家,这肯定是个大善人。
知道他帮了自己太多,但现在她实在是没法,阮家也不能再回去了,她只好软声道:“可以送我回学校吗?”
权序商不置可否的颔首。
阮梨松了口气,她原本的衣服早不能穿了,只好无奈地拿起了床上的新衣服,掀了被子要下床。
却因为躺得太久了,下床时一个踉跄没站稳。
权序商大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把人扶稳了,他低沉的嗓音划过她耳廓:“小心。”
扑鼻而来的杜松香味,落在腰肢的炙热温度,让她莫名心跳加速。
阮梨抵着他胸膛,别扭地挣扎了下,面色赧红,“权先生,我自己可以的。”
权序商握着手中不盈一握的细腰拧眉,见她确实站稳了,这才松了手。
盯着那抹纤细的身影进了洗手间,权序商眸光晦涩莫测。
她在阮家真的有好好吃饭吗?这也太瘦了点,回头要让徐风调查清阮。
不过——
虽然她人瘦,腰也细得离谱,但是该发育的地方倒是很争气。
-
阮梨进了洗手间,脱了病号服就懵了,因为她身上的内衣都换过了……
这内衣,不仅尺码刚好,软硬舒适度都恰到好处。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服自己,肯定是护士换的。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男人正长身玉立地立在窗前,一副矜贵高不可攀的模样。
听见身后的响动,权序商从冥冥光中回头看她,侧脸被映照的格外深刻。
阮梨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发愣,面颊不着痕迹地红了起来。
她的表情一分不差的被权序商收入眼底,他满意地勾唇,“挺合身的。”
确实,好像对着她的身体量体裁衣一般合身。
阮梨踟蹰了一下,眸光闪烁地望向他:“权先生,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您买的吗?”
连内衣也……
权序商挑眉,“嗯,都是。”
阮梨一顿,心想,权先生人实在是太体贴了,但是……
见她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权序商会意地缓了声安慰:“放心,是护士给你穿的。”
她松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磕磕巴巴地问了句:“权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码数?”
尤其是内衣的,竟然分毫不差。
难道,他真的有变态癖好,昨晚研究了她的内衣,不然她今早起来怎么会在落地窗挂钩上找到自己的bra?!
阮梨刚刚对他产生的好感消散了一些。
权序商抿了抿唇,眸光沉沉,并没有猜到她的想法已经往“他是变态”的方向一路狂奔。
良久,见她小鹿般的双眸晶亮地看着自己,有些慌张和防备,又单纯得要紧。
他想到了昨晚,喉咙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下,缓缓道:“你觉得呢?”